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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大家都这么说,杀死酒楼厨子的人,很可能就是偷走外汇,并纵火的人。”
慕千成看着陈君望的眼睛,那眼睛是既愤怒又厌恶,但并没有恐慌,“我猜你已经有眉目了?”
“是的,最大的嫌疑就是这酒楼里的另一个厨子。”
“为什么”,怀疑总得有理由的。
陈君望显然也知道慕千成会这么问,他也有充足的理由作答,“金库虽然建造的还不赖,但地底下却没有做防盗设施,在已经被焚烧过的现场,我们很偶然发现了一条很简陋的地道,那地道就直通到兴昌楼厨房后的一个地方,我们也有证据,怀疑某个厨子正是主谋和执行者。”
慕千成沉吟了一下,“既然犯人是这栋酒楼的厨子,为何会出现厨子杀厨子了?”
“或者他们本是同谋,分赃不均起了杀意”,陈君望显然觉得自己已有了把握,“要么就是有人临阵脱逃,所以犯人只好把他杀了。当然也有可能死者完全是无辜的,恰好看到犯人作案,就没命了。”
“那就怪了,犯人为何还要把尸体挂在石狮子上,这不是立刻就会让你们追寻到这里来?”
“他这是欲盖弥彰,因为我们总会发现地道,总会追到这里来,他故意把那具尸体挂在那,就为了让我们觉得如果犯人真是酒楼里的人,可不会这么笨。”
慕千成点了点头,“所以你们就追到这里来了。”
“立刻就追到”,陈君望显得很坚决。
慕千成想了想,“那为什么银行警卫会听到狮子的吼声?”
“这又是另一个障眼法”,陈君望像是已经成足在胸,实际上他并不担忧会找不到犯人,他真正害怕的是,不要找不到那笔钱就得了,“那声音正如你说的,只不过是某种吼声,因为那种情境下,警卫又没有真的听过狮子吼,所以就会先入为主觉得那是狮子的叫声。”
慕千成摇了摇头,“我问的不是这个,而是犯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之前不说了,是障眼法,因为他杀了一个人,就算把尸体藏起来,总有被发现的时候,所以干脆就让他大咧咧地出现。犯人的目的就是要我们以为死者是因为某种原因被仇杀的,杀人者却笨到想嫁祸给石狮子,这样我们就不会想到杀人案与偷盗银行的事有关,至少不会立刻发现,就算接着发现了,也会被搅混,因为若盗窃犯是酒楼的人,那就绝不会把我们引到酒楼来,等我们想到这些时,犯人早就逃了。”
慕千成没有立刻表态,只道:“但这犯人也想得过于曲折了,我倒觉得把酒楼厨子的尸体放在银行门口,肯定会立刻把警察引来的。因为出于谨慎,而且还是巨额外汇被盗这种事,你们可不会放过一丝蛛丝马迹。哪怕觉得兴昌楼的人不是罪犯,但也可能会发现什么线索,肯定会蜂拥而至。犯人这不是捉虫子进自己的衣服里?我是他的话,就会藏起死者的尸体,尽快逃之夭夭。毕竟就算你们发现银行金库被盗了,也不会立刻就怀疑到这里,酒楼跟银行间可没有任何特别的联系,总不能说银行的经理们喜欢来这里聚餐,你就说这里是贼窝?”
