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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羊拐炖得到火候。”三横不想跟她多讲,听话一耳朵进,另耳朵出。
“你别打岔。其实呢,天下最大的规矩就是,还是那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沥双更加认真地说:
“你看吧。石凳之所以成型,因为石材为了自己而巩固,不然不散了?水之所以往低处流,是为了自己一伙要聚在一处。否则,有的升空,有的横流,不就不成其为水了?”
沥双恨恨说道,话一出口,有为个人的辩论能力自我满意。
“殿下哲学颇深,也十分正确。”三横哼哼叽叽地说。
“难得难得,我还有正确的东西。”沥双不甚满意地说。
“可殿下知不知为什么石材总相聚,池水能成塘吗?”三横把眼一闭,道。
“倒是新鲜的设想。”沥双扬起下巴,两眼瞄在三横双眼之上。
“殿下看这手中的筷子,我若抛出,可能猜到确切的落地点吗?”三横不去看她,只手拿着筷子,作抛出之状。
“不能,你呢”沥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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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2) 王铁匠坚心如铁, 沥尚书怎堪认输
七十一2王铁匠坚心如铁,沥尚书怎堪认输
“我也不能。就我自己只能猜个大概的地方。况且筷子落地,还要跳上几跳,您请看。”王三横言罢将手中筷子向上一抛。
筷子落地,三蹦二蹦停在一个地方。王三横这才用手点指道:
“这筷子落地点颇为随机的。世上万物之始,都是随机的。但要是永远随机没有确定,这筷子要跳个不停。这石材要粉身碎骨。这池水要蒸发殆尽。”
“你要说什么?”沥双怪声道。
“殿下,这随机之后,规矩就来了。天下万物事始存于世。”三横认真道。
那又怎样”沥双听不明白,也不服气。
三横郑重地讲道:
“我与沥重始遇之时,多半是随意随机的。但再往后,就定了下来。有如落地的筷子踏踏实实停在那儿。”
“歪理,歪理,从来没听说的歪理”沥双闻言十分气愤。但旋即又镇定下来
“算了,你这个人就仗着歪理活着。我也没办法。”
王三横眯眯眼,道:“殿下干正事。我呐,歪。正歪到不了一块的。”
沥双尖声地说:
“哼,那天你差点就是我的了。你大概知道她会在屋中,嗯,我傻了。你这人比猴都精,怎么会猜不到?所以,所以你怕她不高兴才不从我的!”
见王三横面沉如水,沥双头上青筋直跳,心痛地又说:
“可你知道不,我把沥重放在帘后,是对她好。你想,咱俩好上了,就断了她的念想,长痛不如短痛,我是救她呢。”
“殿下真正人君子呀。”三横没好气地说。
“你别不服。告诉你,我才是囫囵个把世界想清楚了人。那沥重,包括你,都是糊涂蛋。”沥双作色道。
“。。。”王三横不想多搭理,沉默无言。
“糊涂蛋,今天我得教你如何作人。”沥双见三横不应,还因为自己的话打动他,便不无得意地又说:
“你以为你与沥重是真爱?错!你以为爱她就要守她的规矩,让她名声无损在军中威望如天。她以为爱你就要助你圆打好兵器的梦,着阳泉来帮你忙,你们大错特错!”
“。。。”王三横枯坐着,还是无言。
沥双摇头晃脑地说:
“她不与你亲热,要落清白名声。哼,若我父皇在,也许有用。当今是沥仁孝的天下。他能让潜在夺位的对手掌兵?你名声越好,危险越大。沥重不在我手,或许早死多时了,还要什么狗屁名声!”
“。。。”三横并未答话。他虽早料到沥重险境,闻言还是一惊,愈发感到这夏境是非之地,是绝不能待,必须尽早将沥重接出去。
沥双越说越激动,颇感口干舌燥,但还是不停地说道:
“要说我也没虐待这臭,这沥重,没少吃没少喝。她有病吃不下赖我吗?当然,太善了,作个好人,我自己就完了,知道吗?”
