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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干掉了。
自此以后,齐国的天下便乱了。
他高湛能取得现在的这个皇位是何其的不易,若连他也无法顺利地传位于太子,将皇位以制传的传统稳定下来,于自己,于大齐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齐国兄终弟及了那么久,天下乱世那么久,百姓太渴望和平了。
和士开认为,眼下最迫切的还是如何顺利传位于太子,保陛下百年之后无忧。相比高湛,前两任皇帝所无法控制的便是他们死后自己的儿子无法保全。
环环相扣,犹如宿命,或者说也是一种因果报应。
与其身后子孙受人制约,何不在生前权利尚在自己手中之时,将皇位传与太子,自己当太上皇把持朝政,来稳定帝国根基呢?
和士开觉得此计甚妙。
“人生在世到底所求的是何物呢?是快乐,陛下。陛下当这个皇帝又是为何呢?不也是为了谋求快乐,享尽荣华富贵?”
“陛下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又何愁案牍伤神劳形呢?”
和士开笑得邪魅,所言皆合高湛心意。
“人生在世是如此的短暂,就连当年不可一世的始皇帝嬴政,最后不也没能做到长生不老。陛何必把有限的心思放在那些无限的杂事身上,春宵苦短,何不利用这韶华尽情享乐呢?”
和士开轻抚着高湛还未来得及束起的长发,低身略过他额前凌乱的发丝,在其耳畔呢喃道。
“陛下何不将皇位传予太子,自己当太上皇。这样一来,表面上是为太子铺路,实则大权依旧握在陛下的手里,而那些劳形案牍皆可名正言顺交由太子殿下处理,岂不逍遥自在。”
“如此一来,即便陛下百年之后,又有几人敢不服于太子?”
“朕不想当这个皇帝了。”不得不说和士开此计说得很有道理,无法反驳,确实是眼下为了顺利传位于太子的最好的办法。
高湛望着和士开,这么多年走来他负了很多人,越到后来越觉得自己只是个孤家寡人。这么多年,他猜忌过很多事情,他甚至对任何事情都抱着怀疑的态度,而唯独和士开,只有和士开,他百分百的信任,似乎有和士开在他就什么都不担心了,什么都不用想了。即便有人说他的妻子与和士开有染,那又如何呢,只要和士开不负他,和士开不会负他的。
“开开可懂朕的心意?”他用细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和士开高耸的鼻梁,望着他那双湛蓝的眸子,不觉激动地握住了和士开的双手,道,“朕只想和你在一起。”
晋阳军营,那天和之前度过的无数个日子一样,没什么波澜不惊的。
那天我正在搬砖,搬得昏天黑地的。
先前听闻此长城段之前一直都是斛律将军修葺的,后来任城王接手才搞成如今这番模样。我估摸着大概修完此段运气好,能再次见到斛律将军也说不定啊。
喝口水的片刻,我搓了搓满是泥巴的手,稍微不留意就听到身边的几个兄弟聚在一起,在聊一些比较劲爆的话题,聊得各个容光焕发的,一扫搬砖的阴霾。
我原本以为他们又在聊谁谁谁家的那个小妾又跑出来偷汉子被人抓了什么的诸如此类的话题,但是斜耳听了一会儿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喂,你听说了吗?陛下要传位于太子,自己当太上皇去了。”
“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尽胡扯,太子才那么小,还没成年呢。”
“哪里胡扯了,千真万确,整个晋阳城都传遍了!”
“有谁会放着好好的皇帝不当,让一个小屁孩当,还千真万确,我就没听说过。”“我听说是因为太史令夜观星象,说天色有变,恐有易主啊。”
“星象异动就自己易主啊,有这么个破法么,少扯犊子。”
“太子年纪小又怎么了,他身边还有那么多人辅佐呢,要担心也轮不到你来担心吧。”
“陛下怎么说退位就退位啊,这是还嫌齐国不够乱的?”
“陛下先前还想改立琅琊王高俨为太子,陛下这么宝贝这个儿子,怎么会退位呢,我看是瞎扯!”
