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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氏承畴,福建南安人,万历四十四年进士,累官至蓟辽总督,松锦之战后畏死投清……崇祯十七年随清军入关,为虎作伥,害我军民无数!翌年赴江南任伪胡招抚南方总督军务大学士。”
“巡抚江南期间,残酷镇压屠杀江南抗清义军,斩杀前明左佥都御史金声、大学士黄道周、长乐王朱谊石、瑞安王朱谊防、金华王朱由产、高安王朱常淇、瑞昌王朱谊贵等抗清义士。”
“永历七年,受伪命经略湖广、广东、广西、云南、贵州等处,总督军务兼理粮饷……”
“今以其汉奸卖国、出卖国家机密、屠戮同胞……剥皮揎草,令下行刑!”
“其子孙后代,一旦拿获,罪同父祖,依律当斩,永不获赦!有拿之献于军前者,依律赏功!”
“将卖国之贼、汉人之耻、无君无父之洪承畴验明正身!”
“轰”的一声,百姓们全都大声呼喝起来!四名刽子手两左两右,将已瘫软在地的洪承畴拖了起来,押到行刑台前的空地上。
洪承畴被拖到台前,犹自浑浑噩噩,行刑的刽子手也不管他的反应,一人扯起他脑后的小辫子朝前猛地一拽,便将他拽翻扑倒在地。
几个身着红衣的大汉一拥而上,紧紧按住洪承畴,使他动弹不得。
全场刹那间鸦雀无声!
这“剥皮揎草”之刑人人听过,但亲眼看过的却不多,周围观刑的百姓,胆小的连忙转开了头不敢再看,胆大的则一眼不眨地看着场中,生怕错过了好戏。
这种难得的场面,非得看仔细了,日后才有吹牛的本钱。
这时又有人抬了一筐石灰以及几捆稻草上来。
洪承畴被死死按在地上,一名刽子手握了一把极薄极利的短刀上来,只一刀便将他后背剖开,一道口子从颈部直至臀部,痛得老贼大呼不止。
然而先前就被打烂了嘴,也不知他喊些什么,听起来极为凄厉。
这行刑的刽子手其实也是大兴军悍卒,斩杀敌首无算,而且从军前便是山间猎户,斩杀剥皮都是拿手。虽然以前是剥兽,今天是剥人,但他感觉也没有什么两样。
此时见无数人紧盯着自己,心中得意,手脚也更显麻利。
洪承畴背上鲜血不断涌出,声音也小了下来,那刽子手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等剖断手脚转至前胸,再剖到颈部,洪贼已经气绝而亡。
其余人连忙倒上石灰,将剥下的皮渍干擦净,再用线缝合起来,塞上稻草!全部弄完,竟连半个时辰都还不到。
四周百姓欢声震天,还有人带了爆竹,“噼里啪啦”地燃放起来以示庆贺!
几名大兴军士兵转身到了监斩台前,齐齐拱手对刘体纯和李元利禀道:“禀元帅、司长,洪贼已被剥皮揎草!请元帅司长验过。”
李元利可没有兴趣去看人皮,他将手一挥吩咐道:“下一个!”
今日要斩首五百多人,自然不必遵守午后开斩的惯例,宣读一人罪状,便斩杀一人!
刘体纯等闹过了这一阵,才又继续宣读罪状:“金廷献,辽东人氏,隶属东虏汉军镶蓝旗,永历二年任偏沅巡抚,在任期间,残酷镇压抗清义士………”
除了洪承畴外,其余人都是二十人一批,洪老贼若是魂魄尚存,也应感此殊荣,唯他一人享受这种待遇。
“张道澄,河南泌水人,东虏长沙府署理知府……”
“黄志遴,福建人……”
一个个名字念下去,一个个被吓得屎尿齐流的洪贼幕僚产、将领被拖上前来,不多时就是一排人头斩落!
这些人头不会随意扔掉,也不会挖坑埋掉,而是要经过石灰硝制之后,标上姓名来历,所犯罪过,连同洪承畴的人皮,传示大兴军治下三省!
要杀的人实在是太多,直到未时才斩首三百多人,不过剩下的都是些小官小吏或者满兵,只要将他们拉上来,念一下名字,再把脖子上的亡命牌一抽,一刀解决一个!
随着斩杀的人越来越多,刑场上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弥漫开来,令人闻之欲呕!