“。。。”三横无言,但胸中实在憋屈。
“看看你俩人精一般,其实比谁谁都笨。狗屁名声不卖钱。我当坏人却有好报,官位俸禄一样不少。你明不明白?”沥双说着,不禁又自我欣赏起来。
“。。。”三横此生最不明白的,就是官场,而且也不想弄明白。
沥双不知三横此时所想,继续她的高论:
“跟了我,你长聪明吧。男女之事,你也得跟我学,哎呀,好几天了,你们居然什么都不干,一人睡炕一人睡榻,大错特错呀。”
“。。。”三横仍然无言,他实在懒得动嘴。
“爱,它不是这样的。爱是什么?人生的享受!人生苦短,你不及时行乐,转眼就老。床都不上,抱抱都不行,她怎么让你享受?这叫爱吗?三横,我的小亲人,沥重给不了你,可我能给。””沥双说着,把大眼睛死死盯在三横脸上:
“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是我呀。知道为什么这么说?六年了,我任何一次床第之欢,最仙之时,满脑子可都想的是你,我的小三三。
“。。。”听了沥双喋喋不休的话。王三横也不应他,脸上毫无表情。
沥双见状,吃不准王三横心里怎么想的。但她绝不轻言放弃。
为了让三横明白,她也是天潢贵胄,那是有身份的人,沥双不便马上动手动脚。但她相信,自己的口才也是一流的。
于是沥双甜甜一笑,又说,“有道是心诚则灵,三三,我恨不得把心挖给你看。”说着,就要把薄如蝉翼的上衫解了,给王三横表白。
王铁匠一见,不是路子,忙把双手摇摆胸前,急道:
“不不,殿下大可不必!殿下心胸,无人能及。”
沥双见原本前额脑瓜定朝天,高高在上的王三横,在她面前此时竟有三分慌乱,不由得意,便又道:
”你说那个臭,阿,沥重,是什么,沥重之洁,有如白雪,什么玉洁冰清。哼,她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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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3) 王铁匠坚心如铁, 沥尚书怎堪认输
七十一3。王铁匠坚心如铁,沥尚书怎堪认输
沥双就是要在三横前,破了沥重的玉洁冰清。
可不想她话出口了,眼前王铁匠根什么都没听见一样,脸上不红一下,也不白一下。
沥双心里恨,嘴上可没停,道:
“她玉洁冰清?哼,她心里可想事啦。动不动就是天下如何,百姓怎样。她心里哪有想你的地方?整个一个大杂烩,不洁不清。”
王三横本由着沥双胡说八道,听她诋毁沥重,心里有气。但转念一想,跟她置气,犯不上,就又紧闭了嘴。
沥双见有门,得意道:
“要说玉洁冰清,那是我沥双!一心一意想得是你,我的小亲人。”
沥双侃着,把自己都说得兴奋起来。她抑制不住内心的激荡,声音也变了,说道:
“知道吗,你们睡觉要被子,我把自己的留给了你。我的被里嫩滑细腻,你俩欢愉之时,那将仙乐无比。你的欢快就是我的,这才叫真爱!那你日后床第之欢,就要想是我沥双在你怀中,而非其他什么贱人。”
“。。。”三横着实不愿听下去,只是把头深深低下去。
沥双却以为自己实在真诚,定打动了他,忙说:
“横哥,小亲人,我的小三三,那天你害怕她在屋中,今天就咱俩,歪也好,正也罢,咱们。。。”沥双说着,双眼迷离,一个劲地搬椅子,往前凑。
“那我也再说一遍,我人歪。正歪绝到不了一块。另外,你信佛,天天整个转经筒念经。我信道,咱们不会在一起的。”三横赶紧朝后撤椅子,边说。
沥双知道紧烧火,慢揭锅的道理。但没有对付王铁匠的经验。
她裙下那些吃软饭的手儿,一个眼神就屁颠屁颠地百依百顺。
可王铁匠不卑不亢,在汤汤水水的饭桌前,椅子搬得比谁都快。
沥双想,不行,公主的架子不能一点不要。也不能叫这南蛮子铁匠小看了自己。
想到这,她便摇头晃脑地说,
“不对,沥重也信佛,你怎么会跟她起腻?再说了,我念经,也就是个样子,哪像沥重那么虔诚?这佛、道不是事。”
她说着,眼睛可又迷离起来,复急急道:
“知道吗?我就喜欢你歪。你其实是当今第一大歪人。你这么大能耐,偏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