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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榜,听了孙长庚的话,下意识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过能改善莫大焉,这位李管家既然已经认了错,本官又无甚差池,且看其方才的样子似是真有要事,孙员外倒也毋须太过求全责备了。”
韩知府给了一个台阶,孙长庚自然是借坡下驴,闻言一副颇为感动的样子赞道:“知府大人虚怀若谷、平易近人,真是令人肃然起敬,老夫佩服、佩服。”
“谢过知府大人,知府大人真是世间难得的温润君子,小人回去后一定要将知府大人的美名传遍整个衡水县。”这李管家的嘴皮子也很会说话,只听得韩知府眉开眼笑。
世间之人皆勘不透名利二字,韩文做官不求利,所图的自然便是名声了,李管家这两句话颇合他胃口,闻言虚抬手臂,温和笑道:“起来吧,以后走路谨慎些便是。看你方才步履匆匆,想必是有要事告之孙员外,且快些说与孙员外听,莫耽误了事情。”
李管家拜了一拜方才站起身,作势凑到孙长庚耳边正要说话,却听自家老爷慨然说道:“古人云,事无不可对人言,在场的都是有匪君子,你径自说就是。”
“这……”李管家心道,这件事事关你孙员外的声誉,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特别是在知府大人眼跟前说的吗?
孙长庚见李管家记吃不记打,自己刚说了在场之人都是有匪君子,李贵就这这这了半天,就是不往说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质疑在场之人的德行呢。
脸上有些挂不住,孙长庚在李管家脑门上拍了一下,骂道:“混帐东西,老夫让你说你就说,支支吾吾的像什么样子。”
“老爷,这可是您让我说的。”李管家哭丧着脸,看着孙长庚说道。
孙长庚点点头,昂然道:“说。”
李管家先是后退了几步,估计是怕一会儿孙长庚再打自己,而后才说道:“小的在外边听到一个与老爷有关的流言,这个流言事关老爷声誉,这才冒失的前来说与老爷听。”
孙长庚心中一动,这种事确实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下说,不过谁让他自己方才的话,已经把自己套住了呢,况且他也好奇这个流言讲的什么,故也不曾打断李管家的话语。
李管家犹犹豫豫半晌,才咬了咬牙,说道:“外边有人说老爷是……是天阉……还说少爷和小姐都不是老爷亲生的……更甚者……更甚者……”
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如此诋毁,又是说的如此尴尬之事,孙长庚不禁心跳得厉害,脸色已然变的通红,见李贵犹犹豫豫的,忍不住大喝道:“更甚者什么?”
“更甚者,有人传言……说老爷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经常与人在房中做……做龙阳君之姿态。”李贵说完见孙长庚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怕他迁怒自己,忙表忠心道:“老爷,这都是谣传,小的以及家中下人们是抵死不信的。”
呵呵……呃……听到李贵所说的龙阳君之姿态,在场有不少人都会意,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后,想起人家当事人正在此地,遂忙止住笑声尴尬的看着孙长庚。
龙阳君是何人?其生活在战国年间,是魏安厘王的男宠,其在房中的姿态么……用现代一个流行字就能概括——受,龙阳之好的成语便是由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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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好外之癖
孙长庚瞪了李贵一眼,勉强抑制住揍其一顿出气的冲动,而后铁青着脸,猛然跪下向韩知府稽首拜道:“知府大人、知县大人,老夫一世清白,如今被人诋毁至此,实是没脸出去见人了,二位大人要替老夫做主啊。”
“这个嘛……”韩棒槌下意识的看着旁边的闵政闵知县,他初来乍道,连自己在真定城的衙门都没去过,对于衡水县内各家豪强大户们的癖好自然不清楚,况且就算这传言是假的,这也是个尴尬话题,他身为一府之长,怎么好意思因为这种事,而站出来为孙长庚辟谣呢。