周堪赓、陶汝鼐、郭都贤等老头子在剥皮前就已早早离去,只有大兴军将士习惯了这种血腥场面,拉人犯砍脑袋依然有条不紊地进行。
李元利也没有一丝不适,上一辈子枪林弹雨见惯了生死,这一辈子更是十三岁就上战场杀敌,不过看到后来却没了兴趣,他站起身来和刘体纯打了一声招呼,便带着亲兵们回了府衙。
原本他也认为剥皮揎草太残忍了些,但一想到洪承畴做过的恶事,想到那些被鞑子和投清的绿营兵无辜杀害的百姓,想到若是没有自己穿越过来,忠贞营将士最终将被鞑子屠戮一空,他也就变得心如铁石!
乱世用重典!这些投清汉人心目中没有国家大义,没有民族大义,李元利就是要用残酷和手段来让他们明白:背叛国家和民族,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唯死一途!
………………………………
第一百五十八章征收田地
公开行刑已经过去了半个月,长沙府又平静下来,只有大兴军政务司的人忙个不停,他们要统计人口和土地田亩,然后分田到户,以便开春就能恢复生产。
按大兴军的惯例,每占领一个地方都要将那些地主先清洗一遍,但湖南这些年来已经被南明官军、东虏鞑子以及各路流宼掳掠过甚,想找个地主豪绅开刀都找不到,只得将主意打到周堪赓等前明官宦世家身上。
说起来周堪赓、陶汝鼐等人家中也被抢得厉害,不过土地可抢不走,这些人家哪家没有几百千把亩地?若是没有这份家业,也供不起一个读书人。
郭都贤、陶汝鼐等人又聚到了周堪赓家中,这次他们不是商议抗清,而是商议抗征——怎么应对大兴军征收田地的举措!
周堪赓年纪比他们大,在前明时官职也比他们高,算得上是他们这些人中的官场前辈,因此一干人都想来请他拿个主意。
“家中全靠几亩薄田度日,若是被大兴军收了去,以后一家老小要如何过活?”陶汝鼐一甩袖子,愤愤不平地道。
“这李来亨还真是有些手段,先运来大量粮食拉拢那些百姓,现在才把矛头对准咱们!”郭都贤也道,“如今他在长沙也算是有了些名望,现在就算想召集百姓对抗,恐怕百姓也不会听咱们的了。”
周堪赓躺在床上,一脸萎靡,他本来就病得不轻,但今天郭都贤等人找上门来,却又不得不忍着病痛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咳咳……仲调,天门,切不可做螳臂当车之事!”
“李来亨根基已成,又有百姓拥护,若是与之对抗,不光是讨不了好,或许还有性命之忧!听说他在川黔等地杀的世家豪强可是不少,有许多都是莫须有的罪名,目的便是他们手中的田地!”
郭都贤道:“大不了咱们悄悄跑云南去!听说皇上已经到了昆明,咱们正好去觐见陛下!”
“那田地还不是成了别人的?”
“天门兄谬也!李来亨说得没错,云南是孙可望的,不是朝廷的!怕是现在皇上在昆明也是身不由己!你去了正好自投罗网,孙可望可比李来亨狠得多了!”
周堪赓歇了两口气,又道:“都是杀伐之辈,李来亨也不是什么手软的……你们就不能好好想想现在的局势?”
对于局势各人都有各人的看法,但周堪赓既然如此一问,说明他有不同见解,众人也就不再说话,且听他要说些什么。
“如今江南(指长江以南)各省,东虏占据浙闽粤赣四省,然则其力不足以自保,更遑论进击。西藩居广西一地,民力凋敝,自给尚且不足,更是无力北上。”
“孙可望也不用说,实力大损,被李来亨赶回了云南,短时间内别想出得来。”
“……闽海国姓大将军,海上纵横无敌,陆地却休想称雄!”
“而李来亨坐拥三省之地,特别是四川更是物产丰足,再把湖广好生经营上两年,又有何人能撼动他的根基?”
“也就是说,现今各方势力,除清虏外,以李来亨最为强盛!”
“大明气数已尽矣!……以老夫看来,日后驱除鞑虏得天下者,必为来亨也!至不济也是和东虏划江而治的局面,你们这时候却还妄图对抗,那不是螳臂当车、自寻死路吗?”
“为了身外之财,不值得赔上身家性命!且留下有用之身吧!”
“若不想投靠清虏,还需委屈求全……老夫已经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