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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春儿略显疲累的身子走出门去,戚姬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复杂的冷笑。
还未立冬,但屋外的风已经寒意袭人,春儿晕沉沉的头脑被这北风一吹似乎清醒了很多,她的鼻子突然奇痒无比,连天的哈欠就被这一连串响亮的喷嚏赶跑了,春儿大为受用――原来是室内过早生了火炉太过温暖的缘故,她放慢了脚步,索性穿过蜿蜒的长廊,来到业已百花凋零的后花园。
她沿着那条鹅卵石的小路,不知不觉走到南面那块曾经种满妩媚娇嫩的黄色月季的地方,她的心一动,她又想到了那个午后,那个四、五年前不懂规矩的黄毛丫头的自己,想到那个被自己无理扎伤指却没有惩罚自己的吕夫人。她那天为什么不惩罚自己呢?这个问题春儿问过自己上百遍都没有答案。
如今站在这里,春儿有那么一瞬闪念,难道那个喜穿布衣的吕夫人原本就是一个善良大度的人?或者在吕夫人眼里,这原本就是一件小事,不值一提?春儿想否定这个念头,可这个念头却越发清晰,毕竟春儿刚随戚夫人入宫时才十岁,又从小被人苛责打骂,从未有人怜惜。如今已经快十八了,几年的后宫生活,也让她由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变成了一个有心计有城府的女人了,起码她没再被打骂过,即使她伤了大夫人的指。虽然她不甚清楚那个被俘楚营的吕夫人曾经的心意,但她知道,戚夫人为了得到她大夫人的位置可以牺牲一切……
“牺牲一切……”春儿念叨着,突然她的心一揪,“那一切里也包括我吗?”她不寒而栗。
是的,当然包括她。
因为除了她,知道戚夫人心事的人都已经死了!
春儿逃也似的离开了这片衰败的花地。
她步履踉跄的直接走到刘盈的小厨房,斓曦果然在那里和面。
“春儿姐姐,你这个时间怎么有空来我这里?”斓曦见春儿闯进来,扎着两只沾满面粉的,惊喜的说。
“我先喝点水,一会再说。”春儿走得额头和鼻尖都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她用瓢舀起一瓢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好甜啊……”春儿用衣袖擦擦嘴,感慨道。
“瞧你那样,好像几天没喝到水了,”斓曦嗔笑她道,“难不成戚夫人小气得连水都不给你喝?”
“戚夫人?水?”春儿觉得这几天好像戚夫人主动递给自己喝了几次水,自己犯困、头晕,难不成都和这水有关……
春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惊恐……
“我随口说的,你怎么就吓成这样?”斓曦也被春儿的脸色吓到,急忙让春儿坐到椅子上,“春儿姐姐,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
春儿不说话,眼神涣散的摇摇头。
“你先坐在这里休息一下,我要给刘盈公子烙芝麻饼吃。等一会我多烙几张,你也尝尝我的艺。”看斓曦的神情,应该过得还不错。
“斓曦,你愿意离开这里去照顾如意公子或戚夫人吗?”春儿幽幽问道。
“好好的,春儿姐姐怎么说起了这个?”斓曦掩饰了一下自己喜悦的心情。
“是戚夫人说,如果不喜欢这里,就回她那里去。”春儿试探道。
“我哪里都不去,”斓曦一边和面一边回答,“刘盈公子和刘乐大小姐对我好,拿我当人,他们是最好最善良的……”
“真的?那个大小姐不是总找茬欺负你吗?”春儿不信。
“那是她对我有误解,误解消除了就好了。”斓曦说着,嘴角竟露出了由衷的笑容,“几天前,大小姐还特意送张木板床给我,晚上睡在上面可舒服了。”
“误解?什么误解?”春儿的心莫名一动。
“……”斓曦低着头用力的和着面,不吭声。
斓曦的神态证实了春儿内心的想法,“刘乐不过是把斓曦当做戚夫人的人来防着罢了……大小姐不过十岁,竟如此聪颖……再看斓曦,一副幸福知足的样子……难道,自己错了……不该与吕夫人为敌?”
