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他只能干瞪大眼睛。
马声嘶鸣,战马的前脚踢了起来,像人般直立。然后向旁边冲了出去,冲进了水果铺里,马上穿军装的人也掉了下来。
眼神居然惊退了战马!
有的人已经吓到腿软,但黑衣男子只是悠然地点燃手中的烟斗,两名穿着同样黑皮衣的男子急忙从旁边冲了出来,“科长,您,您没受伤吧?”
“若我被一匹畜牲就伤到,那死也是活该!”
他咬住了烟斗,吹出了一股独特的香味,居然正是令慕千成不寒而栗的戴独行。
他转过身,对女孩道:“姑娘没事吧?”
“没事。”
女孩子或许还惊魂未定,居然没有说谢谢,戴独行打量了她一下:“我们以前是否见过面?”
“有吗?”
“应该有的,或许”,戴独行想了一下,“或许就在上海,我只要见过一个人的眼睛,就一 辈子都不会忘记,因为任何人的两只眼睛间的距离其实都是有点不同的。”
女子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此时那名摔下马,穿军装的男子才勉强爬了起来,他一个箭步冲出水果铺,“该死的,居然”
不等他说完,一名黑衣护卫已扇了他一把掌,“差点伤到我们科长,你才是该死的。”
那名男子本来想还击的,一看到对方的脸,也不知怎么搞的,突然就不敢动,只是口中还在骂:“你知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我当然知道”,戴独行悠然吸了一口烟,“马营长的副官,赶着去军部跟周副司令报告,日本人在关外大规模调动了。”
“你”,那个军官瞪大了眼睛看着戴独行。
“放心,你可以慢走。这个消息我们一早就已经知道,并且已经有人通知了周副司令,现在军部里正在开会讨论。”
“你是什么人?”那个军官按住了腰间的枪。
戴独行身旁的一个人,推了军官一把,低声对他说了几句,那个军官立刻对戴独行敬了礼。
“滚吧。”戴独行已无兴趣再理他,“以后你若是再这样在闹市中狂奔,小心军法处置。敌人都还没来,你就自己先乱了,你说你扰乱军心这罪名大不大。”
“是,是。”军官低着头,连自己的马都不敢要了,一拐一拐立刻走开。
“那个女孩了?”戴独行转头四望,蒙着面巾的女孩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卖冰葫芦的在叫骂,“所有葫芦都不见了,还没付一串的钱,总之刚才不跟她讨价还价了。”
“科长,那女的有问题?”
“没事,随口问问而已。”戴独行已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以同样稳健、有力的脚步慢慢走着,世上就像没有任何事能让他的心情起一丝的起伏。
一名护卫举起拇指道:“科长真厉害,不动手就把那疯马制服了,换了是我,说不定开枪也制服不了他。”
戴独行既没有笑,也没有说话,另一名护卫道:“有科长在,我们此行定然马到成功,只不过我们此行究竟有什么任务,已经来北平了,科长还不能透露?”
戴独行突然停住了脚步,“现在也是说的时候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其实不能完全说是北平,我们最终的目的地,更确切说应该是马兰峪。”
“科长,我们又不是野战军,跑到荒郊野岭去执行什么任务?”
“听说过清朝的皇陵吗,至少应该听过孙殿英与慈禧、乾隆陵墓的事吧?”
护卫们点头。
“因为张凤奇家里有人向局里告密,他们托慕千成护送一枚珍宝回来,并且里面有更大的秘密,这本不属于我们的职责,问题在于现在日本人好像也在打这主意,希望把满清的秘密带回满洲国,好为满洲国正名,你说我们又怎能让他们得逞?现在局势这么乱,日贼的华北自治阴谋越搞越厉害,自然是不能让他们得手的。”
一名护卫额头已泛起皱纹,“日本人确实不好对付,而且他们在北平靠着那些所谓的商会,也有很多细作,科长,那我们是不是要保护慕千成?”
“不,先看看情况再说。先摸清楚慈禧陵背后究竟有什么秘密,若是需要保护他时,自然挡子弹,我们也是义不容辞的,但若是情况需要杀了慕千成才能防止日本人盗取秘密”,戴独行的眼里射出了一串凶光,“你们任何人都有权限立刻杀了他。”
一名护卫想了想,“这慕千成究竟是什么路数,会不会他就是日本人的间谍?”
