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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马厩里原本睡着的军马,此刻也有些骚动。
我说大晚上的到底什么情况,还让不让人睡了。
帐子里燃起了微弱的灯火,一闪一闪的,显然门牙也被吵醒了,他拉开帐子探出一个脑袋问道。
“刚刚那是什么声音?打雷?”
我嗯了一声,小声说道,“原来你也听见了,我还以为我出现幻觉了。”
“幻觉你个头。”我听见门牙嘟哝了一声,把头缩了回去,帐子里传出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只听见门牙问道:“你的马怎么了?怕打雷?”
“不知道。。”我看着门牙揣着火折子从帐子里出来,撇了撇嘴,示意他去看看什么情况,是不是有盗马的。
话说这乱世有很多盗马的,不过有胆量跑军营里盗马的应该没几个人吧。
我俩小心地摸索到马厩,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靠着门牙点的火折子,才勉强看得清一些。
我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只知道离破晓貌似还有很久的样子,晚上轮岗的兄弟也没看见,总觉得气氛怎么怎么诡异呢。
“你的马。”门牙拿着火折子往不远处指了指,我看见逐月醒着,耳朵竖着,一副很警觉的样子,似乎准备随时扯断缰绳跑出去。“逐月怎么了?怕打雷?”我走过去,提着缰绳摸了摸她的脑袋,感觉她还是一副躁动不安的样子,逐月你这是,在害怕?
你在怕什么?
我明明记得逐月是不怕打雷的,况且这雷打得着实诡异,完全没有任何的下雨的迹象。
而且夜深人静的,我明明隐隐约约地听见了有人驾马而来的声音,被门牙一打岔倒是没有再留意了。
这么一说,我突然便想起来这事。
“嘘,门牙,你有没有听见有马蹄声?”我拉着逐月,示意他安静下来别出声,一方面仔细地听了听,确实有马蹄声,而且貌似越来越近了。
“咦?”门牙惊愕了一下,小声说,“刚才听见过,我以为是你的马。。。”
“嘘。”我摇了摇头示意不是,而且听这声音,貌似是已经很近了。
“是单骑。”门牙说了一句,随即暗示他咋们是不是应该去大门口看看,什么情况。
我惊愕于门牙连几个人都听得出来,不亏是马术的老手,一边找了块破布麻利地将逐月的蹄子包号,将她牵出马厩,好让逐月的蹄声不太响,以免干扰门牙的听力,顺便怕影响到别人。
………………………………
乐陵别夜其一
夜深人静,夜风刮过树林,留下一阵沙沙作响的声音。
我牵着逐月,轻手轻脚地跟着门牙走到军营大门站岗的地方,今天晚上没有月亮,看啥都是漆黑一片。我俩摸索了好久,也没见着什么人来质问我俩大晚上的为什么牵马跑出来瞎溜达,而不是回帐子里睡觉,后来才看清,原来是守门的兄弟抱着柱子睡着了。
门牙愣了愣,随即对我小声说道,“你们值班的哥们是不是每天都这样的?”
我愣了愣表示不知道,随即仔细琢磨了下,轻声道:“要不?咋们上报尉相愿将军?”
门牙嘴角抽了抽,不再说什么了。
我记得我轮岗的那天,他们貌似还没这么嚣张吧,敢情到了后半夜没事干都是睡过去的?就我老老实实迷迷糊糊撑了一夜,艾玛,真亏。
那飞奔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了,我觉得手里的缰绳抖动了一下,逐月显然非常兴奋,甚至都可以从她眼睛里看见反射的微微的萤绿色的光。
“你看,好像真的有人来。”门牙指着天边的一团墨色,正以惊人的速度慢慢变大。
“要不要报告将军。”我一边强行拉着缰绳以免逐月挣脱了跑出去,一面强行辨别着那一团墨色是什么东西。
逐月死命地拉扯着缰绳,我觉得光是稳住她都有些艰难。
“来不及了。”门牙二话不说提了刀,蹭蹭蹭地就跑了出去。
“喂,门牙!”我大吼了一声,想把门牙拉回来,情急之下松了缰绳,逐月嘶鸣了一声,那声音响得我觉得整个军营都被吵醒了。
“乖啊,不叫。”我摁着马头,想让她安静下来。
“喂!不要管马了,是熟人!快来帮忙!”不远处传来了打斗推搡的声音,门牙怒吼的声音随风飘了过来,在寂静的夜幕里分外震耳,我被他吓得不轻,跨上逐月便跑了出去。
我说门牙你这是打算把全军营都吵醒啊。
“别拦着我我要进去!”夜色中响起一个耳熟的声音,声音凌冽特别冰冷。
“司马二?”我愣了一下,虽看不清,但声音确实是司马二,逐月和他打了个照面,又是一个激动,差点把我甩下去,后来我才想起逐月被他训过,自是怕他。
逐月你居然怕司马二?!
