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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慕千成看到的真是丽莎小姐的回魂?
慕千成低头想着一连串的事情,已走到自己房间的门口,这刚才还是黑乎乎的走廊,现在又恢复了一切正常,灯光明亮,窗户微开着,新鲜的空气从窗中吹进来,把淡粉色的窗纱吹得如在起舞。
这跟慕千成刚才看到的一幕根本就是两个世界,唯独相同的只有,这走廊上,还是没有别人。
看着这奇妙的变化,慕千成只笑了笑。
“娥姐”,他大声喊道,这是负责这一带的女佣名字,一个四十来岁,办事很爽利的人。
不过这爽利的人,倒少有地没有立刻回答,待慕千成又喊了一遍后,她才急忙忙赶到。
“先生,我在楼下给一位客人整理房间里,让你久等了。”
听到是别的客人,慕千成立刻就想到余杰说过的事,“不要紧,我就是听说有客人来了,想问问你是个怎样的客人?”
“这”,娥姐有些尴尬,“就是张家的客人了。”
慕千成明白她的意思了,“你是不方便说,也对,说主人家的事倒是不太好,我为难你,只不过我听说那位客人自称认识我,所以有些好奇。”
娥姐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以笑来搪塞。
慕千成也不打算再问这了,刚想让娥姐把菜再温热的,却听到有人道:“他们说的客人就是我,千成不希望见到我?”
说话的人早已来到房门外,慕千成就算不看,光是听到这把声音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但他还是立刻就转头去看,因为他不太愿意相信这人会出现在这里。
他就是陈君望。
“君望?你不是留在北平,要维护内外治安的?”
陈君望叹了口气,“北平的治安确实比较复杂,不过那些事都可以交给别人去办,其实那些分局长们可比我懂行多了,而且这上海更需要我,我就只好来了。”
慕千成略皱了皱眉头,不过他不愿意陈君望察觉到自己心情的变化,他也不是说不高兴见到老朋友,只不过他觉得陈君望突然也来了上海实在是太蹊跷,他既怕这里会勾起陈君望心中的不好回忆,进一步动摇他们的情谊,更怕为了寻找夜明珠,陈君望会与他有什么冲突的,毕竟陈君望怎么说,现在都是听戴独行安排的人。
“千成,你房里的饭菜好香,不介意我一块吃?”,陈君望已走进了屋子里。
慕千成当然立刻请他入座,还请娥姐开来一瓶好酒,慕千成为陈君望满满斟了一杯,两人也不再说别的,先干了一杯再说。
慕千成也不知多久没有这样与陈君望喝酒了,其实过去的陈君望,也不怎么爱喝酒,慕千成早说他变了,现在围坐在饭桌旁,这种感觉就更深。
“对了,戴处长知道你来的吧?”,慕千成为陈君望夹菜。
“当然知道,正是他调我来的,因为他觉得我认识张家众人,若需要接触他们时,我可以帮上你的忙,毕竟这事戴大哥自己做不了,张府上下对他都有偏见嘛”,陈君望频频摇头。
慕千成只嗔了口气,这帮忙是假的,戴独行派他来监督自己才是真的。
陈君望压低声音道:“千成可已经有什么发现?”
“怎么可能会有,我可比你还晚到张府的,而且我也没有见过其他人”,慕千成看了陈君望一眼,可惜现在别说一眼,哪怕看上千眼,只怕也别想轻易看懂这位挚友了。
陈君望的口气却跟慕千成相似,“我也没有见到那些人,虽然于私,我也不是很想见到他们,但在公,若见不到他们,那可怎么调查?”
“你把他们抓起来好好审问不就好了”,慕千成自然是开玩笑的。
“这怎么可能,别说这里不是北平,就算是,这张家可不是普通人啊。”
慕千成不自觉放下了筷子,“君望啊,你这意思是,若是普通人,哪无论是否真的是嫌犯,只要觉得可疑的,你都会抓起来?你现在的风格这么狠?”
陈君望或者也自觉失言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有时候无法选择,想得太多,只会把一切都办砸。”
“或许是吧”,慕千成沉默了一回才道:“但你应该见过永兴了?”
