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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实话实说。”
“但假设蜡烛是于先生动的手脚”,冯一神还是揪住那么一点,“但在漆黑中,就算他能靠近福尔淳,他又是如何让福尔淳和会长沾在一块?若福尔淳走近会长,会长早就应该发现的,因为他的烟枪很显眼。而若是在会长身上装个什么能发光的,我们又都会看见。”
戴独行环视了四周一下,“对了,烟枪去哪了?”
“掉在这。”洪壮文指着地面,离尸体几步远,烟枪就掉在地上,并且早已熄灭。
此时韩世平突然赔笑道:“冯局长,会否恰好在凶手杀福先生时,他们站在了一起?就是凑巧。”
冯一神显得有点为难,“这就太巧了,当然不能说不可能,我也希望是这样。但凭借烟枪的光,刺中福尔淳不难,但难就难在它可是被开膛破肚,并且他死时是正面靠着会长,你说凶手是怎样这么准确用刀杀人,既不会碰到雄图会长,又杀了福尔淳,会长可没有说有别人碰到他的?”
傅韵兰道:“但在黑暗中,老师已喊了很多声是谁,说不定那时就是于先生伸手过来。”
说着说着,大家就像是分成了两派,好像凶手已经很明确不是雄图就是于冠庭。
傅韵兰此时又道:“手电筒怎么都用不了,若早点有电筒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冯一神有点尴尬。
慕千成突然道:“这件事还是有些跷蹊,我想戴科长必定比我更早就发现了。”
戴独行已止住肩膀的血,他用火柴慢慢点燃了烟斗,“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不过好人还是你来当吧。”
“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第一,就现场来看,地上的看似就是凶刀,但这把刀的诡秘在于,泡在血里的一侧沾满了血,这不奇怪,但另一侧却几乎没有沾到血,这不是很奇怪?以福先生的伤口来看,匕首几乎整把刺入,不可能没有血的。第二,这杀人一刀的劲力之大不难想象,以会长的年岁,他还有如此的力气?假设他天生神力,大家再看看地上的血,和福先生的伤口,是否已变成紫红色,刀上是有毒的,既然明知刀上有毒,又何须刺如此狠的一刀,让血溅在自己的身上?第三,记得在黑暗中,会长喊了好几次‘什么东西’,若他是凶手,应该杀人后一声不吭才对,为何还要故意出声。就算身上溅了血,到时他故意扑上去照看福先生,一样可以争取蒙混过关,为何还要犯此地无银的错误?”
慕千成微笑着看了大家一眼,“若说他是凶手,他也真的太蠢了。”
“那么说慕先生已经知道真凶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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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破解:双重罪人
第七章 破解:双重罪人
“那我倒还不敢说,不过我已只知道凶手怎么会有一双猫头鹰一样的眼睛。”
冯一神皱起眉头:“那你就说说看,凶手是怎么让福尔淳自己跑到会长身边去的。当然也有可能是会长被利用了,自己走到福先生身边,但福先生叼着烟枪,会长若走到他身边,一定会发现他,就应该会说你是福尔淳老弟,而不是问你是谁了。”
慕千成微微一笑,“这就是本案的关键,也是凶手的机关所在,若不解开着这秘密,我们就永远都别想破案。”
雄图居然还能放声大笑,“鼠辈就是鼠辈,连杀人都偷偷摸摸,慕先生你尽管说出来,只要你有证据,别说指证别人,就算指证老夫,老夫也心服。”
慕千成看了大家一眼,“其实福尔淳是自己走到会长身边的,他并不是来讨死,而是想去杀人,他的目标就是会长。”
墓室内又有了亮光,加尔切罗夫把蜡烛收集起来,放到一尊雕像手上的盆子里,然后用火折子把它们点燃了。
冯一神道:“但我们都看见烟枪的光,若他叼着烟枪走近,会长一样会发现他,除非刚才抽烟枪的并不是福尔淳本人。?”
慕千成点头,“正是,那本是福尔淳的帮凶,结果福尔淳没想到他却将计就计杀了自己。”
雄图皱眉道:“这么说蜡烛会熄灭也是机关?若不是突然陷入黑暗,这法子根本就无从下手。”
傅韵兰插口道:“所以我才说于先生也脱不了嫌。”
慕千成道:“凶手是谁,到时自会有答案,我们不妨先揭开福先生是如何走到会长身边这个谜,大家请看福先生的左手。”
他拿起了福尔淳的左手,手指上面三枚大金戒指在电筒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细看才能发现一枚戒指上绑着一条黄色细线。
“我想福先生把一条长线的一头绑在自己戒指上,然后另一头套成一个圆圈,趁会长不注意时,套在他衣服的一颗扣子上。”
韩世平问道:“这不会被发现?”
