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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跟慕千成刚才看到的一幕根本就是两个世界,唯独相同的只有,这走廊上,还是没有别人。
看着这奇妙的变化,慕千成只笑了笑。
“娥姐”,他大声喊道,这是负责这一带的女佣名字,一个四十来岁,办事很爽利的人。
不过这爽利的人,倒少有地没有立刻回答,待慕千成又喊了一遍后,她才急忙忙赶到。
“先生,我在楼下给一位客人整理房间里,让你久等了。”
听到是别的客人,慕千成立刻就想到余杰说过的事,“不要紧,我就是听说有客人来了,想问问你是个怎样的客人?”
“这”,娥姐有些尴尬,“就是张家的客人了。”
慕千成明白她的意思了,“你是不方便说,也对,说主人家的事倒是不太好,我为难你,只不过我听说那位客人自称认识我,所以有些好奇。”
娥姐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以笑来搪塞。
慕千成也不打算再问这了,刚想让娥姐把菜再温热的,却听到有人道:“他们说的客人就是我,千成不希望见到我?”
说话的人早已来到房门外,慕千成就算不看,光是听到这把声音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但他还是立刻就转头去看,因为他不太愿意相信这人会出现在这里。
他就是陈君望。
“君望?你不是留在北平,要维护内外治安的?”
陈君望叹了口气,“北平的治安确实比较复杂,不过那些事都可以交给别人去办,其实那些分局长们可比我懂行多了,而且这上海更需要我,我就只好来了。”
慕千成略皱了皱眉头,不过他不愿意陈君望察觉到自己心情的变化,他也不是说不高兴见到老朋友,只不过他觉得陈君望突然也来了上海实在是太蹊跷,他既怕这里会勾起陈君望心中的不好回忆,进一步动摇他们的情谊,更怕为了寻找夜明珠,陈君望会与他有什么冲突的,毕竟陈君望怎么说,现在都是听戴独行安排的人。
“千成,你房里的饭菜好香,不介意我一块吃?”,陈君望已走进了屋子里。
慕千成当然立刻请他入座,还请娥姐开来一瓶好酒,慕千成为陈君望满满斟了一杯,两人也不再说别的,先干了一杯再说。
慕千成也不知多久没有这样与陈君望喝酒了,其实过去的陈君望,也不怎么爱喝酒,慕千成早说他变了,现在围坐在饭桌旁,这种感觉就更深。
“对了,戴处长知道你来的吧?”,慕千成为陈君望夹菜。
“当然知道,正是他调我来的,因为他觉得我认识张家众人,若需要接触他们时,我可以帮上你的忙,毕竟这事戴大哥自己做不了,张府上下对他都有偏见嘛”,陈君望频频摇头。
慕千成只嗔了口气,这帮忙是假的,戴独行派他来监督自己才是真的。
陈君望压低声音道:“千成可已经有什么发现?”
“怎么可能会有,我可比你还晚到张府的,而且我也没有见过其他人”,慕千成看了陈君望一眼,可惜现在别说一眼,哪怕看上千眼,只怕也别想轻易看懂这位挚友了。
陈君望的口气却跟慕千成相似,“我也没有见到那些人,虽然于私,我也不是很想见到他们,但在公,若见不到他们,那可怎么调查?”
“你把他们抓起来好好审问不就好了”,慕千成自然是开玩笑的。
“这怎么可能,别说这里不是北平,就算是,这张家可不是普通人啊。”
慕千成不自觉放下了筷子,“君望啊,你这意思是,若是普通人,哪无论是否真的是嫌犯,只要觉得可疑的,你都会抓起来?你现在的风格这么狠?”
陈君望或者也自觉失言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有时候无法选择,想得太多,只会把一切都办砸。”
“或许是吧”,慕千成沉默了一回才道:“但你应该见过永兴了?”