戴独行又吸了一下烟斗,“谁知道。虽然他是从美国归来的,从没有去过日本,在国内我能查到的情况中,也没发现他与日本人有什么交集。但谁说日本人就不能去美国找一个中国人当间谍?他们的大将山本五十六就留过美嘛。”
“科长,你说得我们都心痒难耐,真的想会会这个人,看他是不是三头六臂。”
“那他倒没有这么厉害,只不过他在张家大宅的窃听器里玩弄过你们就是了!”
戴独行又咬住了烟斗,嘴角上弯起了奇异的笑容。
………………………………
第三章 马兰峪里的慈禧陵
第三章 马兰峪里的慈禧陵
两天真的过得很快,好像吃了几次咖喱牛肉就过了一样。慕千成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陈君望似得,开始用吃饭的次数来衡量时间。不过人若能活得如此洒脱,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一辆旧的军用吉普车颠簸在尘土飞扬的路上。
慕千成到过的地方当然不少,传说吞噬了楼兰的戈壁大沙漠,说的神乎其神有外星人的百慕大三角,还有他跟不少无知少女说过的阿特兰蒂斯,当然那是他编的。
但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地方。
这里绝不是穷山恶水,但也说不上风景秀美,只不过无论用任何词语去形容那些凹凸的山石都好像不太合适。
这里有一种无名的潇洒、肃静与威严。
大白天时,却偶然能听到一两声狼嚎般怪物的叫声,也说不出那声音是从什么地方传过来的。偶尔见到一辆已少了一个轮子的破马车躺在路边,过了不久又看到一辆烧坏了的绿皮军卡车在晒着太阳,让人顿时产生了仿若穿越了时空般的感觉。放眼望去,最入目的当数时而盘旋而下,聚拢着又散开的秃鹰,不知道它们是否在啃噬着某些可怜的东西。
一想起雄图说过的那一场孙殿英部与守墓一族的血战,慕千成不禁觉得空气中好像都多了一股血腥气。
这里就是河北马兰峪,也是清朝帝皇陵墓所在地。
永兴还没有来,他并不赞成慕千成擅自行动。但慕千成又岂会如此听话,若他这么听话,他根本就不是慕千成,也根本不配当一名探险家,有时就算明知来者不善,明知前面有一个圈子等着套他的脖子,他还是会把头探进去的。你可以说他是冲动,也可以说他是无畏,不过他可没兴趣管别人说什么。
在他隔壁坐着傅韵兰,开车的是黑子,所以纵然路很崎岖,但车子却还是走得很平稳。黑子旁一直闭目养神的正是爱新觉罗雄图。
据说他运用在民国政府内的关系,已促成**完全撤离马兰峪,并且允许和支助动工修复慈禧与乾隆的陵墓。
今天雄图正是去视察修复工作,第一期的修复已告一段落。但这些工作也只能是修修停停,因为整个工程需要庞大的资金,而他能筹集到的资金毕竟有限,更因为破坏容易,修复这些珍宝却难于登天。
同行的除了他们,还有另两辆车,据说都是跟清遗族会或是修复陵墓有莫大关系的人。
慕千成一直想找点话来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跟雄图他们在一起,总觉得特别语塞。 此时傅韵兰却打破了沉寂:“老师,偷卖东陵文物的犯人,抓到了吗?慕先生认识北平警局的分局长,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慕千成从后视镜中看到雄图的脸上微微起了反应,“此事不要再提起,我自会处理,而且说不定是误会。”
慕千成打蛇随棍上,“是说被孙将军盗取的珍宝?”
雄图摇了摇头,傅韵兰道:“是之前有人借修复工作,倒卖了一部分珍宝,他把里面的东西偷了出来,又仿造假的放回去,可惜瞒不过老师的眼睛。”
“好了”,雄图打断了她的话,“这种事以后不要再说起,尤其是对着外人”,雄图苦笑了一下,“当然慕先生并不是外人,竟然我们已经决定跟永兴先生合作修复东陵,这事慕先生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