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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我也听说过此事。”陈清忆起当年事,不禁愤愤然,“当年我父母,曾重礼送上,想让我入他学堂,却被李夫子给退了回来。哼,居然,收了个哑巴?”
孟知孝也是气愤非常,因为他也是当年被退礼的其中一个学子。“不收我等,反到收一个口齿不清的家伙!真是奇耻大辱!”
林复声瞥视一眼挑起事端的汪宗魁,眼珠一转,露出一个坏坏的微笑。
赵中明一见此笑,当即是一激灵。就这副尊容,他已经见得太多了,实在也不想再看了。
“既然,几位仁兄不服李夫子的选择,那不如,就来跟在下这口痴之人,比上一比吧。”
“比?比什么?”陈清问道。
“比谁的口齿清楚啊。”
汪孟陈三人一听,怔了怔,随即是捧腹大笑。
“你柴才都不分,还要与吾等比口齿?你这分明是要自取其辱啊。”孟知孝大笑着,好像傻子看到了花姑娘。
汪才子却是生怕错过这个奚落人的比试,急忙应道:“好啊,怎么比,我汪某绝对奉陪。”
林复声勾起嘴角笑道:“我写一句话,九个字,几位仁兄若能念得通顺,连贯,且吐字清晰,就算你们比哑巴强。若是念了十遍八遍仍不能念通,那就”林复声哼笑两声,戏谑地看着众人,不往下说了。
“哼!别说你写一句话,九个字,就是写十句八名,百句,又如何?天下还有吾等不识之字吗?”汪宗魁冷笑着,无比自信地摇扇道。
“对,对,你写吧!”一旁边陈孟二人也催促着,迫不及待地要显摆自己的口条是何等的顺溜儿。
汪宗魁一抖手,扇子一收,胳膊向上挥,指向身后的酒楼,豪言道:“楼上摆纸砚!”
一直默不作声的小书童,一听吩咐立刻狂奔向楼上去做准备。
汪宗魁继续道:“若是吾等有一人念不通顺,今晚酒菜,吾等作陪,随你吃,我汪某请了。”
听了这话,林复声到犯难了,斜仰着头,苦思道:“一人念不通,今晚请我吃饭,那要是两人念不通,这个明晚的饭”
汪孟陈三人鼻子差点气歪了,都当我们是结巴呢?还想着我们全都念不通一句话啊。
汪宗魁一气之下,不假思索地道:“不用想了,几人念不通,我便请你几日的宴。若是,吾等都念不通顺,你在黄梅县的所有花费,我汪某包了。”
“当真?!”林复声喜形于色。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太好啦,多谢汪兄。”说着,林复声也没客气,迈步就往酒楼走。
陈清气得也不顾书生文雅了,指着林复声背影,“他,他谢什么谢?真当咱们是口痴之人了吗?”
众人上了酒楼,笔墨也已摆下。
林复声提笔在手,环顾四周,问赵中明,胡有仁等人道:“你们是否也要比比看呀?”
赵中明微一蹙眉,往日吃的亏还不够吗?这小子不定心里打得什么鬼主意呢。
闻言,四同窗齐齐摇头,脑袋摇得都跟拨浪鼓似的。
他们深知林复声的底细,表面上呆萌可爱,实则一肚子坏水,歪点子鬼主意是一抓一大把。他们此次跟来,只为看热闹,才不愿自讨没趣儿呢。
不用客气,你们自己玩儿吧。
“好吧,那我写啦!”林复声说着,脸上弯起一道弧度,随即低头写道: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
写完收笔,林复声顺带欣赏了一下自己的笔墨,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啦,你们谁先来念。”
众人俯身一瞧。
就只这几个字的一句话?而且,也都是很普通的字,没什么难念的啊。
孟知孝一看,仰头笑道:“就这个呀?我当你能写出花来呢。我先来!”说着,轻了轻嗓子,大声道:“红鲤鱼,与绿吕”不对,怎么这么绕?“咳,咳,我再来一遍啊。红鲤鱼与绿吕鱼”
“你起开,我来!”陈清一脸嫌弃地拔开孟知孝,看着纸上的字念道:“红鲤鱼与绿绿鱼与”嗯?什么情况?就这么简单的三样儿东西竟然念不通?陈清惊呆了。
“你让开!”汪才子大有一番怒其不争的意思,他要亲自上阵,“如此简单的几个字,你们真是,枉读了这些年书。看我汪某的。”说着双手拿起纸,摇头晃脑,十分龟速地念道:“红鲤鱼,与绿”就是龟速,一念到这儿,竟然念不下去了。汪宗魁的脸一下子跟油炸过了头的鸡蛋一样,红得发黑。
赵中明等四人也很好奇,知道林复声这小子,一定又在耍坏招儿。可是,看着如此简单的几个字,如此常见的三样东西,怎么就让这三人全部歇菜了呢?
