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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慕千成摇头,“那人偶是特制的,背后也钉在了椅背上,让我们无法看穿它的内部结构,所以新管家海森一直以为是自己按椅背上的按钮,让录音机放出声音。其实他错了,他被骗了,我们也被骗了,真正的录音机钉在人偶所坐的椅子下面,当管家去按椅背上的按钮时,犯人则偷偷去按真正的开关,让管家和我们都产生一种错觉,所以人偶肚子上的录音机,根本就是一个幌子,自始至终都没有运作,更没有录音带在里面。”
巴德贝尔看了众人一眼,冷哼了几声,“那真的录音机和录音带了,现在还在凳子下?不对啊,后来人偶连着椅子都倒了,椅子下面什么都没有?”
“那是因为犯人在离开骑士厅前,把真正的微型录音机和录音带都带走了,就随便埋在了外面的雪地上,我们也找不着了。不过这法子有缺陷的,就是无法处理掉那个人偶,只要把它和椅子都拆开来检查,或者就能发现蛛丝马迹。当然由于犯人已把真正的录音机和录音带拿走了,椅子上的痕迹,只能作为旁证,你们不信我的说法也没有关系,况且我也没有打算用这个事情作为证据,去让犯人伏法。这顶多只是给我提供了破案思路,同时便于锁定嫌疑人”,说到嫌疑人时,慕千成又扫视了众人一眼。
纵然明知自己不是嫌疑人,但此情此景下,胆怯的人却不少,所以好几个头都低下了,冷漠如汉斯上校,也不愿在此时与慕千成争执,显然他们都接受了这位东方骑士的解释。
不过帕里斯倒不在低头者之列,她走上前几步,近得足以让慕千成可以感受到她呼出来的热气,“那录音带里,到底是要说什么的。而且特意让女佣收走我们的咖啡杯又是为了什么?”
慕千成悄悄向帕里斯做了个ok的手势,又悄悄说了声如约,才道:“不为了什么,其中一点目的,都是为了加重帕德洛夫的疑心。此人已经怀疑是有人要算计他这个列车劫匪团的前成员,在这场奇怪的聚会中,再发生发声人偶和特意收走咖啡杯的事,帕德洛夫心里一定会更加烦躁,而且这两件事还牵涉到足以引起他猜疑的东西上。”
慕千成停了停才接着道:“发声人偶谈及黄金列车之谜,这可是帕德洛夫一直在找的东西,也牵涉到劫匪团的往事,这神秘的邀请者说他有线索了,那肯定会让帕德洛夫不安,而之后录音带的消失,则让帕德洛夫感觉除了邀请者外,还有什么麻烦人物在我们之中,为了自己不被发现,他必须先采取行动,这反而让他的身份,以及他与吉娜夫人的关系,更容易被我们知晓。被迫与我们摊牌后,他只能想法除掉我们,杀人不成,自己就只有逃跑一条路,结果就一步步在圈套中越陷越深,最终走上本该粉身碎骨的绝路。”
巴德贝尔沉吟了一下,“确实若非帕德洛夫偷偷溜去检查杯子,我们也不会发现他的可疑,更不会发现密道,不过这设计者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杂物房,若我不去,他的圈套岂非落空?”
“如果早知道笔友会中,有你警探巴德贝尔,又了解你的脾气,能猜不到你会多管闲事?所以这神秘的雇主,才聘用胆小又手脚笨拙的佣人,让我们当然主要是帕德洛夫,发现要藏起咖啡杯这么奇怪的布置。不过若你真的不动身,估计圈套的设计者,也会想出别的方法,让我们注意到密道以及帕德洛夫的异常,他只要说是自己无意中觉得杂物房里有人不也行。总之只要帕德洛夫采取行动,就会掉进他的圈套里”,慕千成又看了众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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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九
巴德贝尔的手指已扣在扳机上,“我还不想杀你,别干蠢事,难道你以为你的行动能快过我的子弹?”
