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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倒有二十里,只要给了我的银子,你等但去不妨。休怪老人家未得提醒,若是那衙役肯管,老夫还要倒找你钱哩!”三人不停争吵,只见那小姐从车内移步下来,好一个标致的人儿,但见:
面若桃花眉远山,婀娜细柳璎珞缠。
乌云垂鬓齐刘海,口若红梅俏枝间。
玉齿轻启春风渡,行动多姿步翩翩。
明眸皓齿玲珑耳,好似仙娥落尘凡。
那小姐道:“老丈,小女子有礼了!休要听他两个呱噪,我这马车缓缓而行,想必也未至重伤,小女子这里有二两纹银,老丈拿去压惊吧!”那老者一看却是大户的千金,也有几分惭愧,不过见小姐出手大方,言道:“小姐,老朽也不是无理之人,只不过你这两个奴才欺人太甚,气不过而已。不过既然小姐发话,老朽便要八两吧!”话语一落,早气炸了那个伙计,骂道:“老奴才,你不要狮子大开口,眼见我家小姐面善,就要痴心妄想。”那老汉一听,复怒色道:“今日若少了一文,也休要离去。”几人争端不休,不一会,那周围行人纷纷围拢过来,有几个常住的,知道这个老汉乃是以敲诈为业,因此不多言语,也有赶路的,见了那个小姐花容月貌、楚楚可怜,纷纷言道:“二两已经不少,老汉又无大碍,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那老者怒道:“一群下流坯子,他将我撞伤,至今不能动弹,你等却说下这糊涂言语,装的什么君子,不过是藏着色心而已。”那众人听了此语,面面相觑,也不再言说。成道看在这里,问道:“司空大人,这老者果真受伤?”司空掐指算来,言道:“帝君,这老者江明,年少时好赌,输光了家产,妻离子散,如今年老,只以敲诈为生。”成道问道:“如此,那官府衙役也不闻不问么?”司空言道:“曾有人首告江明,但是捉拿了几次,只因江明年老体衰,关进大牢,还需官家供其饮食,又不能干得什么活计,因此官府也懒得过问。”成道言道:“世上之人为何这等蛮不讲理!今日尽是些小人作祟!”说着落下云来,复化身成一个老道,高宣道号,拨开人群,对那江明言道:“老人家,贫道素通医道,不如让贫道来看看老人家是否严重,或许那八两银子不足以医治,也未可知。”说罢探手去摸,却被江明一把拦下,道:“多谢道长美意,老夫只要十两银子,他若给了,生死与他无干。”成道见此,眼盯江明,只见眼目之中尽是奸诈狡猾之气,不禁心中动怒,言道:“老人家,观这车辙印记,这马车只是缓慢而行,怎么能撞伤老者。人常说‘得方便时需方便,能饶人处且饶人’,不如就依了小姐之言,拿了二两,也不算少了。”那老者又是轻蔑一笑:“莫说是二两,即便是两个二两也不可能。少了一文也休要离去。你这老道,不知修丹炼药,竟然动了凡心,想要与这小姐成周公之礼,羞也不羞!”一句话说的那小姐掩面而哭。成道怒道:“你这无赖,亏得有这般年纪,贫道自幼会相人,今日你只为财来,何苦欺人太甚!”那江明也不示弱,道:“你这牛鼻子,老夫就是要钱怎地?你若是给我二十两,老夫再让你碾上一回。”成道听罢哈哈大笑,从袖中掏出二十两纹银,撇在地上,言道:“老匹夫,刚才所言当真?”那江明见了银钱,早美的优哉游哉,连连说:“当真、当真。”成道复言道:“我也不与你那马车,只用那汉子独轮车碾你一下即可。”说着便向一个贩枣的汉子借车。那江明手捧着银两,连忙揣入怀中,道:“随便随便。”这时只见人群中有个头戴斗笠的壮年,一个酒糟鼻大而且红,站出道:“你这老道,也忒多管闲事了,既然了结了此事,何必又生事端!莫不是真的看上了那位小娘子?”复又有一人站出言道:“这老道凡心不死,当得什么出家人!”成道盛怒,向那小姐一拱手,道:“小姐,此事已然完结,尔等速速离去。”那小姐啼哭未止,向成道深深揖个万福,缓步登车而去。成道对众人言道:“各位父老,今日贫道出游,恰巧遇这不平之事,虽然这老汉与那小姐之事已完,但与贫道之事尚在,在此请各位父老做个见证,如果今后还有人胆敢敲诈勒索,便以此为戒。”言罢念动咒语,令周围山神取来一座山峰放在独轮车上。正是:命中自有绝旺数,不到时机不显应。
