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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昱把信递了过来,他已经看完了,毕竟上面字可不多。
“明日正午十二点,在红叶大道的第三座旧仓库,独眼的狮子下会面,我会告知你怎么付给我们赎金,何小姐也会到那里,与你们见见面,若要报警,请自便。”
张镇城几乎把那张完全皱起来的纸扯得笔直,“绑匪居然要与我们见面,只不过为了告知我们怎么付赎金。这是否有些奇怪。”
何昱也点了点头,“按理说,绑匪该用之前的方法告知我们怎么取赎金,拿钱以后,就悄然放人,根本没有与我们会面的必要。”
梁道铭倒连哼了几声,“其实这也不奇怪,毕竟五百个大洋可是一笔巨款,不给我们看看熏兰,绑匪或者害怕我们不付钱,而且这么一笔巨款要带走也不容易,绑匪或者会有很特别的交割要求,必须对我们当面讲清楚的,所以要与我们见一面。”
张镇城确实没有可以反驳的话,而且也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能让人明白绑匪为何要这样。
梁道铭悠然道:“我虽然不当警探已很久,那些本事也忘得差不多了,但这次为了表妹,无论怎样也该把还记得的那小小本领拿出来。舅舅,我明天陪你去,镇城要否同行。”
“去,我要用我的眼睛,看清楚绑匪,也想看看表妹”,张镇城的手不知觉都握紧了。
何昱点了点头,“这事就不要再告诉别人了,明早就我们三个过去看看,镇城,你可不要报警,也不要惊动你的同僚。”
“放心,没有人知道的,我这几天恰好在休假。”
口里是这么说,张镇城当然得把这事告诉陈君望和慕千成,毕竟他们曾为此奔波。但很不幸的是,陈君望不知因何事去了天津,而张镇城根本就不知道慕千成到底住在什么地方,以及怎样才能联系上。
无计可施,只能随机应变,相信自己还有自己的手枪了。
红叶大道的旧仓库,建于清末,主要是囤放从天津而来的舶来,后于民国年间得到了修缮,但在直奉战争年间遭到了严重的损坏,经营它的北洋远航商行也破产倒闭了,现在成了一片无人区,和老鼠的天堂。
说起来,几天前,还传这里发生过一件很特别的事,是一个栖身在这里的流浪汉看见的,不过那人也说不出什么,只能说有血、有子弹,还有报纸常出现的男人。
张镇城他们都没有心思管这些事了,一早他们就雇了马车,往这里赶来。
这连片的仓库,从外表看起来还不怎么破败,但一走进不大的园区里,就能嗅到一阵阵难闻的味道,以及看见不时窜过的老鼠。
也难怪北平驻军打算在不久后,在这里架设一个高炮阵地,显然这里真是很适合的地方。
听说一早就要来这种地方,马车夫显然也很惊讶,不过看在还算高的价钱上,还是把他们载来了,毕竟现在生意也难做。
客人一下车,马车夫可就一溜烟地走了,也不知有没听到张镇城说的,让他一个小时候回来载他们的话。
毕竟这里常说有黑帮杀人弃尸的事发生,不愿再回来也很正常。
梁道铭倒是平静得很,“我到处先看看”说完他居然就独自窜进了仓库区里,只留下张镇城和何昱站在约定的石狮子下。
张镇城摸了摸腰间的手枪,“我总觉得道铭有问题。”
“可能是你多心了”,何昱还是很相信梁道铭。
不过等了好一会,既不见绑匪出现,也没看到梁道铭回来,何昱却开始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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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
一百零五
戴独行出事了?
慕千成也有些惊讶,因为日本人既然已经把皇陵炸掉,按常理说,应该是都撤了为上计,毕竟现在双方还没有真正全面开战,没有必要给南京抓到什么把柄。
他们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了,又为何会冒险还在这里设伏暗算戴独行,毕竟现在马兰峪都是安全站的人。
林昕等那人把话都说完了,示意他先出,然后就如同没有事一样,示意慕千成可以继续对面铺老板袁垂问话。
但慕千成还哪里有这样的心思,毕竟陵中的黄金牵涉巨大,它关系到自己的性命,对香儿及其组织的诺言,甚至是整个国家的国运。
慕千成有些疑惑地看了林昕一眼,有些犹豫是否该开口该问些什么,但显然林昕是不打算跟他说有关戴独行的事了,至少现在不打算说。
“两位大人,还有什么要知道的”,袁垂拱了拱手,拿起茶壶,为每个人又添了一杯茶。
慕千成的心确实有点乱,支吾了一会才道:“那当天龙齐离开时,约莫是几点,他当时可有什么异常?”
