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果然,在听完这个结果后,重平冷冷哼了一声,“你们不是说有什么神探,立刻就可以还我一个公道。就是这样的结果?你们说场上有人能够把球换掉的,我倒没看出来。难道换下来的球是塞进衣服里,还是吞进肚子里不成。我看这球根本早有问题,你该查查北平商会负责后勤的人,到底是谁弄来一颗会爆炸的足球!”
对于重平的指手画脚,张镇城虽然很不满,但没有说什么,他要找到证据,才能狠狠扇这人的嘴巴。
但重平却还不打算停止,继续道:“现在想想,我倒觉得若是换球的话,是有一个人可能办到。”
“既然你知道是谁,为什么不早说”,张镇城很有戒心地看着重平,“总不会那个人与你们有关?”
“笑话,若是”,重平停了停,不知是否差点由于口快说出了‘若是我的人,我还会说这样的话’,毕竟这或者是他的心里话,但还不能说出口,不然就太讽刺了。
“若是什么”,张镇城看着重平。
这老人冷冷一笑,不答这话,只接着道:“球童!那可是你们体育场的人,球被挡出去后,是一个小孩扔进来的,然后片冈先生就踢了几脚,爆炸了”,他一摊双手,“是否就是这个时候被换了?我看很有可能!”,重平显得很自信,那自信中也有一种淡淡的恶意。
张镇城固然不愿意听从重平的建议,但他毕竟是在办案,作为一个警探,在对待案子时,理性、不感情用事这些职业操守,张镇城还是始终奉行的,所以他立刻让警员把那个球童找来。
虽然张镇城心里始终认为是场上的某个人,而且很可能是日方商会的人,用某种法子在足球上动了手脚,但现在的情况下,确实有能办成这事的是那个球童,所以他必须公正办事。
但如果这爆炸真是这样被换球后发生的,那责任就会全被算在体育场管理方身上,那陈君望就可有麻烦了。
那孩子在这种天气里还穿着偏薄的衣服,慕千成等在球场里跑动时还不觉得冷,但一停下来,也觉得够受的了,但这孩子只是脸冷得有些红,却没有哆嗦的意思。
显然参与这种赛事,那兴奋度足以让孩子们忘记寒冷,想到这一点,慕千成就有些愧疚,这不因为他们的生活不够好嘛?这种活动其实已逐渐很平常,但在他们眼中却是不平常的。就如同过节一样,若是天天能大鱼大肉的,谁还着紧那一顿?
但这孩子显然已不能再把今天当节日了,因为重平让人不舒服的问话,让他倒是哆嗦了起来。
“你为什么把那颗球扔进来?”
孩子还没有搭话,重平又用更冷的语气追问道:“我知道你不会知道太多,也不会是主谋,但你告诉我们,谁让你这么干就行了。”
“重平先生”,张镇城打断他的话,“陈局长只是出于礼节和公道,让你来听清楚情况的,可没给你任何权力干扰我们办案。”
慕千成早把这孩子打量了一遍,他摸了摸这孩子的头,抚慰那颗只有十来岁的心灵,“这位外国人,如果你这样蛮搞的话,我劝你不如先回去,我们查清楚,会通过广播告诉所有的人,你在位置上听着不就得了。不然你这样恶意破坏,是不想我们查处结果,是否你心里有鬼?”
重平冷哼了一声,死死地盯着那孩子,不过慕千成却用背把他挡住了,让孩子不用受他干扰。
张镇城用很平静的语气道:“你把球扔进来的时候,可有什么异常。”
“没有,那球出界了,我自然得扔回去,不然我可拿不到工钱。”
“那就好,你喜欢足球吗,到时候我送你一颗”,慕千成拍了拍孩子。
重平沉着脸,还是要插嘴,“慕先生,你好像跑题了。”
“绝没有跑题,因为你把孩子叫出来,根本才是跑题,这事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你却把他吓成这样,我帮你劝慰他一下,这可是给你积德。”
张镇城虽然也不相信事情与案子有关,但会否有谁利用了球童,他也不敢说,慕千成这话,可是让他松了口气,“慕先生何出此言?”