“换什么太子啊,眼下朝局动荡他敢换嘛,一换准两个都保不住!”
“我看啊,这琅琊王在齐一天,就是对太子多一天的威胁啊。”
“陛下只是退位,大不了当太上皇呗,又没说他挂了不管事了。”
“这都退位了,不是不管事了还是啥?”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啥?高湛不当皇帝了?
哦,那可真是一个劲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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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丹蔻其四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消息他们是从哪里听来的,按照道理来说,新皇登基应当有诏书昭告天下的,要让老百姓过得明白是不,毕竟是国家大事即便高湛想任性妄为时局也是不允许的吧。
老高家对于面子这种东西还是很看重的。
不过仅仅以天相异动就分分钟退位的这种事也不是高湛干不出来的,毕竟之前仅仅因为天相的缘由,说什么非要杀个人才能破解,高湛这家伙二话不说就能够忍心砍死自己亲侄子,这种事简直毫无人性可言。
如此一对比,他要退位也就不算什么了。
“卫兰!任城王召见你!”
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把我自己偷听八卦的思绪一下子全给打断了。
“哎,来了。”我应了一声,随手抹了抹满脸的灰汗,心想任城王找我所为何事啊,我最近应该没有犯事吧。
我一路上惴惴不安,总觉得任城王此刻招呼我们应该和刚才兄弟们议论的皇帝退位有关,可是皇帝退位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卫兰!”
“到!”
任城王的军帐前战满了人,大家都有序地挨个站着队,似乎在等着任城王殿下的挨个点到。
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是庄严而肃穆的,就看这架势,我心里暗自觉得是否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你,负责军营的查哨和巡逻,剩下的弟兄跟我去京畿府。”
“你,负责带领一路弟兄们去通知禁军。”
“你队负责去平阳郡,你队去定阳,你队去瀛洲。”
我暗自揣测,什么事情啊,居然要牵动那么多人。
“卫兰!”
“在!”
任城王突然报到了我的名字,我立马止住了胡思乱想来静听任城王殿下到底要说啥。
“陛下有旨意要送往邺城。”任城王道,“此次旨意事关重大,你负责一路陪同内参乘子尚直到邺城。切记,此次旨意全程保密,不可失期!”
“是!”我抱拳道。
任城王瞥了我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在座的各位,显然貌似我这个任务是最后一个了。
“诸位都是我齐国百里挑一的将才,因而此次特地将此任务交与你们便是对你们的信任,虽然比不上上阵杀敌,但依旧不得有所纰漏!”
“诺!”
我觉得这是我自军营生涯以来,所接到的最正儿八经的任务了,虽然不知道具体旨意是啥。
感觉终于被组织所认可了啊,泪流满面。
其实一直到快要启程之前,我都没想明白任城王此次的选人标准是什么,为什么那么多人里偏偏选上我。
此次任城王叫了那么多人,分别前往各个地区,且大多是军事重地,应当不仅仅是一道旨意那么简单吧。
周齐又要开战了?周国的恢复能力也太快了吧。此次任务要求轻装上任,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抵达邺城,因而护送旨意的人员不算多,加上我也就四个人。乘子尚是皇帝身边的人,旨意由其保管,以泥锁为封,即便是我们随行的也并不知道上面到底说了上面。即日便启程赴邺。
除了两个京畿府的人,感觉我就是用来作为中军的代表,有啥危险当肉盾用的。
大概究其原因是任城王殿下觉得我武艺高强。
说起来,那个在中军帐里很厉害的家伙,斥候一把手的姜寂明那家伙却不在此次的护送队伍之中,按道理来说他们这种跑腿的应该经常传送旨意什么的,像这种军国大事为何不选他,反而选了个在这方面完全是新手的我,这其中不知有何深意,时间紧迫也容不得我多想。
一路上,风平浪静,蕴含杀机。
好吧,其实是我太无聊了,若是我一个人肯定早策马扬鞭跑远了,跟着大伙儿跑路可由不得我,只能慢吞吞地跟在内参的屁股后面有一搭没一搭的。
说好的时间紧迫呢。
风卷草叶一晃而过,我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