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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尔切罗夫突然道:“不对啊!刚才明明看到烟枪的光一直亮着,当火光消失的那一瞬,福先生的惨叫就几乎同时传来,若抽烟枪的真不是福先生,而是另有其人,并且那个就是凶手的话,他要杀福先生,也一样必须靠近福先生,那样的话福先生自己就会发觉,当然会长也会发现,若真凶不靠过去他又怎么能够杀死福先生?”
雄图沉吟了一下,“不错,那点火光确实从来没有靠近过我,我不会说假话。”
慕千成微微一笑:“这又是凶手的另一个机关,其实他在真正的凶刀上还动了一个手脚,跟福尔淳在会长身上的方法一样。我想他可能自己弄的,也可能是拜托于冠庭,把一条线缠在刀柄上,然后凶手先在佛像身上拿了凶刀,他在黑暗中把刀给了福尔淳,而福尔淳就在那时把烟枪给了凶手,只不过福尔淳不知道凶刀上绑了线,更不知道刀上丝线的另一头挂在一上面的机关上。”
慕千成指了指漆黑的墓室顶部。
冯一神道:“当福尔淳按约定的讯号刚想杀人时,凶手就动了机关,让上面的东西扯动,把他手中的刀拉走,这样刀自会划伤他,同时也就是说,真正的凶刀现在仍挂在了天花板上。”
慕千成点头,“对,机关曾经被启动过的证据,就是戴科长的护卫不幸被突然移动的套子套到了。”
冯一神想了想,“但这不是等于赌运气,机关虽然能拉动匕首,但不见得就一定能让福尔淳毙命。”
“不对,凶手几乎能立于不败之地,因为跟福尔淳的想法一样,他只要能划伤福尔淳,福尔淳就几乎死定,而且乌头青能让人的神经麻痹,福尔淳中毒就算不当场死亡,也已经没有办法指证他,我们又在地宫深处,把福尔淳抬出地面时,他必然已死。若凶手一击不成,在黑暗中福尔淳也未必能够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他本来就是想杀会长的,难道他还敢说什么?证据就在福尔淳的手里,他右手掌的伤痕并不是握住凶手刺过来的刀刃所造成的,我想应该是他自己握着刀时,刀突然从他手中被抽走,意外留下的。”
韩世平道:“难怪杀福先生的这一刀有这么大的劲力,原来是机器所为。”
戴独行对雄图道:“麻烦会长再启动墓顶的机关,若慕先生的推理正确,匕首应该还缠在上面某处。”
雄图让大家先按他的指示,依照天干地支的解法在地上站好,然后他也不知怎么移动了石壁上的凤凰,上面果然有东西在动。阵阵低沉的锁链声响个不停,最后在一把能够降下来又能收回去的鬼头铡刀上果然发现缠着一把血淋淋的匕首。
大家都变了脸色,洪壮文道:“那么慕先生定然也知道凶手是谁了?”
慕千成慢条斯理点燃了一支雪茄,然后伸出了手,指着定钦。
定钦用他尖锐如刮玻璃的声音笑道:“慕先生,你开什么玩笑,为什么是我?”
“排除法啊!排除掉所有人以后,剩下只有你有嫌疑。”
雄图道:“怎么个排除?”
“福尔淳惨叫时,傅小姐抓着我的手,我跟他自然不可能犯案,而会长则被福尔淳的尸体靠着,那里远离操纵机关的凤凰,凶手自然不可能是会长,而黑子立刻在会长身边出现并且点燃火折子,也可排除,戴科长当时在跟神秘人交手也没有机会,而戴科长一直闻到加尔切罗夫先生的古龙水味,他也应该没有行凶的可能。”
戴独行点头,慕千成接着道:“记得韩先生当时应该还揪着冯叔叔,戴科长的护卫初来此地,一不熟悉情况,二来更没有杀福尔淳的动机,想来想去,有嫌疑又对这里熟悉的,当数在黑暗中没有任何不可能犯案证明的你了。“
戴独行已拿起掉在尸体一旁的烟枪,“很不幸,你抵赖也没有用,你若是最后抽烟斗的人,我一查就能知道,烟枪上必然有你的唾液。”
定钦还是在冷笑,“很不幸,以前我曾经发生过车祸,发现我跟福老弟是同血型的。”
当时通过唾液已能分辨人的血型。
戴独行道:“那你张开嘴巴,让我嗅嗅你口中有没有烟枪里的味。”
定钦张开嘴巴,果然吹出一大口烟味,“当然有了,只不过我刚刚借福老弟的烟枪来抽过,会长跟洪先生都看见的,你们不会说假话,不肯作证吧?”