不知后情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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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 任无别咆哮朝堂 瘟部官反天下界
第三十九回任无别咆哮朝堂瘟部官反天下界
红日跃东升,金光满窗棂,
严雪虽覆盖,悄然已东风。
上回说到成道与元光神下界巡游,望见一老者讹诈,好心相劝,却遭那老者冷语羞辱。成道指其无赖,那老者却道:“若是给二十两,再让碾上一回。”成道有心惩戒,乃密令山神搬来一处山峰,放在独轮车上,言道:“贼奴,倘若此时醒悟,还有转寰之机。”那江明光顾着二十两银子,哪里管他,又见是平常独轮车,嬉笑道:“色道务要多嘴,倘若再有银子,随你碾来!”成道见其顽固,推着车子,照着江明双腿硬生生碾了过去,只听得江明一声惨叫,顿时昏厥。成道又甩下十两银子,道:“哪位乡邻将此人抬送医馆,可领此钱。”只见刚才骂成道多管闲事的酒糟鼻道:“小的愿往。”成道将银两丢在地上,飘然而去。
成道问元光神道:“方才孤乃行义举,为何有人说三道四?”元光神笑道:“帝君不知,帝君未来之前,众人埋怨老者,只是因公道在心。后又见那小姐楚楚可怜,因此仗义执言。但帝君出面解围,虽令众人佩服,内中却有人怨恨帝君获小姐青睐,故而萌生醋意,因此才酸语恶言相向。还有那酒糟鼻,乃是那老者的同伙,负责煽风起哄,到时多少能分得一杯羹。”成道大怒,言道:“不想凡人之心尽然如此阴险。”元光神道:“帝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且道是人心阴险,又怎知人情毒辣。”成道惊异,问道:“此话怎讲?”元光神笑而不语,用手点指,成道顺着看去,只见那酒糟鼻背着江明,赶到山高无人之处,顺势向下一扔,直把江明扔下山崖,独自落下了三十两银子,美颠颠便往回走。成道万万没想到会有如此结果,大怒不已,口中念动咒语,只见那酒糟鼻正在高兴之际,忽然从林中窜出一只斑斓猛虎,照准酒糟鼻哽嗓咽喉之处,便是咬去,那酒糟鼻还未喊出,便一命呜呼了。
成道犹不解恨,大骂道:“直娘齄奴!世上怎会有这等贼人?!”那元光神道:“帝君久在仙宫,这人世间之事自然少知。先秦以前,我道家与儒家并立,宣扬道法,广传仁义,但祖龙下界,扰乱纲常,灭慈爱于冥角,驱良善于他方,焚圣贤之经以乱世、坑坚贞之士以坏常,因此民不知遵仁;后赤帝子斩白蛇起义,推翻暴政,传数百年基业,但鸡心反复,不能容物,为一己之私,杀万功之臣、封无绩宗族,因此民不知遵义;三家归晋后,天下南北而立、五胡乱华、征战不休,百姓只知活命,难顾其他,仓廪空虚,何谈作为,因此民不知遵礼;至隋唐盛世,物阜民丰,百姓衣食丰足,理应教化,但子娶母妃者有、媳嫁公爹者在,人人只知为利,不知廉耻孝义,因此民不知遵信。自天地初开,百姓察言观色、利令智昏多矣,如今天下不靖,更衍生诸般邪气,自然见怪不怪。”
成道听了,又气又恨,言道:“为何在朝堂之上,司空未有如此言语?”那司空道:“凡人有论,‘世人皆醉而我独醒,醒则招祸;世人皆醒而我独醉,醉则有灾’,臣虽明哲保身,亦是不得不为。况我螳臂之力,无撼于泰山,杯水之量,奈覆于车薪。还请帝君明鉴。”
成道不语,急急返回恒元宫,召集百官,言道:“今日我与司空大人同游红尘,见奸诈之徒林立、狡猾之人横行,实非天地之正气、道法之初衷。众卿家皆是功德卓立之神,职责勘察人世,为何知情而不报、遇事而不司?”朝堂上寂静一片,成道问道:“司徒大人,你职责统领百官,理应深解民情,缘何致使人间乌烟瘴气?”那司徒出班奏道:“回禀帝君,臣虽然统领百官,但主要辅助帝君同理天下,臣之下属未能尽心详查,臣定当严加管教,令其等不至懈怠。”成道不悦,转问道:“太尉大人,你掌管凤鸣山数万天兵,理应察而除之,如今凡间鬼魅横生、百姓失正道而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