“当时我也在场,我清清楚楚看到,他接着出界的球后,就扔了回来,而且他身后也有警察,爆炸后立刻就把周遭都监视起来了,若他真是换了球,那没有问题的球应该还在他身上或是周遭,但你们发现了吗?”
张镇城摇头,“球只准备了几颗,除了场上在踢的,其余都在比赛监督手里,我们本就预防有事发生。”
慕千成接着道:“而且我不相信出界后,球童是换了一颗被撞击就会爆炸的球扔进来。我记得那孩子是很用力把球掷进来,然后这平冈就去接的,若是碰撞就会爆,那时候也该爆了,怎么就等片冈接近毛利会长后才爆了。这事情肯定是有针对的,是有人控制下的爆炸。”
重平会长看了慕千成一眼,“嘿,什么情况,你都说不对,那你就说说看,这爆炸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你说是有人控制,我真想不通,难道谁能把引线拉进足球场里不成(那时候还没有遥控炸弹)。”
慕千成显得很有自信,“我若真说出个所以然,是否无论怎样的结果,犯罪者是谁,你们都会接受,而不会无理取闹。”
“这是当然,你把我看成是什么人了”,重平对于慕千成的自信倒好像有些疑惧。
“有重平会长这句话,我就可以放心说了”,慕千成是要立刻就解开这件案子了,爆炸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若说足球真有问题,又是怎么来龙去脉?
一下子就将要大白天下,不过这是否也在川岛的计算之内?
………………………………
十七 众目睽睽与不翼而飞
十七 众目睽睽与不翼而飞
风吹进足球场里,带动着那淡淡的草味,也有一股不合时宜的烧焦气。当然好像把观众席上的那份紧张感也带进了场内,让场中的人都有些不自在。
经过陈君望的劝说,观众都已安静了下来,大多数人都不愿意表示出一丝的胆怯。但那不代表人们愿意枉死,若拖得太久都无法解决场上的事,只怕就算人们不再骚动,也该考虑提前安排退场了。
慕千成抬头看了看观众席,阳光刚好照在他的眼睛上,但他还是不愿意闭眼,因为他要清清楚楚看看这些令人敬佩的普通人,至少还敢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还偶尔挥舞一些自己的旗帜,那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了。
今天却是有些晒,好在是冬日,不然这种日照实在是不适合举办这种事,不过入夜后再进行,毛晨魴可觉得风险太大,会有更多变数,所以选在早上开赛了。但现在这样的变数,他是否料到了。
“慕先生,你不是说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那还发什么呆?”,重平的口气中带有讥讽之意。
“在想些问题。”
“你既然还没有想清楚,那就不要口出狂言”,重平的语气很重,显然之前慕千成绵中带针的话可是刺痛了他。
“我是在想事,不过不是想这件案子,这太简单了,不值得想”,慕千成说的可是实话,他在想的是毛晨魴、戴独行和川岛的尔虞我诈,不过他这几句话,可让重平更不爽,张镇城看在眼里,心里倒很舒服。
慕千成接着道:“你们先看看尸体,张警官肯定看出了,哪里烧得最厉害,哪里曾直接被爆炸所波及。”
“右脚”,张镇城蹲在尸体边,用手比划了一下,也指给大家看,“死者是右脚踢球的?虽然下半身几乎都被火焰灼烧过,但烧得最厉害的是右脚。”
“而且,还有一点”,慕千成也蹲了下来,“他的右脚不但烧过,而且炸得连脚掌都接近没了,而左脚则只是烧到了,骨头肢体都还在。”
重平当然也看到这些,这老人对于尸体,而且还是那么难看的尸体,都毫不畏惧,也看得很仔细,“这没什么的,他用右脚踢球,球里有爆炸物,那自然有这种现象。”
“这是可以说的过去,但也启发我有别的想法”,慕千成的眼睛里如同闪过了一道电光,“那就是犯人利用了我们的惯性思维,我们都以为炸弹是在球里面,重点就要找出球是怎么被换的,但实际上,炸弹根本就不在球里,而是在我们盲点中。”
张镇城已经想到了,“炸弹难道是在死者身上?”
“是的,在他右脚的鞋子里,若是这样的话,爆炸起来,岂非也会有这样的痕迹。”
“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