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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安落心那天出门都帮她整理着翻翘的衣领，还说她长不大一直要她操心。
那是她和自己的妈妈最后的一幕，戛然而止……
“我妈妈葬在哪里？”水翎羽问。
“和水墨影一起。”唐鹤涵说。
水翎羽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她在，也会这么做的吧？
她希望爸爸不要生气，她不想让爸爸妈妈分开，就像在活着的她小时候的那个模样……
“我不知道该不该去看她，我也没脸去见我爸爸，大哥，我妈妈如果是正常死亡我都不会说什么，可是她是被人杀死的……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是这样的下场。还是我妈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才让人如此残忍对待的？”
“未听说过。”唐鹤涵深邃的黑眸幽暗地看着她，伸过手牢牢地握住她的。
水翎羽微微的一怔，视线落了上去，感受着那紧实而粗粝的触感。
“如果可以，以后考虑好了再过来看他们。”
水翎羽羽睫轻颤，盈满泪水的瞳眸看着他，点了点头。
临走的时候水翎羽想到还有佣人在这里，问：“你是一直在这里的么？谁发给你的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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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四十四章：我真的相信你
临走的时候水翎羽想到还有佣人在这里，问：“你是一直在这里的么？谁发给你的薪水？”
“是你的二哥，他是这么和我说的，然后他让我一直在这里，说你有一天会回来的。”
在来的路上，水翎羽就知道了，是唐均宇将安落心下葬的。
她万分感激，却也遗憾的悲痛。
最后在安落心身边的人不是她，哪怕这种身后事都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去做的。
她自己想想都是浑身发冷……
“那你离开这里吧！就算我回来，也以后了。”水翎羽说。
“好的。”
走出公寓，唐鹤涵的车就停在路边，安凌站在车旁。
车门打开，水翎羽正要上车时――
“好巧啊！没想到我们在这里见面了。”费雪跟一路欣赏风景似的姿态出现在眼前。
水翎羽转过脸，就看到好久都没有出现的费雪。
“上车。”唐鹤涵低沉的声音开腔。
“小羽，你知道安落心是谁杀的么？我知道。”费雪高声说着，担心水翎羽听不到一样。
水翎羽身体一僵，看向她。
唐鹤涵的眼色冷厉地一使，安凌立刻朝费雪走去，毫不客气地拽过她就要让她消失。
“等一下！”出声的不是费雪，而是水翎羽。
“羽，上车！”唐鹤涵的声音冷下来。
“我不要！我想知道真相。”水翎羽挣脱唐鹤涵，靠在车边拒绝她的碰触，看向费雪，“谁杀了我妈妈？”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费雪抢回自己的手臂，一点不畏惧地说。
“……什么意思？”到底是远在天边，还是近在眼前？
“小羽，我问你，如果你知道了谁是凶手，会怎么做？”费雪问。看向一旁阴冷着脸的唐鹤涵，她似乎是豁出去了。
“就算是杀人凶手，我也没有代替法律将他处决的资格。”
“我想就算是法律也奈何不了他吧？有几个人能轻轻松松对付得了唐鹤涵的？”费雪轻飘飘地将话扔出来。
“你说什么？”水翎羽惊愕，看向一脸阴冷的唐鹤涵，又去看费雪，“你在瞎说什么？”
“唐鹤涵恨安落心入骨，杀了她也不稀奇啊！如果不是他还有谁？安落心被杀都那么久了，到现在凶手还抓不到么？以唐鹤涵的权势地位找一个凶手真的就那么难？”费雪讽刺。
“我不相信，我现在怀着孩子我大哥不会这么做的，对他没有任何好处。”水翎羽不愿意相信，也觉得逻辑不通。
那个时候安落心就怀疑说是唐鹤涵将她陷害的，为什么每个人都指向唐鹤涵？
她觉得没有道理的。
“没有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你觉得不可能那就是有很大的可能，是你万万想不到的。要不然你问他，凶手是谁？”
水翎羽看着绷着的冷硬脸廓的唐鹤涵，问：“大哥，不是你对不对？我不相信是你做的，我还怀着你的孩子呢！”
“我们回去。”唐鹤涵拉她的手。