四个人暗自偷偷地念,念了几遍皆不通顺。赵中明不由得也暗自嗤笑。
林士修并没有试着念,只是觉得这几个人真笨,同时暗喜,这么容易就能换来几天的饭食。
“你们既然都念不通,看来小弟在黄梅县之时,这饭菜是有着落啦。就此谢过汪柴子。”林复声抿嘴一笑,淡淡地道。
“我们念不通,你就能念得通吗?”陈清恼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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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便宜没好货
“出了事?可知是何事?”听闻家中出了大事,殷复声急道。
“这个小的不知。”
“你怎么不说问清楚?!”田荣斥责下人。
殷复声不敢迟疑,向田荣拱手道:“家中既有大事发生,我必须回去。”
“复声,我跟你一起去,或许还能帮你的忙呢。”
“也好。”
殷复声说罢,匆匆出了田宅,往家赶去。
当时的府城,若用现代的眼光来看,实在不大,估计由北向南,估摸几脚油门儿踩下去,也就到了。
殷复声心系家中,脚下的步子飞快。田荣随后撒开两条粗腿,紧着捯饬。
回到家中,但见全家人垂头丧气地聚在院子里,或坐或站。殷得中在正中间,蔫头耷拉脑袋的,旁边许氏和二叔殷士修也像是蔫黄瓜。其他人的面色也都不大好看。
“这是怎么啦?”殷复声一进门就问。
“哎呀,二弟,你可回来啦!哥这次,真是信错了人啊。”殷得中上前拉住殷复声的手,哭腔道。
“是不是那馆子出了什么事?”殷复声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二弟,是他们骗我。以前那老板根本不是要回乡,而是,那馆子有人相中了,要买去改成客栈。所以,不仅没人卖给他米粮,甚至还有人成天到馆子里捣乱,是开不下去了才盘给我的。而且,他盘给我之前,还以馆子的名义借了外债,那些讨债的今日全来了,到馆子里又抢又拿的。二弟,咱们可怎么办啊?”
“我早就提醒你要防着你那友人了。他人呢?”
“已经许久未见过了,我也不知道他住哪儿。”
“你连他底细都不知道,居然也敢轻信?”殷复声简直为他这堂兄的智商捉急。
许氏哼了一声,不悦道:“哟,我说复声,你就少说你哥两句吧。要不是因为你,写个什么破对子,得罪人,咱们全家怎么会被赶出村子,搬到这儿来?你哥又怎么会碰到骗子?你这会儿到只说你哥了”
“弟妹,你误会了。复声他没有责怪中儿的意思。”杨氏道。
“哼!还没责怪,进门儿就说个不停。”许氏低头喃喃不悦。
“娘,你就少说两句吧!如今只有复声能帮我。”殷得中说着抱住殷复声,哭求道:“二弟,哥现在被人追债,能拿出来的银子,都已经拿了,可是远远不够啊。二弟,我知道你素来俭省,身上一定有些积蓄,求求你,帮帮哥吧。”
“你欠了多少?”
“八,八十两,不过,家里卖地的钱还有些,现在也就差,差五十几两”
“五十两?!”殷复声大惊,“我们只是农户之家,卖地所得也不足百两。这五十两银子,岂是说拿就拿得出来的?你日后一定要小心一些才是。”
许氏对女儿又打又骂,却听不得别人说她儿子半句,此刻听殷复声的意思是,他儿子无能被骗,又不高兴了,当即站起身,尖声斥责道:“复声,你能帮就帮,不能帮,就把这宅子卖了,反正,村里的房子还在,你得罪了官家,回不得村子,可我们招谁惹谁了,大不了回乡去!用不着你这么冷嘲热讽的说你哥。哼,还兄弟呢?!”
“你少说两句!”二叔殷士修急忙拉扯许氏的胳膊,“都是一家人,别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