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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阳光完全洒遍眼前的荒原,这一日的清晨终于到来,是出发的时候了。
他吐纳三次,将身体调整到当前所能达到的最佳状态,回头往洞内叫道:“醒了就出来吧!”
过了好半晌,雪荼靡从昏暗处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整理身上衣物。她随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惊人的妩媚之情,撩拨着男人心中那一根躁动的弦。
可惜江遥此时无暇欣赏她的媚态,只嫌她磨蹭,哂道:“你是不是每天都要检查一下,才记得清前一夜睡在你身上的是谁?”
雪荼靡霍地抬头瞪了他一眼,道:“不要以为你武技比我强一点,就可以对我肆意侮辱!”
浅嗔薄怒,眉梢挑动,亦有万种风情。
江遥无心多赏,扭头向前,道:“该上路了。”
雪荼靡犹豫了几秒,加紧脚步跟上来,“去哪?”
“回城里去。”
雪荼靡面现惊容:“回去?他们正在找你!”
“我知道。所以不能让他们久等啊!离家两天了,你也很想念你相公吧?”
“我……”雪荼靡拖长了音,最终化为一声轻叹。
走了十六里,两人在守城卫士异样的眼神中进了城。
阳光明媚,无风,是个好天气。在这样的好天气里,很多人都有兴致出来走走,集市里热闹非常。
但没过多久,吆喝叫卖的贩夫走卒们就发觉有些不对劲。平日里那些趾高气扬的江湖豪侠,都好像遇见了瘟疫一样,纷纷往远处跑。沙城里的居民十分机警,哪怕最底层的苦力也对危险有敏锐的预兆,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一看佩刀带剑的高人们都躲远了,也连忙跟着闪开。
转眼间,偌大的一条街道,已变得冷冷清清。江遥走过之时,空寂无人,只留下一地狼藉的摊落,沿街都能看到滚散的瓜果和摔倒的箩筐。
“上回我来的时候,身上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他们把我当空气,这次总算给足了排场。”江遥喃喃地道。
侧前方一栋矮房里响起哭声,但等江遥走近时,屋中那孩童的嘴便被生生捂住,再无法发出半点声音了。
“汪汪……”一条狗趴在窗户边乱吠,很快被拖了下去,不知是否挨了棍子,呜呜哀鸣。
江遥一路走过去,只见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从缝隙里面透出一双双警惕戒备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一只被人观赏的猛兽。这种感觉并不是很好。
空荡荡的街道,只有雪荼靡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被人偷看?”江遥突然问。
雪荼靡一怔,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们不是正被无数人偷看吗?
她想,江遥问的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那边箭塔上的那家伙,眼神尤其讨厌。你猜,你相公会不会就在那附近?”江遥微扬起脑袋,望着东边的某处说道。
雪荼靡摇摇头,小声说:“我不知道。”
她没有心思观察周围,因为这个样子的江遥给她的压迫感越来越强烈了,仅是一丝不经意间散发出的气息,就已让她如履薄冰,战栗相随。
在她视野之中,街道两旁所有或粗犷或雄伟的建筑,都远不及前方那少年缓行的身影高大。当少年回头时,那微笑的表情就如同扭动的深渊,幻化成血液一般的鲜红色泽,令她寒毛竖立,无法呼吸。
东城瞭望塔上,一位身穿明黄长袍的男子冷眼俯视着地面上渺小的人影,双手负于背后,轻声说道:“鸡飞狗跳,不成体统。”
站在他身旁的徐少鸿笑道:“那些市井小民没见过大人物,有此反应也是在所难免……”说到此处,他脸上微微色变,因为江遥的眼神突然朝这边投射过来。
隔了数百丈,四目相交,徐少鸿看见江遥脸上浮现一个怪异笑容,霎时间浑身一激灵,话噎在喉咙里。
黄袍男子发出一声冷哼,才将他从溺水般的懵态中惊醒。
“城主,他好像发现我们了……”
“我知道。”
“他好像朝这边走过来了,这,这情况不太妙啊!”
黄袍男子不满地道:“徐少侠,那位菩萨说你是个文武双全、胆色过人的麒麟儿……”
“他说的没错啊,文韬武略我样样精通,可惜现在都派不上用场啊!城主,我还是保护你先撤吧?”
