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充足的时间把外汇全数搬走。所以说,他这一招反过来利用了陈局长的安排。”
陈君望想了想,“孙先生说的话确实有道理,因为我封锁了现场以后,不让银行的人进入里面,本来早上七点前后他们就会有人回来,而且那位警卫在发现尸体后,也一直留在石狮子旁,不然说不定他会发现有人潜进金库的事,至少会察觉某些异象。”
孙坤还是哼了一声。
陈君望已拍了拍手,“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孙科长说的实在有理,但我总觉得有些什么的,还是想不明白。”
孙昆还没有开口,慕千成却已道:“你是想说犯人怎会知道你的安排,兴昌楼的厨子总不可能知道你保护银行的计划?如果你的计划是一发现银行附近有异常情况,就派人进入银行里检查金库的话,那他不是弄巧成拙。这和我反驳你之前的想法可是异曲同工的事,犯人无法想那么多,想的太多的只是你自己。”
慕千成虽然向是对陈君望说的,但显然说想的太多的却是孙坤。
这男人愣了一下,想了想居然没有再反驳,只冷冷地道:“今天我算是见过慕先生了,以后总会有很多见面的机会,祝你们好运。陈局长,我就先告辞了,处长已有话,追查失窃外汇这事,并不在的他的权责范围内,这是你与财政部配合的事。”
说完,这大个子就离座快步走出了包房。
陈君望真是愣住了,这人来去如风,贸然闯进来难道就为了说出一番经不起推敲的推理,然后在被慕千成驳斥以后,又忽然就走了。
“你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慕千成说的当然是孙坤。
“很无礼的人”,陈君望想了想,“很蛮横也看似很勇悍,对了,我听毛晨魴的一个手下说,这人以前是青帮里的干部,后投入毛晨魴麾下,他以前的绰号叫鼠狼。”
慕千成笑着摇了摇头,“我倒觉得他并不无礼。”
陈君望叹了口气,“因为你也挺无礼的,就算是对头,双方又没有撕破脸,还不用一见面就搞到那么僵,而且以后还可能要继续合作的。”
慕千成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不无礼,我们双方都很有礼,因为我们都是聪明人。”
陈君望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干瞪着眼睛。
慕千成已解释道:“凭感觉,我敢说这个孙昆绝不是个这么粗鲁的人,他既凶悍但也很也有城府,他说的那些刻薄话都是在试探我,我说的那些话也是在试探他。他好像被我的话惹火了,那都是装出来的。”
陈君望不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不也说了,以后还有见面和合作的机会,只不过这合作不见得会愉快,他是个给我一个假象,孙坤就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我就不会提防他,那么说不定哪一天我还会不明不白就死在他的手下了。”
“但你看穿他了!”,陈君望眼中闪过了一丝亮光。
慕千成点头,“我指出他说的不对时,如果他真是一个蛮横的人,纵然知道自己有错,也会露出一丝的不快,但他没有那种表情,而且很平静,显然早料到我会那么说的,所以我知道他那番推断都是胡诌出来的。”
陈君望只能笑,“看来在你面前,无论装聪明还是装笨,都是件很痛苦的事。”
“因为对着我的时候,你什么都不用装,做回自己就行了。我一向愿以一切去帮助我的朋友,就算你不是我的朋友,我也绝不会与你为敌,除非你要站在我的对立面了,”慕千成说的是实话,陈君望连连点头。
陈君望倒是很感兴趣这个孙坤为何会出现在兴昌楼里,“千成,你说这大世界银行的案子,不会与安全处有关吧?”
“你怀疑他们监守自盗?”
陈君望摇了摇头,“我倒不觉得毛晨魴有这么大胆,毕竟他当上代理处长才一两天,也想把位子坐暖的。但会否这是什么秘密行动,他们要把它弄成劫案以掩人耳目?”
