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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啊,这究竟是造的什么孽!”程咬金仰面望向灰蒙蒙的天空,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大唐官府听令!”
“弟子在!”这一声声应答响声震天,居然把乱糟糟的场面一时唬住了,鸦雀无声安静得很。
早知道,就拿出些迫人的气势来不就万事大吉了!
“把带头闹事者收押进大唐官府的牢狱。”程咬金毫不客气地下令,之前本想平息事端的他,在卿月的一番坚持下改换了主意。
一场闹剧终于不咸不淡地收尾,众人早已是身心俱疲。关原向满面愁容的程咬金主动请缨:“师父,今晚就由我驻留在玲珑阁好了。”
关原知道,多事之秋,作为大唐官府的主心骨,程咬金没有办法留下来,但他又担心自己女儿的安危。正好,大唐官府守卫虽比不了皇宫,但好歹也算是森严,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况且,卿月那个样子,他总是看了心头紧紧的,还是就守在她身边,心里也好受一点。
“辛苦你了。”程咬金没有废话,再叮嘱了一遍关原,无非就是万事顺着点儿卿月,好男不跟女斗之类的,便仓促带着众人离去了。
这回出来,大唐官府没有留什么弟子驻守,他根本不敢在外逗留。
一众师兄弟跟着程咬金离去,玲珑阁的后院霎时变得冷冷清清。
卿月面无表情,但看上去心情还不至于太糟,她眼眸低垂着:“把这里收拾一下,该扔的就扔掉吧。”
各种瓶瓶罐罐,平日里但凡只要有点瑕疵,就称不上上品。更别提现在了,漆剥落还算好的,大部分已经碎成了一片片的。
玲珑阁只在乎珍宝,不需要瑕疵的废物。
“你”卿月把每个人的工作都吩咐了一遍之后,才看向关原,喉咙处上下翻动着,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你累了,就歇着吧。”关原主动打破尴尬,“这里交给我。”
卿月弯了弯嘴角,关原看得出来,她笑得很勉强:“翼城,玲珑阁今晚麻烦你了。”
翼城!关原听卿月这么一说,才猛然想起来,玲珑阁中还有这样一号人物呢!可是,自己每每来玲珑阁的时候,都不曾和他打过照面。要不是那项特殊的任务需要彼此合作,自己怕是永远都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人。
全身黑衣的一个身形消瘦的男子听闻此话,立马从屋檐上翻了下来:“是!”
看着犹未反应过来的关原,卿月便解释道:“暗卫,不躲在暗处,还叫什么暗卫。”要的就是出其不意,只不过,人家的暗卫是成群结队,而她只有翼城这一个。
在她看来,翼城一个却抵得上十个。谁叫人家不是凡人呢:“幸苦你了。”她微微向翼城颔首。
卿月转过身子回了屋里,合上门的一刹那,眼角无意中瞥到了灰蒙压抑的天空。
她本生活在一个和平稳定的世界,可惜现在却要面对着比金戈铁马,比勾心斗角还要残酷万分的现实。时间太久了,久到就连她都分不清,到底哪个是真实的,哪个又是虚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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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1 自报,家门
“关原,你,你睡了吗?”这一夜,卿月辗转反侧,有一个有关于她自己的秘密,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程咬金。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卿月的食指还没挨到木质的门板的时候,就被人拉开一条缝。
关原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他知道,在她面前,从来不用在意男女大防。
卿月却摇着头,后退一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她还是心中免不了腹诽,什么叫你知道我一定会来找你,这种被看穿的感觉真的令她浑身难以自在。
又或者是,习惯了在这个世界穿身以往不被任何人和任何事物羁绊的感觉吧。
“哒,哒。”卿月一路低着头,玲珑阁的主楼里,只能听到陈年的旧梯被踩得咯吱作响的声音。
她不说话,关原也不好装作没心没肺的样子去询问,空气一阵难忍的死寂。
“你知道”卿月终于开口,这时的二人已经来到了平日里众人想要削尖脑袋都进不来的三层:“为什么我要设那么多规矩吗?”
