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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会稽本郡的士族也罢,大家便都得出力支援才行!因此,刘苏恐怕还得拿出钱财来,方可使这些人信服!”
“言之有理!”陆纳看着冉操不断地点头,赞誉道:“不愧是刘尹之子,非但颇有见地,就连这雅量风度,也具有尊父风范呐!只不过,刘郎君也要捐助钱财,怕是不易吧?”
冉操答道:“刘苏自有计较,不过这钱财却不是直接交给陆使君,若是这个捐法,恐怕也起不到激起这些士族奋勇捐财的效应。陆使君,刘苏有一记,包让会稽这些士族届时哑口无言,并且踊跃捐助陆使君赈灾乡里,造福百姓!”
“快快道来!”陆纳大喜,连忙移到冉操的身边,把耳朵给伸了过来。
冉操在陆纳的耳边说了一番话,陆纳听后抚掌大笑,然后摸着冉操的后背说道:“果然是后生可畏,听了刘郎君之计,倒叫我陆纳大开眼界了!便依刘郎君之言,我们如此办事,哈哈”
次日清晨,陆纳便派人大张旗鼓的,从郡城谢氏的府邸中,运来了许多车钱粮,并且一路通告百姓,说这是谢氏为了响应赈灾号召,而捐出来的钱财。
至于有多少,便没有必要说出来。
果然,大张旗鼓的一番宣传之后,立马便有人前来陆纳的府中拜会了。
陆纳的会稽相府,乃是新设,家具与房梁都是新的,颇为奢华。
古人好面子,衣裳门面嘛!
家中也是如此,每过一次除夕,便辞旧迎新,便是花费许多人力物力,将家中布置翻新。
这样一来,便是装了家族的门面,也彰显了财力。
先来拜访陆纳的贺氏的贺亮,此人见到陆纳之后,便询问了一番东山谢氏捐助的情况,其意是询问出谢氏到底捐献了多少钱粮。
陆纳答曰:“钱粮一共,约五十万。”
“五十万?”贺亮一愣,然后有些尴尬地笑道:“谢氏不愧是北姓望族之首,这一出手,便教我等本地士族,都落了下风!”
陆纳闻言,只是微笑。
贺亮神色匆匆地走了,然后陆纳对屏风后面说道:“刘郎君,你看这贺氏派贺亮前来,到底是何意?”
“只是试探!”冉操在屏风后面回应。
然后,又有门人来报,说是上虞魏氏、山阴丁氏以及山阴孔氏的三位家主,一齐求见。
冉操连忙,又躲回了屏风后面。
陆纳这才命人有情,见着了三人之后陆纳哈哈大笑,起身施礼。
三人连忙还礼,然后一齐坐到两侧。
陆纳笑道:“大雪灾年,几位远来郡城一路辛苦,却不知有何贵干?”
魏氏家主魏勋答道:“听闻使君近日多方游走,意图赈灾济民,我等特意前来询问使君,可与用得着我们三家的地方!”
“哦?”
陆纳呵呵笑道:“三位家中,不是都已经捐献出了钱财吗?”
孔氏家主孔放对曰:“赈济乡里,乃我等士族本分,自然要鼎力相助。前者捐献钱财,不过是抛砖引玉而已。”
“此一时,彼一时嘛!”丁氏家主丁原赔笑。
陆纳一听,就知道这些人的心思了。
三家这分明就是来亡羊补牢的!
陆纳问道:“不知道三位家主,为何会有如此想法,莫非是见了那赈灾檄文?”
问得这么直接,三位家主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陆纳笑道:“三位不必拘谨,其实那赈灾檄文,也并非出自我手,而是刘尹之子所书想必诸位也都知道,数日前南山之上,这刘尹之子以五百言诗劝谏于我,这才致使陆纳势成骑虎,不得已而号召赈灾。其实,某与尔等乃是一心,又岂会怀有二志呢?这番话,你们大可回去仔细商量,然后再做决断。”
这样一番话,说得圆滑无比。
这便是陆纳作为会稽相的难处,虽然陆氏乃是吴郡望族,江南士族之首,可这里是会稽郡,就算是他陆纳,对这些士族也得和着,不能和他们闹翻脸。
否则,陆纳大可以用权威让这些家族屈服。
可是这样一来,他这个郡守便会和当地的士族关系闹僵。
这些士族,可是把持着会稽郡上下公堂大大小小的职位,要是和他们的关系闹僵了,那陆纳这个会稽相恐怕也做到头了。
说白了,陆纳和这些士族之间的关系,就是晋室与南北士族关系的一个缩影。
更多的时候,陆纳和晋室一样,都得靠着这些士族才行。
因此,陆纳根本不可能去得罪他们。
冉操也是听了谢道韫的话,才想到这一点,然后向陆纳献计的。
首先,冉操以檄文,造势会稽郡士族赈灾乃是替天行道的仁义大事,用陆纳的话来说,就是让赈灾之事势成骑虎,不行不可!