帕德洛夫只在冷笑。
慕千成倒还显得很从容,“这房间估计也是有什么机关的。你特意选这里作为自己的睡房,就是为现在留一手?明知我们已察觉出吉娜夫人的异常,而她又很可能把你给供出来。但你非但没有逃跑,或者至少是藏起来,还大模大样回到自己的房间,那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故意诱我们过来的。”
“什么”,巴德贝尔感到很惊讶。
帕德洛夫点了点头,“不错,不过既然你已猜到这些,那为什么还要过来自投罗网?我本来也没多大信心你们真会上当,所以当你们进入房门那一刻,我真是开心得可以痛饮一杯”,帕德洛夫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一掠过,“你们人多,而且只要你们把我的事说出去,估计在那些宾客中,还能找到对付我的帮手,那样的话,不是就有十足把握把我打倒,为何这么急着跳进圈套里嘛。看来你们也是想独吞宝藏的。”
慕千成冷冷一笑,“因为我们若是不过来,或是告诉其他人再来的话,你很可能会选择出逃,那样要再找到你可就难了,我不希望巴德贝尔警探和吉娜夫人失望。只要有抓到你的机会,哪怕是火坑,跳进去也没什么的。”
帕德洛夫不禁竖起了拇指,“有胆量,不过我要把刚才警探先生给我的话送给你,不识时务。你就算来了,又怎会能抓到我,只会让你们死得不明不白,那样世上可没有人知道我的事了,别忘了,这可是一座忽然就能让人不见了的城堡。”
巴德贝尔低声咒骂了几下,也不知是在发牢骚,还是责怪慕千成为什么不早说明情况,还是在骂帕德洛夫了。
不过现在骂谁都没用,与其骂人,不如好好把握好出手的机会,至少现在帕德洛夫还在他的枪口下。
不过他的表现却绝不像是遭到别人枪口威胁的人,这样对峙着,反而是吉娜夫人紧张得喘起气来。
“开枪啊,如果你觉得开枪有用的话”,帕德洛夫冷笑。
“你别以为我不敢”,巴德贝尔这句话大多数警员都会说,但一般说了之后,都不会真的开枪,但这个前特工却不是这样,他还真的扣动了扳机,只不过他瞄准的是帕德洛夫的右臂,他自信自己的枪法可以让这个罪人倒下,却不会死。
但这应该必中的子弹,却好像害怕了这人身上的罪恶一样,在帕德洛夫身前,忽然拐了个弯,不可思议地改变了方向,打在了这罪人身后的墙壁上,子弹没能打进墙里,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后,就掉在了地上。
“我不说了,子弹对我没用!”,帕德洛夫的笑意让人不安,他会法术不成?
子弹虽然没有打伤帕德洛夫,但他还是有别的用处,寂静的深夜里,枪声显得尤其巨大和刺耳,周遭客房的人都被惊醒了。
“你”,帕德洛夫面露杀意,他现在才完全知道警探开枪的目的,除了打伤自己以外,更是惊动其他人,这样的话,帕德洛夫若要保守秘密,要杀掉的就不仅仅是他们三人,而是这城堡中的所有人,这样的事,显然难度要大多了。毕竟慕千成等三人若不是落进了帕德洛夫的圈套里,要杀他们三人已不容易。
但帕德洛夫显然不会让意外发生,他的左手在桌子上摸了一下,房门就自己关上了,显然桌子上有特殊的开关。
关上门只是动手杀他们的前奏,帕德洛夫脸上露出一种也不只是凶还是笑的可怕表情,“你们不告诉我黄金列车的秘密也没关系,只要城堡在我的手上,我总会找到的。我跟你们说,这房间底下可是无底的地狱,我只要一按这个开关,除了我坐的这张椅子外,整间房子都会往下掉,或者你们会觉得不可思议,但这种事却真会发生”,帕德洛夫得意地“演讲”,同时手已用力地按在了桌面上。
慕千成想跳上帕德洛夫所在的沙发上,但时间看来已不允许。房子四壁已传来一阵沉重的齿轮转动声,估计声音过后,他们要听到的就是地狱恶鬼的呼喊了。但齿轮声音停止后,一切也都停止了,房间并没有往下掉,慕千成他们和帕德洛夫还在同一个水平面上。
慕千成是既惊且喜,帕德洛夫则是惊讶不已。
城堡的机关在关键一刻失灵了?
“千成,是你吗”,房门上传来沉重的敲击声,赶来的是伊维尔,自从慕千成说要去找巴德贝尔后,这胖子就一直没睡。他虽然不愿四处走动,但听到枪声还是决定走来一看。
房门外的人声是越来越多,情势对于敌对双方来说,是快速逆转着,慕千成等没死,而帕德洛夫逃走和保存机密的机会则在快速减少着。
子弹伤不了他,那就靠自己的双手来,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