慕千成摇头,“要这么干,只怕得是南京来的命令。不过我不觉得谁敢这么做。毕竟美元外汇这事,连报纸上都报道了,如果刚运到北平就被盗,会让南京脸面无光,而且对外失去信用。我不觉得这是安全处的行为。”
陈君望像是松了口气。
慕千成当然知道他为什么松口气的,“如果这是安全处偷偷干的,那只怕这只黑锅你是背定了。”
“这可是人头落地的事”,陈君望用手比划出枪的架势,指着自己的脑袋。
“君望,恕我多嘴,你既然怕事,我也不觉得你是当官僚、恋权势的人,为何你还要留在这里趟浑水?”
陈君望沉吟了一下,“人各有志,你何必多问。”
慕千成立刻不再说这个问题,“这孙坤会来,显然是毛晨魴指示的,说的好听是来与我打声招呼,不好听就是一个下马威。那就是毛晨魴不是戴独行,我这种身份的人,还没有资格与他平起平坐,估计以后与我打交道的就是这个孙坤了。所以这姓孙的才有在我面前装傻。”
陈君望也拍了拍慕千成的肩膀,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慕千成知道他想说什么。
慕千成话锋一转,“有件事,你若方便告诉我的,我倒希望知道,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有什么需要这么转弯抹角的?”
慕千成当然是要问戴独行的事。
陈君望却摇了摇头,“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我也是从报纸上看到情况后,才被叫到安全大院的,当时戴大哥已经准备离开,搭火车返回南京了。”
“他什么也没有交待?”
“没有”,陈君望的语气很平静,倒不像在撒谎,“他只说服从命令就对了,对他对我而言都是如此。”
慕千成也知道戴笠一手建立起来的特务组织非常严密又隐蔽,既然有命令,戴独行自然得立刻服从,只怕日后都不知还有没机会再见到他了,毕竟南京内部那种党同伐异是很严重的,戴独行这种有能力但没有政治能力的人最容易成为牺牲品。
“君望,那你也得小心,毕竟你是戴独行提上去的人,毛晨魴或者不会容你。”
陈君望苦笑了一下,“我当时也以为自己死定了,却想不到现在的职权比以前还大。”
“这是什么意思?”
“以前我还要受戴大哥的管辖,但现在安全处却管不了北平警局,而且毛晨魴也不敢动我,因为戴笠发来一纸电文,他对毛晨魴说,我不是戴独行的人,是他的人,让毛晨魴安分,以后不用再监管警局的事。”
这真是太奇怪了,慕千成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
十五 戴笠的人
十五 戴笠的人
慕千成沉默了很久,才道:“你真是他的人?”
陈君望也沉默了很久,“我只见过这人一两次,你说我是不是他的人?别说看到他的脸,就算听到他的名字我都会觉得不知怎么的,你觉得我愿意当他的部下?”
慕千成缓缓叹了口气,“但现在戴笠却不可思议地找上了你,还让毛晨鲂不要动你,你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陈君望没有回答,不知是答不出,还是不愿答了。
慕千成也不敢贸然判定什么,他既不敢判定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戴笠到底有什么目的,毕竟按理说,以他的身份和选人的能力是不可能看上陈君望的,甚至连陈君望说的是否全是真话,慕千成也不敢保证。
虽然他始终不愿意怀疑自己的朋友,而陈君望曾是他最好的朋友,但这件事实在是太诡秘,而且陈君望也一直在变着,一种悄然的改变,但最终是否会成为巨变?
没有人知道,只不过慕千成又想起之前陈君望曾在戴独行的配合下,向刘坤玉举报自己是间谍的事,虽然后来猜测那或者是他们试探刘坤玉的计谋,但慕千成始终心里不是滋味。
慕千成陷入了沉思,陈君望也没有说话,因为他也想得出了神,甚至比慕千成想得还要复杂。
他确实没有对慕千成撒谎,但也没有把话全说出来。
他虽然真不觉得自己怎么会与戴笠扯上关系,但他和那位神秘的特务头子间却有过一番让陈君望自己都很不安的对话。
那是前天的早上,陈君望也是刚从报纸上得知戴独行去职的消息,他的心顿时比谁的都乱。
他想过要去安全大院找戴独行,却和慕千成一样,担心戴独行已经不在了,而且他与戴独行的亲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