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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又爬了一段更陡峭的山路,城堡已逐渐进入大家的视线里,一座典型的日耳曼中世纪遗留下来的城堡。也不知是谁还这么有闲心,还会住在这种地方。
欧陆与东方和美洲大陆都不一样,这些历史久远的城堡往往还是私有的,一个家族的兴衰成败也就那样铭记在一座石头城里。
不过铺天盖地的白雪几乎已把这座石头城都掩盖了起来,使得它在月色下,就像是一块美丽的冰雕。但再美丽的冰雕都是易碎的,若它碎了,里面的人又会怎样?
慕千成也不知自己的心头为什么会有这么无稽的想法冒出来,车子拐了一个弯,让重重山峦再也不会遮挡着城堡。
他们可以更清楚地看到这座堡垒就屹立在凸起的山巅之上,那凸起来的山石,好像摇摇欲坠似的,真让人担心它是否足够牢固可以死支撑得起这么一座巨大的城堡。山巅下就是万丈深渊,而那块凸起的下方,则有几个粗大的木桩起着加固的作用。
“那是骗人的?”,伊维尔忽然道。
“你说什么?”,‘狐狸’好像很在意他的这句话。
伊维尔知道她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我不是说黄金列车的传说是骗人,是说那些看似支撑着山崖的斜木桩是骗人的”,伊维尔可是力学和建筑学方面的专家,“那凸起,如鹰嘴般的山岩是很牢固的,不然那几条木桩就算再粗,也不可能支撑得了,何况上面还有一座这么惊人的城堡。”
‘狐狸’艳波流动,“那为什么要那么做?”
“增添城的气势吧,乍看起来,应该只有这样了”,伊维尔笑了起来。
那突出的山巅却是像一只刚要离开山顶的秃鹰,不过转过一个角度,则又有点像一只笨拙爬行着的甲虫。
这倒让慕千成想起点事,“说起黄金列车”,慕千成看了看‘狐狸’,“我也不知听谁说过,车上有一车皮的可怕虫子。谁若找到宝藏,就得遭受万虫穿心的死状,这话是编出来吓人的?”
“这有可能是真的”,‘狐狸’居然还笑了,“不过我们一大群活人,总不会连虫子都对付不了?听说那车子,除了运载贵重物,还有一车皮是德军研究出来的生化武器,其中就有大量可怕的虫子,那些虫子被封在箱子里,现在也不知怎样了。”
“都十多年了,早该都死了”,想到一车子死虫的可怕景象,伊维尔突然有些想吐,在南美的金字塔里,他们也曾经遇到过类似的可怕画面,那时候还没有心理准备,伊维尔真是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跳得快要停了。
那次还多亏了慕千成,很冷静又小心地边躲避那些可怕的虫子,通过分析它们的习性,才得以全身而退,好在自己的身边还有他,伊维尔真是觉得自己这回把慕千成拉着,是做了一件很正确的事。
“难说,听说车皮里有培养液,所以那些虫子都死了是有可能的,但也不排除早在车子周遭大规模繁殖了”,‘狐狸’看来真是不怕那些小东西,“听说那些虫子虽然是杀人的玩意,但若煮来吃了,可是很有营养的。”
伊维尔哆嗦了一下,“这吃的方面,你真可以与慕切磋切磋,他也是什么古怪的东西,都敢往嘴里塞的。”
“等你没得吃,饿的快要死时,你也会这样的,我就有很多这样的经验”,‘狐狸’又开始往烟斗里添烟丝。
慕千成沉吟了一下,“那姐姐也是像我的这位朋友一样,是被那位自称红雪侯爵的人请来的?”
“你不是被他特别请来的?”,‘狐狸’迟疑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慕千成本想看能否从这女人的嘴里,知道一些城堡主人的事,不过话到嘴边,又改口问伊维尔,“对了,你什么时候有位这样的德国朋友,我没听你说过?”
伊维尔吞吐了一下,“你认识我多久了,我的朋友,你怎会全知道?”
