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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远比门面要大,居然还有二楼,客人已经不多,但到处还是弥漫着热气,宛如蒸汽浴室,只不过在这些蒸汽中还夹杂着阵阵的面香。
老板娘正翘着二郎腿在柜台里打瞌睡,慕千成对她道:“掌柜的,都快收市了,这个姑娘就借我一用,一会我把她今天的工钱还给你。”
“唉,唉”,老板娘从柜台里跳出来扯着慕千成道:“客人,我们这里不提供这种服务,请到隔壁的醉香楼。”
“我只是跟这位姑娘是旧相识,想请她吃碗面,聊聊天。”
慕千成还想再解释两句,因为老板娘粗犷的声音已引来无数的目光,马铃却已拉着他上二楼,“行了行了,吃面去,里面有间厢房最舒服,我一早就想坐的了。”
老板娘望着他们上去的背影,久久才道:“现在的孩子真直接。”
雅座果然不错,虽然与聚仙楼的天差地别,但倒是干净整洁,而且若让慕千成选,他宁愿再来这里跟马铃吃一千次面,也不愿意再和他们去聚仙楼一次。
菊花茶香气扑鼻,牛肉面也很够分量。
“你怎么也来北平了?”
马铃的神情突然变得很严肃,“上海那个破面铺的生意差极了,你看我们这里晚上十二点了才打烊的,而且这里不像上海的那经常宰客,给客人吃臭肉。所以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对着老板一拍座子,这种黑心钱我不赚,就走了!”
说着说着,真的一拍桌子,慕千成微微一笑,竖起拇指,“女中豪杰!”
马玲嘴角露出得意的笑,慕千成吞了一块牛肉,“但怎么我听好几位常去锦云面铺的朋友说,你是被轰出去的,还哭着喊老板,好心让我留下了。”一边说一边做出求饶的样子。
马玲憋起嘴巴,“哪里有求饶,我只不过气到哭而已。”
“哦,怎么是你哭了,你一拍桌子不是应该老板被吓哭了?难道是桌子太硬,手疼?”
马玲放下筷子,“你根本是胡诌的,你来了北平,怎么可能见到常去面铺的人,就算偶然遇上了,那些人也不可能记得我。”
说完,马玲突然狠狠捏了慕千成胳膊一下,“我若说实话,你保证不笑的。”
“我保证不笑,若笑了,给你拉去当馄饨的馅料。”
“好。实际上是我遇到了一个恶心的客人,居然胆敢摸我的腿,我揭发他,他就找我麻烦,说自己要的是牛肉面,我给的是猪肉,我一气之下,当着所有客人的面很大声地说,甭吃了,那是人肉,结果呢,不幸的老板被在场的两个巡捕趁机敲诈了,他一怒之下就请我和爷爷离开了。”
“你还是把我砍了吧。”慕千成大笑了起来。
马铃鼓起了嘴巴,慕千成此时才发现她左手上缠着绷带,“怎么受伤了,不是被老板打了。”
“之前在这煮面时不小心烫到的,没事。”马铃说完把手藏了起来。
慕千成又笑了,马玲道:“你呢,来北京玩吗,你就好了,能够到处旅行,有机会我也想出国玩玩。”
慕千成看着她的眼睛道:“有机会我请你去美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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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五十三
“那肯定是你在故事前半段撒谎了,要么马丁夫妻根本没有这个女儿,要么就是他们在宴会后就托其他人把她给带走了”,马玲还没有开口说话,却有人走进了病房,显然他一直在门外听慕千成说着这故事,而且还听得很仔细。
(慕千成现在是住在医院里的,游乐场的回忆行文较长,可能让读者都忘记前文了,真是抱歉。慕千成是与戴独行从东北之行中勉强逃了回来,他可受了不少伤,被戴独行强制必须在医院里休息几天,而在此期间,陈君望和戴独行的妹妹戴紫莹前来探望,并带上了马铃,这就是前话,不记得的,麻烦回去看看啦)
走进来的人也是一个女人,一个乍看起来很中性的女人,不过慕千成却能够欣赏出她那份深藏不露的美丽。