闵政一愣,他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种事知府不好说,自己这个知县难道就好说了么?无奈,只能扭头向身后的幕僚求助。
明代是师爷的萌芽和酝酿阶段,但在明代文章中尚未提及师爷在政务上的作用,其时小说、戏曲里也没有“师爷”的形象,不过师爷作为一个独立的行业,虽然在明代尚未兴起,但体形已具,此时俱都称之为幕僚。
后世清朝的师爷基本上都产自当时的绍兴府,绍兴府乃是山阴、会稽、萧山、诸暨、余姚、上虞、嵊县、新昌八个县的统称,其职责是作为清代各级官吏处理政事、行使职权的智囊和代办,最后由清朝晚期的张之洞终结。
闵知县这位沈姓幕僚正是出自浙江绍兴府,乃是绍兴萧山人,年约三十有余,这些年其在闵知县考算钱粮、参谋政务等事务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只是却也没处理过眼前这种事,不过沈幕僚脑瓜子转得快,略微一想便凑到闵知县耳边轻声道:“东家,此事您与知府大人不宜置喙,可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之言论来推托。”
闵知县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先对韩知府拱了拱手,而后语重心长道:“孙员外请起,你的为人如何,在场之人都简在心中。这种事若是由知府大人与本县出面发声,只会越描越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孙员外只需静待几日,这流言想必就会散去了。”
孙长庚站起身听完闵知县的言语后,刚要开口为自己争取一下,旁边因饮酒过量而导致有些昏沉的王业,之前已然清醒了过来,此时见状心下大畅。
王业有心落井下石,便越众而出来到跟前,背对着韩知府与闵知县对孙长庚笑道:“长庚兄,你这不是叫两位大人为难么,多大点事,不过是些市井间的闲言碎语罢了,长庚兄乃是堂堂七尺男子汉,怕个甚?”
“哼……”孙长庚侧过身不去看他,嘴里斥道:“被人言语栽赃的又不是你,你自然说的好听。”
王业呵呵一笑,语带双关的说道:“长庚兄这是什么话?若是老夫被人泼脏水,便依闵知县之言,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任别人去说。不仅如此,古语有云:唾面自干,老夫劝长庚兄可以自嘲两句,以示不将那些流言放在心上,譬如……取个字号叫‘好外’如何?”
孙长庚一愣,扭过头看着王业,他直觉这不是个好词,却还是忍不住问道:“‘好外’是何意?”
王业四下扫了两眼,见众人皆面有疑惑之色,觉得自己看野史杂书竟尔也能在众人面前出彩,不由心下得意,随后笑眯眯说道:“好外二字的意思么,老夫说一句话想必长庚兄就明白了。咳咳……俞大夫华麓有好外癖,尝拟作疏奏上帝,欲使童子后*庭诞育,可废妇人也。”
哈哈哈……在场之人几乎都读过书,这句文言文也不难懂,闻言再也憋不住笑意,连韩知府与闵知县也随大流,以袖遮掩着笑了几声。
王麟在楼下傻愣愣的听了半晌,此时见自己老爹一句话就把在场所有人都逗笑了,心中与有荣焉,只是他却不明白老爹讲的什么,便扭头对笑呵呵的赵彦问道:“师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旁边小胖子刘全有咋咋呼呼的一挥手,抢着说道:“我知道,我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在俞国有个士大夫叫华麓,他有一个叫做‘好外’的癖好,曾经试着给天帝写了一份奏疏,想要天帝大发神威,让他养的**可以从屁……后面生孩子,这样就没女人什么事了。”
赵彦点点头,随后看了二楼孙长庚一眼,暗道王大户这几句话一说出来,也不知‘孙好外’先生会被刺激成什么样。可惜孙长庚站在二楼的扶手前,背对着下面,赵彦是看不到他变脸的模样了。
“王长绪,你……”孙长庚脸上倏忽间接连变幻了几种颜色,随后自觉是没脸继续呆下去了,便一甩袖子,半低着头略一拱手,道:“两位大人,老夫家中有事,先告辞了。”
韩知府点点头,心道若是换了是自己,恐怕此时早已无地自容、仓皇而逃了,这孙长庚被人诋毁若此,还能厚着脸皮道别,倒也不是毫无是处,起码脸皮比自己这个知府要厚多了。
“孙员外请便。”韩知府向旁边走了两步让开楼梯口,而后孙长庚便带着李管家蹬蹬蹬下了楼,也不与他人打招呼,径自出了酒楼门口向自家方向走去。
旁边王业笑吟吟看着孙长庚落荒而逃,下意识与楼下的赵彦对视一眼,之后转首对韩知府与闵知县拱手道:“此次品酒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