“慌什么!我已经为他准备好了礼物,就等着他来拿了。”
“哦,城主给他准备了什么礼物?”
“一幅画。”
“只是一幅画?”
“没错。不要小瞧这幅画,据传它是云重当年亲手所绘,没有人知道那上面画了什么东西,因为所有看过这幅画的人,都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难道就是幽冥教主珍藏的那幅幽冥画卷?”
“没错!只因怀璧其罪,整个幽冥教为此覆灭!”
更得慢了,惭愧。多谢朋友们支持
(本章完)
………………………………
第269章 卷轴
走过很长一段路,江遥总算听到了人声。
那是一串叫骂和吆喝,伴随着慌乱的脚步和利刃破开皮肉的声音。
“噗!”
惨叫声响起,更多杂乱的脚步从拐角的另一头涌来。
江遥猜想,那边应该是有一个人正被一群人追杀。不过,他现在没有兴趣理会这种事情。
很快,一个浑身浴血的人出现在他眼前。那人抱着一个长柱形的包袱,身上中了很多刀,脸上疤痕交错,连面貌都看不清楚。在他后面有十余个黑盔黑甲的武士紧追不舍,他们挥舞着长刀,厉声呼喝:“站住!”“不要跑!”“把东西交出来!”
江遥往路边让了让,不想耽误他们逃命或者追杀。
疤痕男踉踉跄跄地往这边跑出几步,突然噗通一声,正摔倒在江遥脚下,怀里的包袱也跟着滚了出来。染血的布条被揭开,露出了里面物事的一角,似乎是一个卷轴。
江遥看了那卷轴一眼,心中忽然有所感应,隐隐觉得这东西貌似跟自己有很大的关系。
不过这感觉来得古怪,无根无源,让他本能地察觉到不妥,立即移开目光,继续前行。
他不想管闲事,闲事却找上了他。
“让开!”
“不许动!”
“把东西交出来!”
“放下武器!”
一阵杂乱的吆喝,那些黑盔黑甲的武士持刀逼近江遥,从三面合围上来,封住了他的去路。
江遥往地上躺着不动的疤痕男身上一指:“你们要的东西在那!”
说着,他稍微放慢脚步,并未停止前行。虽没有刻意释放威势,但一丝不经意泄露出的气息,已让近处的空间充满了一种无可名状的沉重压力。
当他一步踏出之时,正前方的武士们均觉得胸口一闷,气机交感之下纷纷忍不住后退。这一退,阵型就乱了。两侧的武士没能感受得那么真切,看到同伴都退了,也只能带着疑惑跟上步伐。
“怎么回事?他只有一个人,你们跑什么!”
“有点不对劲啊,刚才感觉好难受,忍不住就往后退了。”
“你们看,这个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交谈声由低转高,又由高转低。突然有人报了一个名字,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武士们剧烈争吵了片刻,先有三五人离开,接着整个队伍都跟着往后跑去。
江遥见他们很快逃得不见踪影,好笑道:“路这么宽,大家各走一边不就行了,何必闹得这么狼狈!雪姑娘,你去看看这人死了没有!”
雪荼靡蹲下去,在满脸血污的男子鼻下试探了片刻,又伸手摸了摸他胸口,摇摇头:“他已经气绝了。”
“死了?”江遥摸着下巴沉吟,“有点蹊跷,刚才还活蹦乱跳的,怎么摔了一跤就死了……把包袱里的东西拿过来看看!”
雪荼靡依言捡起了包袱,揭开布片,把里面的东西抽出来,发现那是一个未展开的卷轴,用红色丝线系着,沉甸甸的不知是什么东西。
她双手捧着卷轴递向江遥,江遥却伸手一推,道:“你把它打开。”
雪荼靡不觉意外,这家伙只把自己当炮灰而已。明明这么厉害,却还是怕死得很,一有情况就叫我先上前………
她伸手解开系带的时候,还没感到异样,但当她慢慢揭开卷轴一角,突然眼皮一跳,不祥之感涌上心头。
这应该是一幅画卷,露出来的只是很小的一个角,没看到画中内容,只是那边框的一小段花纹,就让雪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