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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但乐于助人,邻里倘有孤寡贫困者,便时常送去豆腐充饥,那周玉浑家余氏也是良善之辈,善待公婆,和睦邻里。”成道言道:“既如此,理应许其富贵。”那司空言道:“帝君不可,天庭有律‘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这周氏一家,刻意行善,实为赚取阴德,因此不能褒奖。”成道怒色道:“司空之言甚是荒谬,那人世间但有行善者,哪一个不是有心为之、又有多少为得回报?人性之善,尔辈不足与评。天庭虽有此令,今日孤便要匡扶正义,许他一座金山。”说着便要落下云来,那司空连忙言道:“臣有一言进谏,这凡人富贵贫贱寿夭,在天都有系数,命里五行四柱早定人生,如果帝君突然与其富贵,恐令其压制不住,反不为美。帝君若是许其金山,需有三条,方保那周氏无虞:一者,周玉一世不可拥有;二者,需周玉后世儿孙中名字金多者方可拥此金山;三者,需令周玉详知,后世儿孙取名,不可刻意为之,否则不予。如此方可保周玉寿数。”成道深知司空勘察之能,因此也不勉强,按落云头,化作一个道士,来到周玉近前,言道:“施主留步。”那周玉见了,也连忙施礼道:“仙长有礼。”成道言道:“施主方才救下那一对母子,侠义之举令人钦佩,不知施主因何如此?”那周玉道:“仙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等这平头百姓都知此理,道长缘何不知?!”成道笑道:“施主之为,恐是心中有所信仰,才能够义薄云天,不吝善心。”那周玉道:“虔诚倒也不敢言说,只不过早晚清香一柱、淡茶两盏,叩请菩萨金安而已。”成道颔首,言道:“世间善为,必得善果,今日贫道许你一座金山,望日后能多行义举……”话还未说完,便听到天上一声,成道也不由一惊,原来天庭有律,但凡真君以上者巡游天地之际,雷部众神不得施雷放电,以免误伤。那周玉也是一惊,连声念道:“阿弥陀佛”,对成道言道:“小子平日多闻老人言说,这‘祸因财来’,倘若我这八字体轻,难以压伏财势,恐为不妙,多谢仙长美意了。”成道见此人不爱财物,更是钦佩,道:“既然如此,贫道也不好强求,不过话既出口,不可食言,只要你后被儿孙中名字中满是‘金’字者,便能得这一座金山,只不过不能刻意为之。”那周玉将信将疑,言道:“多谢仙长。”成道见其不能全信,会心一笑,霎时无影无踪,周玉这才相信乃是遇上了真仙,连忙叩头拜谢。
成道驾云上来,责怪司空元光神道:“方才何故放雷?”那元光神道:“帝君,刚才非是微臣施为,想必是天道循环,不宜泄露所致。臣已谏言,若帝君执意许其富贵,恐令其财大身弱,不宜寿考。”成道不悦,默语前行。
行了百里,便见到一马车飞驰,那车上绑着一五六岁孩童,哭号不止,那驾车的汉子却充耳不闻,一顾的抽打马身,那马疼痛,只得快跑。成道转头问道:“司空大人,这是何故?”那司空掐指算来,言道:“帝君,那驾车之人姓陈名禺,其祖乃是占山为王的草寇,官府剿之不灭,乃为招安,后又捐下官职与其儿辈,只因陈禺一生好吃懒做、狎妓赌钱,几年光景便败光祖上基业,因此只得盗抢骗劫、贩卖人口为生。如今那车上绑着的,便是前几日盗来的小儿,打算贩到偏远之地货之。”听到此,成道气炸心肺,用手一点。只见那马车咣的一声,翻落在地,那陈禺跌得动弹不得,不过那小儿因绑在车上,并未受伤。那陈禺张口便骂,成道怒极,刚想了结其性命,旁边司空言道:“帝君万万不可!那陈禺满门虽然作恶多端,但是其寿数还有十余年,帝君若取他性命,恐违天道。”成道怒极,喝道:“司空!尔等天官便是这样为神!那凡间无数供奉你等,几尽家私,便是忍饥挨饿也要为尔等燃上清香,尔等却不能奖其虔诚,却因这禽兽之辈多奉供果,便要纵容其为害乡里,这是何道理?!”元光神道:“帝君息怒,这世间善恶曲直早有定论,倘若前世修德,今生便有善果,倘若此世为恶,来生便任人宰割,不过循环报应而已。”
