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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甘肃、宁夏三地战事本为一体,孙大人到西安后,李壹是听孙大人之调遣?还是孙大人听李壹之安排?”杨一清含笑问道。
众人闻言心中不禁一乐,暗道:这杨老头又来插科打诨、装疯卖傻,替自个儿的乘龙快婿争权夺利,罢罢罢!且看孙老头如何应对。
“哈!”孙逢吉失口笑道:“杨老头!我去接替犬子之职,李壹是我的女婿,老夫我……我……我自然是听他调遣了!”
言罢,孙逢吉见殿中众皆含笑望着自己,自觉失仪,老脸一红冲张太后拱手道:“太后!老臣一时忘形,请治老臣失仪之罪!”
“哈哈哈!”张太后掩口笑道:“大人真情流露,哀家岂能因此降罪,哈哈哈…………,笑死哀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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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十数天,李壹对宁夏城一直是围而不攻。消息传至兰州城秦王案前,秦王大喜,急忙令刘喜召众将进府议事。
众人齐聚,落座奉茶后,下人带门退下。
王府詹事胡成按耐不住喜悦之情,率先起身,拱手向秦王言道:“恭喜殿下!朝廷新逢西安兵败,那主将李壹心中惶恐,不敢轻易举兵去攻宁夏。殿下应趁着大胜、我军士气正旺之际,与宁夏守军里外合击,一举击败李壹所部。”
望着侃侃而谈、唾沫横飞的胡成,秦王冷哼一声,转过脸问其余众人道:“列位还有什么看法吗?”
“胡詹事言之有理!”
“殿下!请即刻发兵,一举击溃李壹所部。”
“我等皆赞同兵发宁夏!”…………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突然,会试落第举人乔仓满大声道:“殿下!勿听众人之言,此皆目光短浅之辈,那李壹围而不攻,分明是围城打援之雕虫小计,殿下万不可冒然出兵。”
“放肆!厅中之人岂容你落第举人妄加评论!”
“乔仓满!你也太目中无人了!”
“无知小儿,信口雌黄!”
厅中众人顿时炸了锅,怒指乔仓满疾言厉色地声讨起来。
岂料乔仓满并不在,冲众人不屑地撇撇嘴言道:“尔等之言我却毫不在意!”言罢,冲秦王拱手道:“殿下认为仓满说的对吗?”
秦王冷眼一扫厅中众人,一拍茶几怒道:“住口!”
厅中众人一惊,大厅里顿时静了下来。
“如此大吵大嚷犹如泼妇骂街,毫无仪态可言!大伙议事就得有个议事的样子。”秦王言罢,冲乔仓满点点头,温言道:“乔先生!请继续往下说。”
乔仓满得意地扫了众人一言,一转身拱手朝秦王道:“谢殿下维护,我军不但不应出击,反而应迅速收拢,以防李壹偷袭。要知道我军的战力远不及李壹的火枪兵和蒙古铁骑。”
“嗯!乔先生言之有理。”秦王捋须点头道:“朝廷在西安吃了亏,李壹必定急于报复!收拢人马自保,原是策!”
“另外!我军还应多派细作渗入京师,散布李壹拥兵自重的流言。”乔仓满眯着眼笑道。
“好一个反间计,乔先生大材!”秦王起身赞道:“先生胸中藏甲十万,先生请座。”言罢,秦王一指身旁座位,作势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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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节 麻雀战
一连十几天,兰州城门紧闭,任凭宁夏叛军怎么求救,秦王却一兵一卒已未派出。
“他妈的!这仗打得真窝囊!”秦勇气哼哼地入帐,顺势将头盔掼在桌上,骂道:“秦王奸诈!任凭咱们攻打宁夏,他偏偏不肯派兵来救。”
“秦王他在观望,他已识破我军围城打援之计,或许他还有其他后手。”李壹盯着桌上地图,头也不抬地说道。
秦勇好奇地凑过来,问:“大人又琢磨出什么好计策,快讲来听听!十几万大军老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
“呵呵,那咱们就和他耗着,咱们以全国敌一隅,仅就军粮一项,不出两个月,秦王必被朝廷拖垮。”李壹依旧埋头看图。
“理是这么个理儿!但这仗打得也太憋屈了。”秦勇猛灌一杯凉茶,叹道。
“好!”李壹终于抬起头,望着秦勇笑道:“秦兄既然憋屈,今晚便给你一个出恶气的机会如何?”
