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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很无奈,可不好驳掉别人的面子,就苦笑着倾听了下来。其实,他办的那件事和现在长安城中的事情哪有什么关联啊!
其中,当以那名叫华烨的师弟为最,那一个人功力全开地说起话来,整个大唐官府的弟子都说不过他去。
没想到,跑着这里也是一样的情形。
“行了,快带我进去看看。”关原实在不愿意看到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模样,赶紧推了一把来开门的男人。
男人也就半推半就地带着关原往卿月的房间走去:“东家在里面,关原公子,您一会儿走路的时候轻一点儿。”
外面聚集了那么多来闹事的无理取闹的家伙,最先承受压力的只有卿月一个人。因此,这段时日东家的状态特别糟糕。
偌大的房间里,光线之中夹杂着细碎的埃尘,轻轻地飘浮飞扬着。明明很暖和,关原却自打一踏进来,就感受到不属于阳光的寒冷。
“卿月!”关原连声音都尽可能地压低,生怕打扰了抱着膝盖坐在地的女子。
“你来了。”卿月嘴唇发干,已经有很久没有进水的她,精神状态也随之下降。
“外面,人还是没有散吗?”卿月连头都不带转地就问。她费尽千辛万苦才在这里站住脚,却没有想到,被这突如其来的无中生有的诽谤一下子打入了谷底。
以前的坎坷,她咬咬牙就能扛过去了。可是,这一次的事端,远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外。
关原不知该怎么回答,面前的女子明明几天之前还是嘴下不饶人的一阁之主,现在憔悴到简直像换了一个人:“其实,这,这也是个好时机啊。你借此机会,好好休息几天。”
他不会安慰人,但同样知道该规避这个敏感的话题。
“把窗户打开吧,这里太闷了。”出乎意料,卿月并没有死死揪着这个话题,而是要关原将门窗打开好方便通风。
“有谁胆敢造次,就将动乱者压入大唐官府的牢狱。”程咬金被人群挤得站不稳脚跟,不得已出此下策。
其实,了解他的人都应当知道,虽然唐皇器重程咬金,还特意允了他押解罪犯的权利。但是,大唐官府的牢狱从来没有关过人。
更何况,对方只是迷失了心智,手无寸铁的百姓啊。再有,法不责众,这里的人牢狱也装不下。
似乎一切都应该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程咬金却低估了这些百姓的实力。
原本还有着什么东西在压制他们,没有特别的为所欲为。但程咬金这样一番话,却是等同于虎口拔牙。
当即就有人带头说道:“狗官,别动不动就拿抓人恐吓我们。”
什么叫做一石激起千层浪,程咬金在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抑或是在仗势欺人。
不过,这往往是治理街头动乱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哪想得今日会招惹来这么多的不满。
“他是来护着玲珑阁的。”人群中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人群开始一阵骚动,继而就开始推搡着往玲珑阁里面涌入。程咬金伸着两只粗壮的臂膀,却也拦不住这样的大势所趋。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无力,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不停地拉扯着几个身边的百姓:“大家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谈,好不好?”
根本没有人会听的,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在玲珑阁找茬儿,不见到所谓的大东家,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大门终于抵挡不住,在人潮的面前,它简直比一张纸还要脆弱,随便一戳,就破了。
程咬金急得都要跳起来,不断招呼着大唐官府的弟子:“快,你们快进去守着,不敢让他们打人。”话是这么说的,他自己也不敢懈怠。
紧随着人潮挤了进去,不过就是晚了几秒,被收拾地妥帖整齐的玲珑阁瓶瓶罐罐碎了一地,到处都是各种废弃的碎片。
“哎”卿月也听到了动静,那些东西可是她费尽了心思,去了各地,才搜罗来的好东西,今朝就要被付之一炬了。叫她心里怎能不作何感受。
“你如果还想保住它们,就给我站起来!”关原居然眼眸中渲染出了愠色,好像曾经带着纨绔子弟名号的人不是他,而是她:“躲在这里,自怨自艾算什么本事!”