却被水翎羽用力地甩开：“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大哥，只要你说不是，我就相信你，我真的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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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四十五章：到底是不是你
却被水翎羽用力地甩开：“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大哥，只要你说不是，我就相信你，我真的相信你！”
“这件事晚点再说，上车！”
“我不要，你为什么不回答我？有那么难说么？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或者你告诉我凶手是谁？”
唐鹤涵黑眸阴鸷，直接拽过水翎羽的一根手臂，强硬地塞进了车内，哪怕水翎羽是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在他的力气下也是轻而易举。
随即他就跟着上了车。
冷冷吩咐：“开车。”
车子便离开了公寓前。
被落在后面的费雪冷笑中翻着恶毒，看着那远去的车子，似乎是打了一场胜利的仗。
上了车的水翎羽更加不能平静，费雪说的，还有唐鹤涵的掩饰都让她的内心在恐慌，不得安宁。
“告诉我，到底是谁杀了我妈妈？是不是你？是不是？”水翎羽双手揪着唐鹤涵的袖口急切地问。
为什么不说实话，她心里的慌张和痛苦都要溢出来，流淌成一条悲伤的河流，河流里的水都是血红色的，刺眼，刺心。
唐鹤涵棱刻脸廓在车厢内的光线下，更深沉难测，冷地就像是被冰刻画而成的线条。
鹰锐的黑眸更是凛冽无绪，气氛压迫的无法顺畅。
水翎羽见他不回答，就停止问他了。
可是她知道，这样是有问题的。
如果不是唐鹤涵，他完全可以否认，可是没有。
他为什么没有否认？难道真的是他做的……
她不愿意相信，不相信，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是他……
水翎羽感到肚子里一阵剧烈的痛，接着是一股热流从身体流出，她的脸色变得苍白，身体靠在椅背上。
“羽！”唐鹤涵脸色一沉，慌张地抱过她。
水翎羽因为疼痛，脑袋上很快溢出冷汗，她手用力地抠着唐鹤涵结实的手臂，抠得她手指都疼，可是对于她现在的心痛和肚子痛，完全可以忽略。
“告诉我，是不是你，是不是……”水翎羽话还没有说完，人就晕了过去。
“羽！去医院！”唐鹤涵急的朝司机低吼。
因为他闻到了血腥味。
车子便一路疾驰去就近的医院。
坐在副驾驶上的安凌就不淡定了，几次想问唐鹤涵为什么不和水翎羽说，安落心并不是他杀的？
虽然觉得自己的身份不应该去过问，可是他实在是觉得匪夷所思，还是说，有发生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出现的费雪，为什么要那样说？
如果说是栽赃嫁祸，那么她怎么知道唐鹤涵就一定会把这种‘赃’落在自己的身上？
还是说只是想让水翎羽单方面去误会唐鹤涵？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水翎羽没有单方面误会，甚至愿意选择去相信，那么唐鹤涵为什么不说实话？
最终安凌也没有问，唐鹤涵紧紧地抱着水翎羽，是那么地不安。
开口，只得吩咐司机将车开快点。
水翎羽到了医院，就进了手术室。
终究动了胎气，早产了。
所幸最后从手术室出来大人小孩都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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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四十六章：早产
所幸最后从手术室出来大人小孩都安然无恙。
唐鹤涵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
是个女孩，早产，小孩很健康，医生还是建议将婴儿放在保温箱里观察几天。
水翎羽睁开眼睛，一室的白，还有鼻息间刺鼻的药水味，证明了她在医院里。
然后白色的天花板被那张逼人的棱刻脸廓取代，水翎羽的瞳眸微颤，看着他。
“孩子生了，是个女孩，长得很像你，因为是早产，现在在保温箱内。”
“我问你，我妈妈的死和你到底也没有关系？是不是你杀的？我要听实话……”水翎羽醒来的第一句话不是问孩子，也不是问自己，而是在她晕倒前就想知道的答案。
如此问着，泪水却已经往眼角两边滑去。
似乎是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