她的穿着也很男性化,墨绿色的军用风衣几乎把整个身体都包住了,春节才刚过,北平的温度还不高,刮起风来还是颇冷的,所以她还带着一顶黑色的帽子,把那头本已经很短的头发都藏了起来。从她衣角沾到的斑斑点点来看,她显然是行色匆匆,不然的话,慕千成发觉她大多数都会穿得很整洁。
国民政府天津安全站的站长,林昕。
看到这个人,马铃先是打了个愣,然后就不出声了。
慕千成当然知道马铃不喜欢林昕,毕竟在那次天津港之行中,马铃可是受到了林昕的欺侮,至少在马铃看来是这样了。
不过或者在林昕眼中,这样对待一个人质已经是仁至义尽。
慕千成对林昕的看法倒是有一个转变的过程,从觉得她是一个还不如戴独行的国民党特务,至少在能力上,她不如戴独行的。这女站长过于谨慎,不敢也不愿冒险,偏于唯命是从,绝无自己的想法,到渐渐觉得她并不是这样,但也说不出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总之那种感觉很复杂。
慕千成不觉得能告诉她太多重要的事,譬如自己与香儿等的联系就绝对不可以被这个人察觉,当然被戴独行知道的话,也很危险的,不过慕千成也隐约有把握林昕不是会害他的人。
只能说各为其主,不过至少在对外这一点上,现在有合作的空间,反而是林昕手下的那位文成副站长,慕千成总觉得那人深沉得让人看不透。
慕千成已站了起来,向林昕示意。
林昕已走到他身边,脸上流露出一丝关心的神情,虽然很快又掩饰了起来,不过她掩饰得并不高明,还略显得有些尴尬就是了,“你受伤了,快坐,不要乱动。”
“我受的只是轻伤,是你们的戴处长强迫我住进来了,我已经申请明天就出院,你无需为我担心。”
林昕看着慕千成的脸,过了一回才道:“听说你受了重伤,我就从天津赶来了,看到你现在没有事,我”
“看到我没有事,你不高兴?”,慕千成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坏笑。
“怎么会,看到你没事,我真的很高兴。”
“为什么了?”
“因为,因为你是我们的工作伙伴啊”,林昕说完这话,就转过了头。
马铃已站了起来,“你们肯定有很多要聊的,那我先走了。”
慕千成却一下子就抓着她的手,“这么难得来了,一下子就走了,我还有些物品想你先帮我带回玫瑰别墅的,晚点再走吧。”
马铃看了林昕一眼,“我不方便听到你们的秘密啊。”
“我们间没什么秘密,你说是不是,林站长?”
林昕点了点头,慕千成笑着让马铃到隔壁的茶水间给林昕泡壶茶,马铃虽然不是很愿意,但还是去了。
屋内只剩下慕千成和林昕两人,静默了一下,慕千成就请她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有什么紧要的事都请说,我可让马铃出去了。”
林昕愣了一下,摸了摸鼻子,“我真不是有什么公务才来的,我是专门来看你,一会我就要立刻赶回天津了。”
慕千成本来还真是以为他有什么要事来谈的,看到自己这样猜测了林昕的好意,也有些不好意思,“那真的太感谢你了,对了,你刚才说我回忆的故事中,是前面的部分有故意说错的,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慕千成说起这事,自然是转移林昕牵挂自己的话题。
听到慕千成这么说,想起自己一下子就听出了慕千成到底是在哪里设“陷”了,林昕有些得意,“如那位马小姐说的,你从值班小屋回来后,就没再提起过马丁的女儿,在会长室里,更是没有说他们夫妻怎样保护她,说句实话,也如那位马小姐说的,如果自己的女儿要一同被炸死在屋里,他们肯定不会那么平静。但我看你说他们在屋里的最后表现时,那是一副很敬佩的表情,那证明了你说的备用会长室里的情况是真的,那只能说明他们的女儿早不在身边了。所以我只能猜测,要么他们根本就没有女儿,前面的剧情都是你胡诌的,不过那样的话,可真是太费你的想象力,所以我猜测更有可能是他们有女儿,不过他们不愿自己的女儿留在那里冒险,就在那些无关的宾客离开时,托哪位可靠的熟人把自己的女儿带走了,只不过你为了测试马小姐的洞悉力,故意添加一些情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