司马二骑着马,以飞快地速度从门牙身边擦了过去。
他这赶着投胎的架势,明显是往军营里赶,打起仗来也就这样了吧。
他这是要干嘛,大晚上的还无视我和门牙,军营岂是随便可以闯的?!
“你还愣在那里干嘛!快拦住他!”门牙情急之下吼了一声,他虽然带着刀,却不敢以刀兵对着司马二。
我情急之下调转马头,横着马身直接拦住了司马二的去路,他要是再往前,就撞上了。
逐月见着来人撞了过来,吓得也不轻,不过因为驾着我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强行往后退了两步。司马二也没想到有人拦路,跑近了才发现那人是我,只能情急之下一个勒住缰绳强迫那马停下来,那马受了惊吓,嘶鸣了一声,扬起前蹄乱踹,直接把司马二扔在了地上。
我觉得那马蹄子都快踹我脸上了,逐月这家伙居然没吓得腿软或者跑掉,简直不亏是匹好马啊。
“司马二!你这是私闯军营!现在早就宵禁了!”门牙气急败坏地跑上来,来不及喘几口气,拿着刀柄架在胸前,一副戒备的样子。
“你给我闪开!”司马二爬起来,一把推开门牙想进去。
按照司马二这身子板,门牙大病初愈得根本拦不住他。
“二达,你有通关文书吗?”我下马拦住了司马二,“没有文书,就是私闯军营,按军令当斩。”
“卫兰,你给我让开,我要见殿下!”司马二冷着脸,看这样子像是有天大的冤屈。
毕竟大家都是昔日的战友,谁也不愿意短兵相接,但是此事事态紧急,军营是万万不能随便闯的,即便我和他关系再好,也不能破了规矩,这是原则。
显然我们争执的声音已经吵到了整个军营,有些帐子已经点起了烛火,离得近的甚至已经出来围观什么情况了。
“没空和你解释,我要见殿下!”司马二一把推开我,用足了十二分的力气,我即便是有所防备但也没想到他力气会这么大,直接摔在了地上。司马二显然知道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若是真的要拦,我根本拦不住他,就连门牙也不是他的对手。
司马二你来真的?!
我摔得脸上火辣辣地疼,觉得可能出血了。但此刻我想从地上爬起来,我想拦住司马二,可是我只能看着他从我身边走过去,根本无能为力。
那个睡着了的站岗小兵早就被吵醒了,他不认识司马二,只是见此人装扮貌似是个将军,拿着戈横在胸前,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司马二!你非得搞得见血你才敢罢休是嘛!”长刀出鞘,一阵寒光。
门牙冲着司马二吼了一声,这么一吼司马二倒是停了下来。
“我要见殿下!”司马二的声音很冷,冷得即便是仲夏的夜,听了也觉得浑身掉渣,那是我第一次听到,原来平时最喜欢八卦的二达的声音,也可以冷峻到这种地步。
他背对着我们,看不清此刻的表情。
“殿下岂是你想见就见的。”那看门的小兵见门牙气势凌冽,不觉壮了胆,敢冲着司马二吼上两句了。
“你闭嘴!”我不知道哪儿来的气,冲着那小兵一顿骂。“值岗睡觉我还没问你呢!”
“二达,你没有文书,天大的事我都不能放你进去,更何况。。。”
。
“殿下!”夜色浓重,我看不清司马二的表情,却看见围观的人群中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有人尊称着殿下,越来越多的人将司马二围住,唯独留下我和门牙在距离之外观望。
“大晚上的,何人这么吵?”那人半束了头发,只披了件外袍,显然是半夜醒转便出来查看,火光照亮了他隽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