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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林士通倒是大喜,朗声笑道:“哎呀,那太好啦!复声今年也要去参加县试,叔侄俩一同赴试,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啊。”
“是啊,是啊,复声从小到大,还没出过这么远的门儿呢。有二叔路上照应着,我就放心啦!”杨氏抹拉着胸脯喜道。
本来,林士修还有个转还的余地,可被林士通和杨氏这么一通说,这事儿,好像被坐实了。
这一招赶鸭子上架,爹,娘,你们使得还真好。
许氏晃了晃脖子,继续道:“爹,您也别怪儿媳妇挑眼。咱们林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要说起来,最值钱的,也就是这毛笔了。您要是现在就把那毛笔给了复声,这明摆着是偏心嘛。到不如等着,他们叔侄这次考完,谁要是给咱们林家长了脸,那这笔就传给谁。儿媳妇我,也没话再说啦。”
林老爷子听了许氏的话,沉思了片刻,看着林士修道:“老二啊,那你说呢?你当真能去参加县试啦?”
已经被赶上架的林士修,已经是只被拔了毛的熟鸭子,他想不点头都不行。
事到如今,唯有一博。
拼了。
林士修吞了口唾沫,往起一挺腰,“爹,儿子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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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闯祸
听了赵中明与他的同窗小友间的谈话,这群人当中,一直默不作声的另外两个生面孔,到是心里有了底。
看来,这个又穷又酸的小子,与我们的赵大公子不睦呀。
这两个人暗自观察,见时机成熟,便互递个眼色,想着要借机巴结一下赵中明。可是,刚才看这小子,只一句话,就激得赵中明上了勾,看来不好惹。到不如拿他旁边儿这个大叔开开心。看他半天连气儿都不大喘,还一脸的慌张,也不知紧张个什么劲儿。
怂人何苦为难怂人呢?这越是怂,就越是爱捡软柿子捏。
这两位一眼就看出,眼前一大一小二人,哪个更软一点儿,好捏又不伤手。
打定了主意,选好了对象,想好词儿。这个名叫陈清的微胖书生,约摸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面现讥讽地道:“这位长者,当真,也是来参加童子试的?”
“童子”二字是加了重音的。
闻言,两旁之人不禁闷声嗤笑。
本来,参加童子试的年长之人,也并不在少数。比林士修岁数大的,也大有人在。只是,此时此刻,林士修面对的,是一群年少书生,最大才不过十七八的年纪,再想想自己这岁数,这个“童子”二字,着实令他羞愧的抬不起头来。
林复声淡淡地瞥一眼林士修,见他一副无所事从加难堪的窘态,不禁暗叹:也不知道我这二叔,这么多年的书是怎么念的,连这帮小孩子的挑衅都对付不了。唉,没办法,谁叫我和你都姓林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帮帮你吧!
“在下叔父因素来体弱,因病,才一直延误至今。”说着,林复声微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长的看着陈清,淡淡的道:“虽说虚耗了几年,可总比有些,连考数年都不过的柴子要好吧。”
听到这一番奚落,陈清的五官都要挪位了,脸上一阵红一阵儿白,好像吞了大便一样。
林复声打量这两个陌生的书生,略显年长几岁,且衣着布料考究,应该不会因家贫而延迟赴考。所以,这二人出现在此,唯有一种可能,便是屡考不中。
果然,正如林复声所料,只这轻描淡写的一句,却戳中了要害,气得陈清无言以对。
当然,被这话气着的,可不只陈清一个,还有他旁边的另一位,此人名叫孟知孝,中等身材面色偏黄,看年龄与陈清相仿。见自己的老友,被一个毛头小子奚落到无话可说,当即轻蔑的哼了一声,要为老朋友出口气,“呃?如此说来,这位小书生,到是有自信一考必中咯?”