“见过了,我是前天早上到的,前天夜里,我已经住在张府上,只不过看那个房间不好,所以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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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二十三
慕千成沉吟了一下,本来有些紧锁的眉头倒是松了下来,他只笑了笑,“你想说便说,我可不会堵着你的嘴巴,但若戴处长不想说,我也不会追问。但若因此导致工作有什么损失的,你也不要怪我就是。”
戴独行真的笑了起来,“那我可是非告诉你不可了,你这是先将我一军。但很可惜的是,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你想,连张永兴都不知道的,我会知道吗?”
慕千成看了戴独行一看,好像想从那张脸上看出什么似的,但戴独行的脸却好像早过滤掉一切信息,“也对,那我当心便是,你能知道这种消息,已经很不凡。”
“当然”,戴独行缓缓拿出了黑铁石烟斗,“别忘了,上海安全站本是我的地盘,姓谢的小子来了几个月时间,就想把我的人清除干净,可能吗?”
慕千成不说话了。
戴独行往烟斗里填满了烟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里的事我会处理,你先回去歇歇,张家和夜明珠的事,就拜托了。”
慕千成点头离开。
看着慕千成离去的背影,戴独行显得有几分萧索和无奈,他只能轻叹谁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这一天慕千成当真是睡了大半天,毕竟之前可是累坏了,所以第二天一早他就醒了。
只不过有人比他起得更早,而且早在他的小洋房外候着了。
前一次到访张家大宅,同行的还有陈君望和丽莎,想不到几个月时间,已是物是人非,想起来慕千成也有些伤感。
他本不是个这么容易悲伤的人,但不知怎么却觉得鼻子有些酸,只能连连揉鼻子来掩饰。
好在车上除了司机再无别人,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失态。
这车子自然是永兴安排的,不过那位大亨自然就不可能亲自来迎接了,就算私下关系再好,但在众人面前,一个大亨该有的架子还是该有的。
慕千成本有些出神,回过神后,他就一直在注意司机,虽然司机并不是个美女。
他的目光,终于把那个看起来既老实又不拘言笑的中年人看得不好有意思,只能道:“贵客是有什么吩咐的?”
“没什么,劳你来接我,已很过意不去。”
“应该的,董事长的吩咐,我自该去办,不过慕先生的面子可真大,我本来只给董事长开车的,他今天却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先来招呼慕先生,宁愿自己去坐别的车”,那个略显得有些胖的中年人终于呵呵笑了起来。
慕千成是早注意到这车的价格不菲,也微微一笑,“那是因为永兴兄为人宽厚嘛,恕我多嘴,不知阁下是否认识张府的前管家余信?”
司机之前的笑只是客气的表示,但这回倒是真笑了,“当然认识,他是我的堂哥,很多人都说我长得像他,先生也是这么觉得?”
慕千成只好点头,说起余信,慕千成就会想起丽莎,毕竟那个心怀鬼胎的管家其实也是逼迫丽莎走上不归路的罪魁祸首之一,只不过余信万万料不到,丽莎小姐会先杀了他。
看慕千成又想得出了神,司机可道:“我叫做余杰,慕先生不嫌弃的话,可以叫我老余,看来你也是认识我堂兄的?”
“是啊,听说他不幸去世了?”,慕千成说这话时,注意着余杰的表情,对于余信的死,慕千成可不是听说,而是亲眼所见。只不过他现在不愿直说,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余杰到底知道了多少事,毕竟余信的死牵涉到张家的内部秘密,永兴很可能粉饰太平,就如同让东野木忍承认余信也是他杀的,不玷污丽莎的名字一样(卷一的事)。
“是啊”,余杰叹了口气,“听说他是在保护张老爷子的遗产时,被潜入张家的坏人杀死的,这事我知道的很清楚。也因为这样,永兴少爷调我来当他的司机,也好继续照顾我余家,张家是我们的大恩人。”
看来永兴倒真是掩饰了过去,不过不公开罪状还继续照顾余家人,看起来倒真是挺好心的了,“你们家中很多人都为张府办事的?”
余杰点头,“这么好的主子,去哪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