“那感情好!大人你就只管说,咱们怎么打吧。”秦勇闻言大喜过望。
李壹微微一笑,附耳对秦勇言道:“秦兄今晚可从暗道入城,然后…………,再接下来…………”
“哈哈哈!有趣有趣,若这样打他个两三天,秦王定会坐不住!”秦勇失口笑道:“这战法有个名儿吗?”
“有!当然有!”李壹大笑道:“此战名曰:麻雀战!本着敌驻我扰的原则,零敲牛皮糖,木刀割肉,非得让秦王跳脚骂娘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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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的右眼皮这两天跳的厉害,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要出大事。
“刘喜!”秦王的声音从书房中传了出来。
刘喜屋里的灯亮了,吱呀一声刘喜打开房门,边系长衫上的盘纽边向书房奔去,口中连忙应道:“殿下有何吩咐?奴才马上就到。”
望着衣衫不整的刘喜,秦王皱了皱眉,沉声道:“本王这几天心诸不宁,总担心西安府要出大事。你速速传书秦福,令他整顿军务,万不可轻易出战,他不是孙逢吉那只老狐狸的对手。”顿了顿,秦王继续嘱咐道:“顺便叮嘱金六、成七二人,要他们隐好行藏,不可轻易在人前露面,就说本王有要事让他们去做!”
“是!奴才这就去传信!”刘喜躬身答道。
“好!你立刻去办!”秦王沉声道。
刘喜闻言转身向外行,临出门时不防被衣襟绊了一下,哎呀一声摔了个大马趴。
刘喜狼狈地爬起来,连连向一脸怒意的秦王告罪道:“惊扰了王爷,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秦王不耐烦地向其摆摆手,示意刘喜离开,刘喜连忙仓惶地跑开。
孙逢吉仅带了二十名亲卫,快马加鞭三天便赶到了西安西的兴平府。
由于心系爱子,老将一到兴平府衙便飞身下马,对前来迎接的知县言道:“客套话咱们待会再叙,先带老夫看看幼才的伤情。”
病房内,孙幼才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一看见满脸着急的父亲,孙幼才是既高兴又惭愧。
“父亲…………”一行热泪划过孙幼才的眼角。
“躺着不要动!”孙逢吉嘴角哆嗦着按住挣扎起身的儿子,关切地问道:“伤在哪了?疼吗?”
“回大人的话!孙总伤及右胸,差点伤到肺叶。好险好险!”一旁陪同的知县轻声道。
“这么说没有性命之忧,幼才的伤还要躺多久?”孙逢吉关切地问道。
“虽无性命忧,但伤势恢复总需个一半年。”知县如实答道。
“这就好这就好!”孙逢吉闻言如释重负,小心替儿子掖好被角,轻声对儿子说道:“你且安心养伤,所剩之事交与为父,且看我如何替你报仇!”言罢,携知县出门离去。
“对了贵县,另一名肖偏将的伤势如何?”孙逢吉边走边说道。
“回大人的话!肖将军被击中左肩膀,三五个月即可复原。”知县言道。
“好!天佑大明!”孙逢吉脸色稍霁,转首吩咐知县道:“速传众将府衙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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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平县衙,孙逢吉端坐堂上,众将分两列站立。
“启禀大人!除副将曹义未到,营中其余将校均已到齐。”点卯的书记官拱手言道。
“嗯!”孙逢吉闻言把脸一沉,道:“本官初次点卯,便有人不到,军纪何故焕散致此?”
“大人勿恼,许是曹将军有别的事给绊住了!”知县陪着小心道。
“不论有何借口,点卯不到便得挨板子!这是军中铁纪!”孙逢吉面如沉水地说道。
话音刚落,便看见副将曹义手执一封书信,匆匆赶了进来,双手一抱拳言道:“启禀大人,刚刚接到李大人飞鸽传书,请大人亲启!”
孙逢吉接过书信,拆开一瞧,只见信上只有寥寥数语:岳丈入陕后,当务之急须查明西安所匿之两名枪手,切切!婿!李壹拜上!
看罢信笺,孙逢吉脸色稍霁,冲曹义摆摆手道:“念你送信有功,且记下这三十军棍,下次若点卯不到,一并打还!”
“是!谨遵大人将令!”曹义抱拳入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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