“这些我都已经说过了,不过既然两位大人需要,我不妨再说一遍”,袁垂看了看龙樵,“龙齐老爷子是在下大雨前离开的,他是因为看到几位乡绅在这里,才进来说了一会话,还点了一碗面,都是聊了些时事,什么热河战火之类的,连村务都没有谈,心情好像还不错,就是”
慕千成的心思早不在这,所以显示出些许的不耐烦,“就是什么,有什么的你都可要说清楚。”
袁垂用眼睛瞄了瞄坐在长排桌子上,一直瞪着他们冷笑的胡戟。
慕千成的目光当然也只好看了过去,胡戟却笑了起来,“当那老头子发现原来我在这里时,好像是吓了一跳,因为他本来在吃面的,却把碗和筷子都碰到了地上,把地板都弄脏了。然后就指着我骂了起来,不过我可不跟他一般见识。”
林昕笑了两声,悠悠道:“老村长倒是快人快语,一点都不隐讳,不过他平白无故的为什么骂你?而且你不是说龙齐被杀当天,你去参加别人的婚宴,怎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要骂我,那你就要问他自己了?总之他就像吃了火药一样,对着我就喷了起来,或者是对于转卖府邸的事,老羞成怒嘛。我来这里只因为婚宴开始得比较晚,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过去也不迟。”
林昕继续追问道:“那吵完架后,他过了多久才走?”
“不到一刻钟”,龙樵插嘴,“当天在这里的人都是这么说的,龙齐老爷就穿过了这个小厅,从厨房后的后门走了,因为那离他家是最近的,或许也是因为不想跟邮差说上话,毕竟当时这个他口中的骗子,也刚刚走进店里。”
慕千成想起田举也说过,他是看着龙齐离开的。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直到关门前,我一直在面铺里,那时雨都已经停了”,袁垂显然是打算用这句回答,结束这场文化,毕竟他的不在场证明是很充分的。
慕千成已没有再问下去的心思,因为也没有什么可问的了,而且他现在更感兴趣的是戴独行和皇陵的事。所以他站了起来,“我已没什么要问的,林站长,你看怎样?”
“那就走吧,回驿站吃晚饭的时间也差不多,我已饿到走不动了”,林昕推着慕千成走出了面铺,龙樵是要带路领他们去驿站的,但慕千成觉得此时他在的话,不太方便套林昕的信息,就让他指了路,自己走过去。
待龙樵走后,慕千成已迫不及待,“戴处长怎样了?”
“你这么着紧他?”,林昕似笑非笑地看着慕千成,“我还听说你是被迫帮他的忙,一完事后,就要把你杀了的。他死了岂非更好?”
“我现在没空管私人恩怨”,慕千成用力地迈着步,“至少他现在不能死,因为他的身上也肩负着大任,若他死了,我只怕敌人会更猖狂。我跟他虽然不是什么朋友,但在外敌面前,可以当一回合作伙伴。”
“义正言辞,我喜欢”,林昕笑了起来,还拍了拍手。
“那他到底有没死?”
林昕瞪大了眼睛,“我这样的态度,你还会以为他死了?”
慕千成紧绷的脸才稍微放松了些许,“谁知道呢!说不定他死了,你才这么高兴,可以高升了!”
“哎呀呀”,林昕踢了慕千成一下,“我虽然是天津安全站的站长,但染血只因为有任务在身,也不是什么冷血动物,还不至于这么心黑。”
“你的心还不算太黑,这倒是真的,至少跟某些人比起来”,慕千成这话倒真是出自心里。
“你说的是谁,譬如毛晨鲂,还有文成?”
毛晨鲂这名字,慕千成倒不惊讶,但文成两个字从林昕口里吐出来,他倒是吓了一跳,“我倒没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