成道听罢,勃然大怒,道:“一派胡言,凡人前世造孽,怎能今生偿还?那阴司之中,早有诸般刑法除暴安良,倘若旧罪未除、仍存恶念,怎会放入六道轮回?!看来阴司之乱,确是大焉!”成道取出光华刃,只一刀,便将陈禺的一臂砍下。那元光神道:“帝君不可!其祖上信奉我教,多建宫观供奉我教香火,若帝君如此擅杀,恐天震怒!”成道骂道:“混账言语!孤便要震天怒,也不冷民怨!”复又要砍去,那元光神抱住成道言道:“帝君身为仙帝,怎可与凡人一般见识,倘若其能知过而改,则为善焉。”成道见此,心内已生诛杀司空之心,但知其异能,恐杀不死,言道:“既然司空力保,暂且留他性命。不过这小儿理当送还主家,妥善安置。”那司空道:“既是帝君撞见,理应与帝君缘分不浅,臣建议带回恒元宫,好生调教,将来也可为天下效力。”成道想到自身从小孤苦无依,心下怜悯,道:“孩童怎能脱离母家?还是送还了吧。”于是令元光神带路,径来到董齐庄董四家。
二人还未到董四之家,便看见董齐庄上一片哀怨之气,董四院内高搭灵棚,门首赫然贴着“当大事”,成道一见,心下纳闷,与元光神两个化身成为两个老道,落下云来。只听得门前看热闹的人窃窃私语,原来是三日前董母带小孙玩耍,不想竟让陈禺抢去,因此愧疚跳井,那董父一见生此变故,站立不稳,一跤跌倒,也一命西去。那董妻因孩儿不见,四下寻找不到,已然疯了,一家老小只有董四苦力支撑,也是满脸憔悴,几日来也是水米未进。成道闻言,抱着孩童进了门,那孩童见了董四,哭号不止,邻里乡人见小儿复回也是唏嘘不已。那董四见了,悲喜交加,待听闻小儿简短言说,连忙过来磕头。成道言道:“施主不必多礼,积德行善乃是道人本分,望施主节哀。”说罢随身取出一枚铜钱,交与董四道:“既然令公子与贫道有缘,这一钱暂且算作见面之礼。施主可用红线穿住铜钱,挂于令郎脖颈之上,可保周全。”说罢飘然而去。那董四见了,拉着小儿磕头不止。
成道越想越气,驾上急云,直奔陈禺翻车之地而来,见那陈禺还未走远,立在半空喝道:“大胆刁民,只为一己私欲,不顾他人身家性命,与禽兽何异?!既然天不令汝死,孤便赐你人彘之刑!用董家一人之命换你一肢!”言罢唰唰三下,将那陈禺四肢全部砍下。那陈禺一边哀嚎一边求饶,元光神道:“帝君,如今令其见了帝君真身,恐助其寿数,也难保其不坏了帝君名声,不如令其聋哑,也好保下帝君清誉。”成道见此,怒气也消了几分,言道:“如此更好!”只见元光神袍袖一挥,那陈禺见了,立时聋哑。元光神复又用缩地之法,将陈禺送还至陈家,那陈家众人见了,呼天抢地,寻医的寻医、找药的找药,乱作一团。不过真应了元光神之语,此后十数年陈禺果真并未作恶。
成道早已无心巡视,转身往凤鸣山而来,不想行之不远,在半空之中,就听见地上有人咒骂之声。成道循声望去,只见官道之上有一华丽马车停住,车轮之畔半躺着一个老者,正在与那赶车的伙计叫骂。只见那老者须眉尽白,却是中气十足,指着那伙计骂道:“瞎眼的畜生,今日若不给老夫个说法,管教你寸步难行。”那伙计也不示弱,骂道:“老废柴,竟敢欺诈到爷爷头上,小心我一棒敲死你!”二人对骂之际,只见车另一侧走过一个丫鬟,冲那伙计言道:“休得无礼!”想要搀起老人,那老者却是不依,道:“你也别充那等好人,今日没个十头八两银子,你们谁也别走。”那丫鬟道:“老丈,今日我家小姐要去进香,还请老丈行个方便。”说着掏出三五钱银子,那老者一把将银子打落在地,道:“老夫不是乞丐,岂能食嗟来之食!你等车马撞伤于我,要么寻个郎中与我,要么给我十两银子,两自相去,互不打扰。”那丫鬟急了:“你这老头,偏不知个好歹!你生生往我车上撞来,偏要我陪了你银子。若不是我家小姐好心,早就将你扭送官府了!”那老者冷笑一声,道:“此去衙门倒有二十里,只要给了我的银子,你等但去不妨。休怪老人家未得提醒,若是那衙役肯管,老夫还要倒找你钱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