“见过了,我是前天早上到的,前天夜里,我已经住在张府上,只不过看那个房间不好,所以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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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二十七
待头离开水面,呼吸到新鲜空气那一刻,慕千成才知道越来呼吸也是这么爽快的事,以前都没有察觉到了。
“林站长”,慕千成低声叫唤。
刚才在水中截击川岛的,居然正是已失踪多时的林昕。
她的失踪有些莫名其妙,而她的出现也显得离奇,无论她是被谁带走的,按理说现在都不太可能出现在张府上,而且还参与到阻击川岛当中。
但她看起来就像早在附近等着似的,不然也不会出现得这么恰到好处,毕竟刚才的一战可是发生在水底,在此之前,连慕千成自己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我在这了”,林昕也冒出了头,她的头发和衣衫都湿透了,看起来更是楚楚动人,绝不是往昔的那个站长。
慕千成涉水过去,“你怎会在这,刚才没受伤吧?”
“这些话是我该对你说的,还反倒让你问我了”,林昕笑了笑,她握住了慕千成伸过来的手,“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问我的,我也有很多想跟你说。”
“那我们就找个地方好好谈谈,不过其实我不需要你告诉我什么,我只希望你平安,我就很高兴了,因为知道你不见了时,我真的有些担心”,慕千成也不知是否觉得自己说得哪里不对,忽然就把话止住了。他悄然看了林昕一眼,又不敢再这样看着,赶紧示意绕着池塘,到不会有人的另一边才上岸,那里又恰好是一片矮树林。
“是张家的某个人把我藏在府上了”,林昕缓缓道。
湿透的衣服重得要命,那池塘水又浑浊得如同沼泽,要爬上岸,两人可也费了些功夫。
想不到重逢会是在这样的情境下,既不敢说浪漫,甚至连舒适温馨都谈不上,毕竟刚经历了一场恶斗,尤其是慕千成的,已显得有些疲劳,而且两人身上不但湿而且还散发着一股味道,本真不是好好说话的时候。
但谁都没有在意,因为能够再见,两人的喜悦都是发自心底,有什么比知道对方安全着,来得更要舒心。这是这个时代的无奈,但也正因为这样的时代,反而让有心人更能体会到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与那淡然的真情。
看慕千成从刚才开始,就有些欲言又止,林昕又道:“你可猜到藏起我的是谁了?”
“怎么可能猜到,我连想都没想过,你居然会在张府上”,慕千成自叹这次真是看走眼了,“我们还以为你是被谢飞洋给带走了,毕竟这男人很难捉摸,既想与我们比个高下,又可能对我们有些不信任,戴独行以为他这么做是想拿个筹码的。”
林昕苦笑了一下,“他确实有那个意思,不过被我察觉到,躲开了,正好在那时,张府上的某个人找到了我,我与她是旧识,此人愿意帮我,因为我若落入谢飞洋的手中,只怕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你们也更不好办事,同时这人也想查清楚张府上的一些怪事,所以请我藏身下来,暗中查查”,林昕微微一笑,“可不要以为只有你们在忙着,我就只会偷闲了。”
“这么说来,你比我们还要过得紧张了”,不知不觉两人已走到林子的深处,背后的池塘居然已恢复了一片平静,好像连戴独行他们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不过慕千成敢肯定,他和谢飞洋肯定还藏在附近,永兴也会布置人手搜查池塘,只不过这一切都会在隐蔽中进行。
因为永兴不希望家里人有过多攻击他的把柄,而且若大张旗鼓,只怕要找到川岛也更难。
“你说那个女人是否该死了?”,慕千成看了一眼后方的池塘。
林昕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实际上刚才是否有打中她,我也不敢说,不过从水中泛起血花来看,她多半是中枪了,但不一定在要害处”,毕竟是在水里,林昕当时的视线也很模糊,“不过她看来已憋不住了,而且又受了枪伤,多半是活不成了。”
“但没看见她的尸体?”,慕千成皱起眉头,“虽然说她的死是咎由自取,但让她死在张府上,我总是有些不安心,而且最好还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好,不然到时候又突然冒出来,那可不知谁要遭殃。”
林昕拉着慕千成在树下的石头上坐着,“这事让戴谢两人去操心吧,你还嫌不够累,你在府里调查时,我好几次都看在了眼里。”
慕千成倒是有些惊讶,“那是我无能了?被人盯着,居然都没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