春儿静静的看着斓曦将一张张芝麻饼烙得两面焦黄酥脆。
她拿过来一张,咬下来一大口,“真香……”她被饼烫的丝丝吐着气。
“馋姐姐,”斓曦一边将锅里的饼翻个面继续烙,一边叫道,“我家公子还没吃呢……”
“哎呦,”春儿故意张大嘴又吃了几口,打趣道,“我们的小斓曦现在就知道心疼你家公子啦……”
“你……”斓曦一张粉脸霎时通红,她忽然伶牙俐齿道,“丫鬟更要讲规矩。如果每个人都按自己的身份生活,守自己该守的规矩,日子就简单快乐多了。”
春儿楞住了,满口的饼都忘了咀嚼,是啊,如果不是斓曦的这番话,她都忘记了自己仅仅是个丫鬟!因戚夫人得宠,她一直以来都忘了自己是谁……
春儿味如嚼蜡的把嘴里的饼胡乱嚼着,然后吞下,看来斓曦活得比自己明白,是因为她接触的是那姐弟俩,而自己接触的是戚夫人吗?这就是人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
看着斓曦将每张饼都仔细的翻烙着,春儿告辞了,她要认真想一想,自己是不是离危险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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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薄姬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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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城一战,刘邦惨败,诸侯叛离,占据河东地区的魏王豹亦反汉附楚,直接威胁汉军的侧翼。
刘邦率领大将灌婴、曹参等人星夜兼程赶往韩信大营。
“大将军,”刘邦坐在军大帐,眼睛盯着韩信,“灭魏可有信心?”
“必灭。”韩信抱拳,吐出两个硬邦邦的字,砸得刘邦甚是妥帖。
“大将军用何计谋灭魏?”刘邦的身体不由得向前倾探。
“魏王豹乃贪生怕死之辈,无甚军事才能。即知我攻打他,必认定汉军从临晋渡河,故其会率主力在蒲板组织防御。韩信不才,愿将计就计,调集船只,假装从临晋渡口过河,暗率领主力至上游百里的夏阳,以木罂偷渡过河,打碎魏王的尾椎骨,即可一举灭魏。”
“好!”刘邦大一挥,朗声道,“那项羽刚好被齐国田荣缠上,此等大好时乃上天赐我汉军!大将军,此战役本王全权交由你指挥,本王就坐等你生擒魏豹,入主魏王宫!”
“领命!”韩信答得干脆。
日后,韩信偷渡成功,连克东张、安邑,直逼魏军侧后,魏王豹顾此失彼仓促应战,一触即溃。
韩信率军一路穷追,终在东恒俘虏狼狈不堪的魏王豹。
此一役,干净利落。刘邦甚慰。
刘邦坐在魏王宫堂皇的王座上,俯视着被捆绑着跪在自己面前披头散发的魏豹,以及魏豹几个衣冠不整的夫人,“魏豹,你背信弃义,反汉投楚,可想过有今天?”
“汉王饶命啊……汉王……饶了魏豹吧……魏豹有眼无珠……被猪油蒙了心……”魏豹连连磕头道,“只要汉王愿意饶魏豹一命……魏豹愿为汉王牵马坠蹬……”
“哈哈哈,牵马坠蹬?”刘邦鄙夷道,“我可不敢用堂堂魏王给我牵马坠蹬,哪天你再偷了我的马跑了!”
“魏豹不敢,魏豹不敢啊!汉王!”魏豹磕头如捣蒜。
“饶你也不难,”刘邦戏虐道,“只要下面跪着的这些女人里有一位愿意替你死就行!”
“王美人,”魏豹一听这话,就如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稻草,他跪爬到一个穿红衣的女子身边,祈求道,“本王平日里最喜欢你,你得本王的赏赐也最多,只要你愿意替本王去死,本王一定照顾好你的父母,本王保证!”
王美人低垂着头,躲闪着魏豹。
“李美人,”看王美人没戏,他又跪行到李美人前面,刚要说话,那个李美人就啐了他一口,“呸,找你的王美人去吧!”
魏豹尴尬的跪在那里,突然大放悲声。
“大王,别哭了,”跪在最后面的一个瘦弱的女人这时说话了,她抬起头,眼神坚定,“汉王,薄姬愿替魏王一死。”
“薄姬?”魏王显然并不知道这个薄姬是谁,想来也不得宠。
刘邦也惊异薄姬胆识。
“难道你不怕死?”刘邦问道。
“怕,怎样,不怕,又怎样。只要他能活着,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