闻言,林复声淡然一笑,道:“到也并非如此。”
孟知孝撇撇嘴,心道:算你识趣。
“只是,在下不才,却志在小三元而后大三元,这区区县试么,呵呵,案首必是我囊中之物。”
林复声这豪言一出口,到惊坏了林士修,略俯下身子,拉扯林复声的衣襟,小声道:“复声,切莫说此大话呀。”
林复声不言,只是冲着众人微笑。
明代科举中,凡在县试,府试,院试中,名列第一者,称为案首。若一人连得三案首,即被称为小三元。而大三元,则是连得乡试第一的解元,会试第一的会元,和殿试第一的状元者,即称为大三元。中小三元而后再中大三元者,被称为六首,六元。
想一个县试,许多人都是连考不中,要做到六首,六元,当真是堪比登天了。
孟知孝也是个连考不中的主,听到这么一番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当真是气得脸上的肉直抽抽。“你,你,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
“哈哈哈”
正在陈清与孟知孝二人被气得浑身颤抖之时,忽从酒楼中传来一声朗笑,随后,便有一人款款而来,青衣长杉,手执折扇,身后还尾随着一个小书童。
“呵呵,没想到,孟兄与陈兄,竟会被一个柴,才不分的黄口小儿所辱。当真是枉费这满腹的才华呀。”
才华?
林复声不禁暗笑,有才者要么不考,要考也不会连这童子试都连考不中吧。这个人,能称这两个废物有才华,看来,也只是他们的乌合之众罢了。
陈孟二人这才想起了,林复声方才所言中,确实将“才子”说成了“柴子”,一时间,仿若闻得了圣人之言。脸上的窘态一扫而光,好似大仇得报了一般,冲来人拱手道:“汪兄真不亏是当年县试的案首啊,果然是心细如尘,思敏过人哪。”
此人名叫汪宗魁,已年至弱冠。他中等身形,中等样貌,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爱附庸风雅,手里总拿着把扇子,甭管是腊月寒冬,还是阴风雪雨,总是扇不离手。据说,就连他上茅厕,都要带着。
汪宗魁本已经有了童生资格,只需直接赴府地参加院试即可。不过,此人酷爱卖弄,家里又不缺钱,当然要来县城,向这些初来乍到的萌新考生,炫耀一番,当初他高中县试案首时的风光。
赵中明家里与陈孟两家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几个孩子来往也比较近。而这个汪宗魁与赵中明并不认识,却与陈清,孟知孝往来亲密。
所以,在陈孟二人的建议下,赵中明到也想见见这位往年的案首,言谈中,或许可以衡量一下,自己高中案首的机率。所以,这一行人才一起来到县中最大的酒楼,也就是汪宗魁的落脚之地,欲意在此小聚。
可是,还未及相互介绍,赵中明却听到,这个陈孟二人口中不停叨念的汪才子,竟头一句话就露了底。
“柴”“才”不分?哼,看来此人名不副实啊。
赵中明眯了眯眼睛,目光从汪才子的身上,移向了林复声。
只见林复声并不搭话,却不经人觉察地挑了挑眉毛,似是等着这位汪才子继续说话。
果然,这汪才子还有下文,他一抖手,折扇打开,伴着春暮夕阳的凉风,悠然摇起小扇。微扬着脑袋,头上发带随风飘扬。此情此景,大有一番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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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田宅
自以为一语中的的汪才子垂着眼皮,俯视着黄口小儿林复声,轻蔑地道:“听方才这位仁兄唤汝之名为复声,难道,就是那个年至五岁尚不能言的哑巴?”
林复声只是一怔,却不感到意外。他只当是赵中明跟这位才子说的。可是,汪才子这么一说,到是让在场其他人,大为震惊。
他怎么会知道的?林复声的四位同窗皆为诧异。
陈清与孟知孝二人除了震惊之外,更显了几分得意。原来,是舌头有问题,难怪说话不清,“柴”“才”不分。
这下,二人可找到了平衡,以己之长度人之短,一向就是他们的拿手绝活儿。
汪宗魁看众人惊讶之色,便笑着解释道:“我家新买来的仆人,原是水溪村人。偶然提及,汪某才听说了此事。他还说,那个哑巴大有才华,小小年纪被大名鼎鼎的李夫子看中,收为关门弟子。”说着,汪宗魁冷笑一声,道:“看来,是夫子老矣。”
“对,对,我也听说过此事。”陈清忆起当年事,不禁愤愤然,“当年我父母,曾重礼送上,想让我入他学堂,却被李夫子给退了回来。哼,居然,收了个哑巴?”
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