洪壮文点头,“确实如此。”
此时戴独行剩下的那名护卫把一个小药瓶递给戴独行,“科长,在罗汉像后发现了这个东西。”
戴独行打开瓶盖嗅了嗅,“用瓶子把药装进来,行凶前才涂在刀上?”
定钦仍然在冷笑。
戴独行叹了口气,“想必凶刀上、烟枪上都不会有你的指纹,你应该会隔着手帕来拿吧。”
定钦哼了一声,“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说什么,若你们有证据,请尽管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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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特务处长
第八章 特务处长
慕千成微微一笑,“你说得是证据这东西?你怎么不想想,若没有证据我又怎会敢指正你?”他的眼光已变得锋利如刀,在一点点刮掉定钦的自信。
“好,好,既然你有证据,就尽管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定钦口中虽然这样说着,但神色已有一点慌张。
戴独行转动着手上的烟枪,“其实你画蛇添足,自己已经把证据留给我们了。”
定钦愣了一下,“你还是想说上面有我的唾液或指纹?”
慕千成不理他,反而向众人问道:“大家说老烟鬼的烟枪里面会有什么东西?”
这个问题谁都能够回答,因为大家都知道里面的不是烟叶就是鸦片,雄图道:“若没有人时,福老弟的烟枪里可能是鸦片,而若有外人时,就可能是福建武夷山产的烟叶,总之从不会是空的。”
慕千成点头道:“现在里面也装满了烟叶,因为按照原来的计划,福尔淳绝对不能让烟枪熄灭,他让定钦抽烟枪,制造自己远离会长的证明,然后近身刺杀会长。但定钦先生的杀人计划却打算在启动机关图谋割伤福尔淳时,让烟枪同时熄灭,否则福尔淳发出惨叫后,大家如果还看见烟枪在半空亮着,或是在什么地方,大家就可能知道抽烟枪的另有其人。可惜定钦本身不是个真正的烟鬼,也可能是他百密一疏,在盘算时忘了这件事,所以留下了破绽。”
定钦的脸色变得更难看,咬住了嘴唇。
慕千成道:“大家说对于外行人,在情急之下,弄熄烟枪最快捷的办法是什么?”
傅韵兰想了想,“那当然是把什么东西塞在枪口,让火灭了。”
定钦突然又一阵冷笑,“若你说我身上有用来弄熄烟枪的东西,你尽管搜。”说完还真的张开了双臂。
戴独行一闪身已到了他身旁,抓住他双手道,“当然没有那样的东西,因为你用的是这个。”
说完,他已掰开定钦的手掌,定钦左手的拇指已经红肿,明显是刚刚烫伤的痕迹,戴独行扭着这只手指,放在自己鼻底下嗅了嗅,立刻露出了笑容。
定钦已彻底绝望。
慕千成道:“若你用手帕什么的把烟枪口堵上,还能推说是以前烧穿的,但情急之下你偏偏用手指去堵,这就让你无法抵赖。我想应该不只我一人能证明,你进来这墓室之前,双手都是好好的,若你没有在这里面用过福尔淳的烟枪,又怎会被它烫到手指?”
定钦的声音已变得低沉,“你怎会注意到的?”
“老朋友受了这样的伤倒下,在生死未卜前,你却连过来拉他一下都没有,不是很奇怪?而且你明明知道,把假凶刀这样扔在地上是一个破绽,却没有浑水摸鱼过来让刀两面都沾到血,就证明了你身上很可能有什么东西不能被我们看见,下意识站得远远的,而且你因为心虚,说的话也特别的少。”
定钦终于不再说话,
冯一神向雄图道:“老会长,不好意思,刚多有得罪,这人我就先扣下了。”说完已用手铐把定钦双手反铐在背后。
雄图沉吟了一下,“老弟,你又为得是什么,难道你跟福尔淳他们是一伙的?”
“都是于冠庭那小子害的”,定钦把牙齿咬得咯咯响,“大半年前,我们跟他合伙搞远洋运输,船在东洋被外**舰撞沉了。我们欠了一屁股债,刚好福尔淳委托他修复东陵,他就教唆我们一起倒卖剩余的珍宝。不知福尔淳怎么知道你已发现他们的异常举动,就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