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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阉党里边的“五彪”之一吗?
据说其人残酷无比,灭绝人性,阴险狡诈
总之,是所有描述人性险恶的词汇,全部适用。
我怎么遇见他了?
真是渗人。
“怎么?殷大人以前听过崔某名号?”
殷复声的意外,立刻被崔应元的小眼神发现了。
殷复声故作平静,“没有。呃,多谢崔总旗还能在此时,相助在下呀。”
崔应元一摆手,“以殷大人之才华,只要证明了清白,步步高升,那是必然的。到时,只望殷大人可千万不要忘了崔某,多多提拔啊。”
殷复声讪笑,“呵呵,崔总旗真是玩笑啦。殷某如今即便不是被软禁在此,也只是个小小给事,品级尚低于总旗。应该是崔总旗提拔下官才是吧。”
“哈哈哈”崔应元朗笑。
在殷复声的记忆里,崔应元是个狠角色。所以,无论此人如何热情,殷复声总有些抵触。
心里抵触,可面子上还是得过得去。
“呃,瞧瞧我,竟让崔总旗在院子里站了这半天。快!嫣儿沏茶。崔总旗堂内请吧。”
殷复声说着往屋内让。
李嫣儿应声跑去沏茶。
崔应元急忙道:“不必麻烦了。这食盒已经送到,崔某也不便太多逗留。等他日殷大人重获自由了,咱们兄弟到万福楼好好摆上一桌,慢慢叙谈。”
殷复声巴不得这位快点儿走呢,于是并没有挽留,拱手道:“此时避嫌也是应当。如此,在下就不挽留崔总旗了。”
“告辞。”
“告辞。”
二人拱手作别。
殷复声看着重新关闭的院门,这才长长出了口气。
这时,李嫣儿端着茶从厨房走出,见崔应元走了,似乎还很不舍。
“那人怎么走了?”
“人家就是来送东西的,送了当然要走。怎么?嫣儿还想留他用饭不成?”
“嫣儿觉得那人挺好的呀。留下来吃饭也没什么啊。咱们都好几天没见到过外人了。”
挺好的?
殷复声默默无语,深深的为这个妹妹,看人的眼光,表示担忧。
之后,李嫣儿将崔应元送来的饭菜摆好,兄妹二人围桌吃饭。
殷复声只吃了一口,登时愣住了。
这味道好熟悉。
不正是他怀念了好久,如意的手艺吗?
………………………………
第141章 瞒天过海
朱由校派去广宁的内监,很快返京,并将放走阿敏李永芳的真相报给朱由校。
乾清宫内,朱由校听完汇报,长长的出了口气。
随即,一拍书案,喜道:“朕就知道!殷爱卿乃是朕的大功臣,怎么可能对朕有异心?!”
魏忠贤眼珠一溜,叹声道:“这可委屈了殷给事,无缘无故的被软禁了好些天呀,陛下。”
“对!都是张问达那几个老头儿,整天没事儿,就知道搬弄是非。朕这回得好好治他们的罪!”
魏忠贤暗自挑挑眉毛。心说,这回,要你们的好看!
“来人!传旨,令张问达,孙慎行,邹元标,**星,李长庚,亲自把殷爱卿给朕请出来。”
消息传下来,可把几个老头儿急坏了。当即找了叶向高,韩爌就往乾清宫跑。
面圣之后,问明原因,这才知道,原来放走敌人,是为了要借刀杀人,以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战略目标。
张问达一听就头疼了。
心里这恨呀。
真不该当这个带头的。
众人抓耳挠腮的想对策,却扫见叶向高平静异常。
难道阁老早就知道内情?
魏忠贤看到叶向高,也是心里打鼓,不知这老狐狸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叶向高拱手道:“陛下,殷给事虽然并无欺君,亦无通敌,但也并非无罪。”
众人一听,皆是吃了一惊。
朱由校沉色道:“既然此事完全是一场误会,殷复声还何罪之有啊?”