他曾经是有过不服气,但是和卿月手下的翼城共事,听了不少她的故事,后来回到了大唐,更是避免不了和她正面交谈。
卿月在她眼里一向不是娇柔的千金大小姐,他不信,现在这么一点儿危难就把她打倒了?况且,有大唐官府的弟子在,护她周全不是什么难事。
卿月听闻此言,似乎真的有不少触动,直接回眸,定定地望向关原,好像要看透他的心思似的:“我不会躲。”
关原被她这一盯,双颊早已染了红霞,见此,巴不得随意回答一下,好把她的注意力引向别处:“那,那你就证明啊!”
卿月撑着地板站起身子来,细心抚平了裙子的褶皱,不顾阳光下的细尘在身旁穿梭:“玲珑阁,不是他们可以消遣的地方。”
“东家?”几个做下手的在卿月屋外急得跟个热锅的蚂蚁似的,一见重新振作旗鼓的东家,除了惊异,更多的是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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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 长安,风云(三)
“嗯”,卿月微微颔首:“今日无论怎样,一定不能让他们毁了玲珑阁。”
她也真是可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挣的每一分钱,都是清清白白的,根本不像外面那些乌合之众所说的,黑心钱这样的话就是故意诽谤,她更应该理直气壮才对!
刚和众小厮表明态度,后院里从四面八方就涌来了人群。其中还混杂着大唐官府的弟子。卿月眼睛尖,一眼就瞥到了其中的程咬金:“爹!”
“你,你该不会和他们是一伙儿的吧!”虽然不太可能,但他明明站在人群之中,怎么解释?
“各位父老乡亲,你们听我说,好不好?”程咬金犹不死心,费力地从人群之中挣扎出来。
“哎,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关原跟在卿月身后走出来,既然有师父处理,那暂时也轮不到他,还不如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也好对症下药。
卿月看到这一幕,本来就窝火,又听到关原这么问,就情不自禁地翻起了白眼:“我也不知道,总之,趁火打劫吧。”
长安百姓无理取闹,自私自利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关原居然跑来问她,又不关她的事!
大致情况,不过就是因为,嫌弃玲珑阁不允许他们上三层参观,还有强安到她头上的“为富不仁”。
“师父,怎么办?”几名弟子一直拿着自己的剑,尽力在控制场面。可是,百姓可以不讲道理,他们却不能同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样除了让人诟病,什么作用逗起不了。
程咬金焦头烂额,他就是在战场上和敌人厮杀的时候,也从未感受到这种棘手:“乖女儿,不如,不如拿些钱赔给他们?”
他试探着向卿月开口询问,这是她的资产,他没有资格替女儿做决定。可是,以目前的状况来看,他们之所以会闹事,不就是因为仇富嘛!
只有钱可以摆平了。破钱消灾还有用的话,完全不用把人也搭进去。
哪想到一直表面上看起来还心平气和的卿月,这下子却是说什么都不干了:“凭什么?”
这个孩子一身傲骨,程咬金就知道事情不会像他预想的那样顺利发展下去:“破钱消灾。”为了增强自己的说服力,他还故意拉长了之后那两个字的语调,就是希望卿月能重视起来。
卿月脸色苍白,毕竟很久没进过食,也没吃过饭了。但这不服输的劲头一旦上来,竟然使她强撑着几分力气,快速走到了人群之中,就推开了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伙。
“玲珑阁每一分钱,都不是你们应得的。”她定定地扫视着乌泱泱的人群,“这里不欢迎你们。”
她并不是要抱着钱财宁愿躺进棺材也不愿求个圆满的人,但是前提条件,该是谁的就是谁的,至于那些怀着歪门邪道的龌龊心思的家伙就应该有多远滚多远,休想来分一杯羹。
“有钱,大家就应该一起分。”这些人早已丧失理智,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卿月被推着一个踉跄,跌进了关原的怀抱里,柔若无骨的腰身靠在他的手臂上,令他面颊一红:“你,你小心点。”
“老天啊,这究竟是造的什么孽!”程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