“我只知你朋友一点都不多,想不到在德国却有相识,还是这种看来是大富翁级别的”,慕千成看了遥看了宏伟的葵石堡,却没察觉到狐狸和上校都以奇异的目光在打量伊维尔。
他们正打算再说些什么的,车子却忽然一个急刹,慕千成还好了,伊维尔之前一直坐得软绵绵的,冷不防的刹车,让他的头直接磕在了玻璃上,顿时红了一块。
汉斯上校已骂了起来,他骂的不是司机,而是忽然出现在车头的一个人影。
那人的头发又长又乱,几乎把脸都遮了起来,在大雪天里,穿着一间很容易被人忽略的白色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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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
八十
“死者的庄园,真不吉利的名字?”慕千成做了个鬼脸。
“是否吉利,你到了就自然知道嘛。”
“嘿,有戴处长你这位煞神在,我还怕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是否立刻就要出发?”
“不,也用不着这么急,雄图虽然病得不轻,但也不会立刻就死,我还有些急事要处理的,我们两天后才过去,就在那栋很有风味的宅子里过年三十,有意见吗?你有什么私事要料理的,就赶紧吧。”戴独行说完话,眼珠子看着陈家大院转了几圈。
慕千成生怕戴独行发现了什么,赶紧引开话题,“那知不知道,刘坤玉为什么要把这么辛苦得来的明珠交给雄图,难道他俩是一伙的?”
戴独行的眼睛就像迷了一层雾,他摇了摇头,“现在还不好确定,我先走了,慕兄早歇吧。”
说完,一跃上马,策马就冲了出去。他真是来似闪电,去疾如风。
慕千成大约猜到他现在有什么急事,又为什么要过两天才去会雄图。他长衣上多了几个刚才没有的破洞,看似是被枪弹所破,这或许就是答案。
他是否在忙着铲除刘坤玉的势力,毕竟他在北平经营多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嘛。
慕千成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屋子里,炉子里的火烧得更红,在外面吹了冷风,才知道屋内原来有多么的暖。
慕千成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话,不过并没有人来问他。陈老板已经不在了,香儿正在温着酒,她招呼慕千成再喝多两杯。她并没有问慕千成,戴独行前来所谓何事,也没有问慕千成后面有何打算,只是又弄了一碟小菜,就坐下来自己也酌了两杯。
漫漫长夜,烛红酒暖,她跟慕千成说了天南地北的很多事儿,就是没有问起一句关于戴独行的话。
慕千成也很佩服她。或许因为她知道问话不一定能得到真相,真正的信任是不需要用额外的言语来维系的。
时光飞逝,农历将至。
北平城内张灯结彩,人们都希望用这点喜意祈求更好的一年,城外偶尔传来一些关东军演习的枪炮声,但人们并不介意,好像是希望用鞭炮的炸响,把它们给比下去一样。
慕千成喷着白气,漫步在盖着薄雪的街道上,既为人们感到一丝的欢喜,也有一点的悲伤。
不知被什么牵引着,他又来到那间面铺。
若是以前慕千成一定已经快步进去了,但现在却觉得这店里的面并不好吃,而且尤其的乏味。
但当他刚想离开时,却看到了那双眼睛,那双既纯又大的眼睛。
马铃提着一大桶热水,正好从店里走出来,两人就那样对看着,好像是第一次见面,又像是久违了的老朋友。
“闪开,热水来了,不帮忙就别挡道”,马铃提着桶子直冲了过来,慕千成此时才记得上前帮忙提着。
“你回来了,可好?”
“我很好啊”,马铃瞪大了眼睛,“若是老哭丧着脸,我爷爷不会高兴的,我昨天才回来的,本想去探望你,又不知你被抓到什么地方坐牢了,不过我想你肯定会再来吃面。”
“我哪里是去坐牢,只是配合调查,别说的我像犯人一样”,慕千成把桶子放下,收起了一脸的玩笑,“不过我是真心想说一句对不起,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就算让我赴汤蹈火也没有关系。”
“用不着”,马铃摇了摇头,“那只是意外,与你无关,我也知道这大城里有很多坏人的,而且你有这份心意,我爷爷也不会怨你。”
马铃的豁达令慕千成既震惊也感动,也令他很多本来想说想问的事都忘了。
“若你有空,就请我好好吃一顿。”
慕千成自然不会拒绝,还是上一次他们吃面的雅座里,慕千成点了一座子的菜,马铃也老实不客气。
她边吃边说,“我就知道你不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