“可能性很低,因为墓道里很暗,他又一直如胶似漆地跟会长沾在一起,而且我想他就是进来这间墓室后才套上去的,因为准备蜡烛的人早告诉过他们,蜡烛大约能燃多长时间。”
雄图面露惊讶,“那么说福尔淳的帮凶岂非是于冠庭,杀福尔淳的也是他?”
慕千成道:“那倒未必,只不过这于冠庭一定有参与这件事。”
雄图哼了一声,须发皆直,“定然是我察觉到他们盗宝的事,想把老夫杀了灭口。”
慕千成道:“到了此时,会长仍然不能说出是谁有偷盗珍宝的嫌疑?”
雄图叹了口气,“正是福尔淳与于冠庭。于冠庭是修复工作的负责人,而他正是福尔淳推荐给我的。”
慕千成点头,戴独行也拿起了福尔淳的手,摸了摸戒指上的线头,“在黑暗中,他靠着这条线确实能走到会长的身边。”
慕千成道:“对,当靠近以后,他自己就先把线切断,不留下痕迹,然后他就想举刀行凶,他并不一定要一刀毙命,因为刀上有剧毒,他只要划伤会长就够了,他也不希望太多的血溅在自己身上。”
戴独行放下了快僵硬的手,拿起凶刀,在鼻子底下嗅了嗅,然后又用手电筒在刀上照来照去,最后把刀锋放在烛火上灼烧。
过了一会,大家就闻到一股酸味,刀锋也变成青紫色。
戴独行慢慢把蜡烛放下,“估计是从乌头青里提炼出来的毒物,能麻醉神经的,见血封喉,中毒者当场已不能言语,得不到及时抢救,必死无疑,虽然还要拿去化验才能确定成分,但应该是这种东西无疑。”他扫视了大家一眼,“因为我也曾经玩过这种东西。”
慕千成接着道:“为了给自己制造不可能行凶的证明,福尔淳需要在漆黑中制造证人,证明当会长被刺伤时,他是远离会长的。我想那个抽烟斗的帮凶,答应了他自己会故意碰上一个人,才让福尔淳下手。因为在黑暗中只能看到烟枪的光,别人自以为那是福尔淳了。”
冯一神道:“既然像你这么说,那么他们是如何在时间上配合的,就是福尔淳怎样才能知道那个替身已碰触到别人”
洪壮文此时才敢插嘴,“会否是什么提示,在混乱中大家都说了很多话。”
慕千成摇头,“其实不需要声音的,福尔淳只需要看烟枪,因为每抽一下火光都会闪动,他们只要说好看到火光动了多少下,才下手就可以了。”
戴独行又扫视了众人一眼,嘴角已带着冷酷的笑,“慕先生,那你说帮凶会是谁呢?”
韩世平道:“我想还是没有露脸的于冠庭嫌疑最大,因为蜡烛是他准备的。”
“不是他,当然蜡烛的机关是他弄的,毒凶刀也是他准备的,他只要把刀藏在一樽佛像身上,福尔淳就能拿到。但抽烟枪的替身并不是他,因为他在灯熄灭前并没有出现,若他是帮凶,他不可能不出现,反而这样故弄玄虚,使自己有嫌疑。”
雄图闭上了眼睛,“也就是说那把刀本是福尔淳准备用来杀我的,结果却杀了他自己。”
慕千成点头:“不过,其实真正杀死福尔淳的并不是这把刀。”
戴独行悠悠道:“这不难看出,这把刀应该是福尔淳被杀后,凶手趁着黑暗中的混乱,把刀扔在地上,所以只有贴地下的那面染上鲜血。”
冯一神瞪大了眼睛:“那么真正的凶刀去哪了,凶手又为什么非把刀换了不可?”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慕千成。
加尔切罗夫突然道:“不对啊!刚才明明看到烟枪的光一直亮着,当火光消失的那一瞬,福先生的惨叫就几乎同时传来,若抽烟枪的真不是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