“陛下息怒。陛下爱惜人才之心,老臣当然知道。然而,自古明君,应赏罚分明。有功者赏,有过者罚。”
叶向高顿了顿,继续道:“原兵部尚书张鹤鸣,因对待经抚失当,而撤职罚奉。户部尚书汪应蛟,因在任期间毫无建树而撤职。此二人自觉有错,已于前日,上疏辞归。汪张二人有错属实,理应受罚。而当初弹劾二人的殷给事,如今大错在身,陛下还需一视同仁。”
众人又是一愣。
心说,阁老,你老糊涂了吧?
都查明了,不是欺君通敌了,还有什么罪?
“叶阁老,你这是何意?既然已经查明,此乃一计,殷爱卿还何罪之有啊?”
“陛下,广宁大捷,生擒建虏二贝勒阿敏,和叛将李永芳。理应斩杀李永芳以震慑辽东叛军。当利用阿敏与奴酋谈判停战。然而,殷复声自作聪明,竟将二贼放了。如今,时隔月余,却毫无二贼音讯。可见计策败露,不仅白白放跑了敌人,还连累陛下成为奴酋的笑柄。岂非大罪?”
闻言,众人这才明白。
原来,什么欺君,什么通敌,都是幌子。追究过失才是重点。
好一招瞒天过海。
魏忠贤眯一眯眼睛,暗自感慨:真是低估了这个叶老头儿啊。
为了逼走殷复声,竟然不惜牺牲自己的同盟。
邹元标等人也明白了,难怪,之前非要劝退张鹤鸣和汪应蛟。
原来,就为堵上皇帝和殷复声的嘴。
意思:看,人家二品大员,犯了错,就引咎辞官。你一个小小给事,犯了这么大的错,还不麻溜儿的走人?!
朱由校一怔,又词穷了。
怎么当初就没好好读书呢?
斗嘴斗不过,朱由校眉头拧成一团。
魏忠贤眼珠转来转去,俯身凑在朱由校耳朵边,“陛下,即便有过,也得给人以辩白之机呀。”
闻言,朱由校豁然开朗。
就是,朕说不过你们,有人能。
朕也许久没有看戏了。
“对对!来人!把殷爱卿找来。”
殷复声正坐在屋里等着崔应元给他送食盒呢。
这两天,天天有美食。
殷复声吃的出来是如意做的。
可他就是不明白,如意和崔应元还有司礼监有什么联系。
问崔应元,他就打马虎眼,什么都不说。
糊里糊涂的就这么过了好几天。
这一日,盼望已久的自由,终于来了。
可传旨的小太监,把乾清宫里的事情这么一说,殷复声心里就咯噔一下子。
“殷大人,咱们陛下呀,可是心向着您的。只是,凡事讲个理。陛下就想让您自己跟他们理论理论。”
殷复声并不乐观,点点头,“多谢公公提醒。”
殷复声来到乾清宫的时候,宫内已经不只是东林党人,还有官应震等齐楚浙的代表,外加徐光启,庄际昌和史继楷。
叶向高等人入宫以后,官应震的眼线就已经将事情告知。
官老头儿立刻找来支援,并差人把庄际昌,史继楷,徐光启也一并找齐。
因为他知道这三人和殷复声有私交,此时,越多人替殷复声说话,他留下来的希望就越大。
殷复声还未进入大殿,已闻其内双方争执不休。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若因一时之误,便抹煞其功,日后,还有何人敢言?还有何人献策?”
“小过可免,大过必罚。赏罚分明方为英明之君。”
“即便是前户兵部两位尚书,虽官居二品,尚能辞官谢罪。焉何殷复声从七品给事,倒不行了?”
“殷给事智破建虏,乃大功一件。即便决策有误,也当是功过相抵。最多罚奉便是。”
“广宁一役,赖所有广宁军将,非一人之功。即便活捉敌将有功,却又把人放了。这如何能叫功过相抵?反倒是从未立功才是。”
“满口胡言!”
……
殷复声这时来到宫殿门外,靠在门边儿上,探身往里看了看。
里边凌乱的站了好多人,黑压压一片。
怫郁,愤满的气息盘旋于众人头顶。
显然,这里早已经历了一场没有硝烟的舌战。
小太监正要进去报事,殷复声伸手拦下,小心示意。
他想先静观局势。
此时,官应震这边,明显落于下方。
因为叶向高的筹划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将所有对方的突破口都堵住。而且,做事决绝,连同盟张鹤鸣和汪应蛟都直接踢出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