然后,冉操再非常聪明地,适时抬出谢氏一族来,这样一来又会压制住这些会稽郡本地士族的反抗欲,将他们心中的这股力量巧妙地转换为攀比欲。
但是到这里,冉操还是留了一手。
果然,檄文也好,谢氏的捐助也罢,都没能让会稽这些本地士族,真正动心思极力响应真在的号召,因为在陆纳这样说完之后,魏、孔、丁等三家的人,就真的都离去了。
等这些人走后,陆纳眉头一皱,闷哼一声。
他自然有些不快,这些人都滑得更泥鳅似的,抓在手里都能溜了,而且他们还不上钩
陆纳因此叹道:“世举艰难,人心甚险,猛于虎啊!”
………………………………
第115章 谢安指路
世态炎凉,冷漠的是人情。
这一点,冉操早已看透。
于是冉操对陆纳劝道:“使君其实也不必如此感叹,人心甚险,但也不是没有让人心化险为安的办法,且让我们拭目以待!”
陆纳道:“那便静候刘郎君佳音了,不过仓促之间,刘郎君又从何处筹得钱财呢?五十万钱说多不多,但是说少也不少啊!”
冉操恭敬地答道:“刘苏自当尽力!”
点了点头,陆纳起身道:“如此,我便去了。”
然后陆纳离开官署,便立马召集众人。
这时候突然有人来报,说是长史祝玄之自上虞回来了,正在堂外等候传见。
陆纳便说道:“懒得传见了,我自去迎他!”
因而异地而处,陆纳见了祝玄之后问道:“祝长史此次回到上虞,可曾嘱托亲族,好好训诫子弟,约束他们?”
祝玄之闻言脸色微变,因为陆纳作为会稽相,可没有责任还去管别人家怎么教导孩子,但陆纳却亲口过问了。
说白了,这分明就是直言祝永亭,就跟询问祝玄之有没有把祝永亭逐出家族一样。
祝玄之暗道:此时幸好听了安石之言,并没有迟疑不决,否则今日定要受他陆纳教训!
祝玄之答道:“回使君,祝永亭那个逆子败坏家族门风,已由族亲在组堂列会教训,并且将他逐出祝家。今后我上虞祝氏族中,便没有此人!”
话虽如此,但常言道:虎毒不食子。
祝玄之作为祝永亭的父亲,怎么可能真舍得自己的儿子就这样毁了呢?
这一次回到上虞之后,祝玄之想来想去,还是只能亲自带着祝永亭前往东山求教谢安,一来谢安乃天下名士,睿智闻名于远近,找他要个主意肯定是不会错的。
二来嘛,谢安与刘苏这个人是亲戚关系,而祝永亭这一次又是被刘苏给整倒的,所以让谢安做个中间人,或许还有调和的希望!
只不过祝玄之没有想到,谢安听闻此事之后,居然将他们父子痛斥一番:“汝等为何不听我的劝谏,一定要与这刘苏为敌?京口刘氏出自相相刘氏,虽然现在刘氏人丁亡薄,只剩下了他一人,但其父身亡之前乃是天下风流之宗,位居丹阳尹,而刘苏的母亲更是当今公主,岂是人善可欺之辈?”
抬出公主来,祝家的人才算是彻底没脾气了。
本来这一次尝到了刘苏这个病秧子的手段,就够让祝氏的人震惊的。
于是祝玄之又当着谢安的面,呵斥了一番祝永亭,然后对谢安说道:“安石,此事乃是我兄长糊涂,太过袒护自家子弟,以至于此!现在木已成舟,又当如何是好?还请安石,看在两家姻亲的份上,为我们出一个主意。实不相瞒,当时形势所迫,某已经当着陆使君等人的面,答应将此子逐出家族。无奈,毕竟是亲生骨肉啊!若是真将他逐出家族,那将来此子又如何自处?”
说着说着,祝玄之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