“规矩?”这可让关原如何回答,玲珑阁的规矩还真不少,不愧是女人当了东家,婆婆妈妈倒是没有能彻底杜绝。
卿月足尖轻点,整个身子不自觉地跟着舞动起来,一袭拖地的长裙跟着她悠扬摆动。
“这舞”关原虽然不喜欢看女子搔首弄姿似的舞蹈,但是毕竟出身大户人家,这种场合见得实在是太多了:“这舞,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他也知道,搔首弄姿这个形容是过分了,但可能是由于自己从小喜欢舞刀弄枪的原因,对这些扭来扭去的舞姿就很难产生好感。
但是,卿月的这支舞舒和柔缓之中似乎又带着一些隐藏不住的节奏感,是非常强烈的那种节奏感。绝对和他以往见到过的都不一样。
还不等卿月回答,或者是关原进一步发问,三层的空间一下子变得晦暗深沉,似乎坠入了漆黑的夜空。
“跟我来。”卿月停止了自己的舞步,反手抓着关原的手腕就往里走。
“你是谁?”关原觉着这样的舞姿奇异,好不好看可能一时无法给出评判,因为对新鲜事物的好奇远远超过了对其的第一反应。不过,凭着本能来讲,这舞确实比柔柔弱弱的扭来扭去要强得多。
又加之她之前说话的语气,他总感觉,卿月要说的,绝对是有关她真实身份的事情。
卿月不是程咬金亲生的事情,虽然对外守口如瓶,但是卿月早先和他全部坦诚过。既然如此,这样一个奇女子的身份,当然会引起他的注意。
“想必你也感应到了吧!”卿月坦白:“这里是障眼法,还是一种很高深的障眼法。”
当年,她为了藏那个东西,没有任何能力与人交易的时候,得到这样一个阵法,天晓得她付出了多少。
也是正因为如此,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想要立足,必须在同行业做到最好,就不能有一点半点的保留。
虽然三层之中早先被她下了阵法,可是也不代表就此高枕无忧。卿月这才定下了每年会在特定的时日开放三层的规矩。
“所以,你刚才跳舞就是为了”关原一点就透,他已经猜到了,这舞步才是阵法开启的关键。
“是。”卿月笑笑,和聪明人讲话就是省劲:“之前天命之人也来过,我并没有跳这支舞,也就是说,第一层阵法没有解开,他们感应不到也是常事。”
这片漆黑原来只是阵法的第一层,卿月想给他看的,究竟是什么?
“我们接着走吧。”这里是她所有不愿说与别人听的秘辛。这个世界,她以为她会守着它们,直到最后一刻!
再长的路总有尽头,再漆黑的夜也会迎来白昼,一如眼前。
卿月右手掐诀,无边的黑暗中四下飞出了颗粒大小的光芒。
“就是它。”卿月取下所有光芒汇聚而成的一块石头:“是它,接通了两个世界,是它,把我带到了这里。”
人和人之间的缘分真的很奇妙,有些人,可能只是萍水相逢过后的几次相谈,却好像有着某种不能言说的默契与信任。
她这个秘密,来了大唐有多少年,她就守了多少年。她也从来没有想到,只不过是身为过客的她,会在这里遇到一个她愿意为之坦诚一切的人,而这个人,就是关原。
“你是山河社稷图里的人吗?”关原从剑侠客口中有所耳闻。听说那里就是一个与三界截然不同的世界。
卿月脸颊已经发起烫,她不知是该夸他聪明呢,还是该说他不开窍:“世界远远比你想象的要深远广阔。”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关原的好奇心彻底被勾起来,而且一种恐惧竟然袭上心头。
不是这个世界,那么,如果,会有那样一天,卿月选择回到她那个世界去,那他该怎么办!
“我生活的世界,不会有蚩尤作乱,更不会有法术满天飞。”卿月想想,还真的有些怀念:“那是一个很好的时代,很好。”
她尽量做到解释了,可是对于一无所知的关原来说,说再多也是枉然。
她不会说,眼前的这个世界只是一个游戏而已,游戏的结局也早就设定好了结局。所以,天命之人再如何努力,也难逃宿命的纠缠。
她是一名,兴趣爱好却并不仅仅局限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