慕千成这一连串的话,如同轰炸一样,好像炸掉了陈君望并不牢靠的自信,还有掩盖着真想的尘土,陈君望陷入了沉默,之前自己只觉得是发现了犯人的巧妙设计,一股脑陷入了快要破案的兴奋当中。但现在经慕千成一番提醒,倒好像是自己想得复杂了,这么复杂的事,犯人在犯案前不见得会考虑,毕竟若对方没有他这么弯弯折折的话,那可是自己给自己惹麻烦。
慕千成又道:“而且除了那具尸体以外,本没有留下任何显眼的证据直指兴昌楼的,不是吗?而且若换了犯人是我,我也不会纵火烧掉金库里的假币,就让那些假币放着,不是更好。因为那样的话,要怀疑的环节就更多了,是否运输时被换掉?至少未必想现在一样,立刻就会发现地道,并追到这里。”
“你说的有道理”,陈君望点了点头。
“他说的可一点道理都没有”,房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穿着紧身白色西服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他难道不知道在这房里的是北平警局的总局长,敢如此没有礼貌。
不过显然他是知道的,因为这男人冷笑了两声,“想不到陈局长侦查案子,还要向外行人请教,那不如让这位大名鼎鼎的慕先生来当局长的好了。”
慕千成打量着这个男人,他的面貌虽然谈不上俊朗,但显得棱角分明,鼻梁骨既高又粗,如果人可以貌相的话,那么慕千成就敢断定他是一个很冷酷、凶狠的人,但却不失会耍计谋。
虽然这人如此贸然,但慕千成却只笑了笑,好像对他丝毫没有兴趣的一样,只是给陈君望添了一杯茶,就像根本没有看到那个男人进来的一样。
这反而使那个男人有些惊讶,脸上本来所拥有的得意之色都沉了下去,不过却立刻颇歹毒地瞪了慕千成一眼。
“你不是在跟我说案情,这里也没有一位陈大局长和什么臭名远扬的慕先生,只有两个最普通的朋友,在喝茶在说些废话。”
白西服男子哼了一声,“两个朋友?但也不是什么话都可以说的,你们泄露案情机密,妄论可能引发军队和社会不稳的事,那可是犯罪!”
慕千成笑了笑,“我们有说这样的话,难道你录下来不成了?”
那男人当然没有录下来,所以他的脸色立刻都绿了。
陈君望想打圆场的,慕千成却道:“你刚才还说我的话不对,那请你告诉我,什么是对的。”
“好,我现在就告诉你,为什么你的推理是狗屁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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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手下的猎犬
十四 手下的猎犬
陈君望显然觉得气氛实在是太不对,笑了笑就道:“两位都是着急案子嘛,而且纵然千成的推断再不正确,也给了我们很多启发,这是毋庸置疑的。”
慕千成微微笑了笑,“你的意思是,我纵然是狗屁不通,但有些人却连我这个狗屁都不如,连狗屁都放不出来是吗?”
陈君望只能尴尬地笑了笑,他也没料到慕千成会这么不给这人面子,不过陈君望却没再说什么,只是在笑,但笑是否就是默认慕千成的话?
高大的男人脸都气歪了,本来已很凶蛮的脸上,更添了几分杀气,好像连着房间都无法容纳下去的杀气。
“你不如先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安全处的大爷”,慕千成这话是对陈君望说的,但眼睛却看向那个男人。
对于慕千成知道自己的身份,这男人一点也不惊讶,脸上还有一丝自傲和得意的神情,只不过安全处的大名虽然可以吓唬住很多人,但那并不包括慕千成,这人显然也早已知道。
“这是毛代理处长的得力干将孙坤孙科长”,陈君望道出了这人身份。
虽然说,明知毛晨魴对自己很不妥,面前这人又是他的手下,但慕千成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因为他知道,当你面对这些人的时候,越退缩有时候会越麻烦,你越让他们捉摸不透,他们反而不敢动你。
现在他已捉摸不透毛晨魴当上代理处长后,会有什么行动,那自己就更加不能被他们摸透。
而且自己于情于理,也要保住陈君望警察局长之位,毕竟他还是自己的朋友,也没有明目张胆地害过自己,而且他身为戴独行的人,也不可能与毛晨魴接近。
“孙科长,说我的是狗屁不通,那显然已有高见,不妨坐下来细说”,慕千成指了指空座位。
之前一顿针锋相对,现在忽然口气又变得客气了起来,孙坤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或者他还是以为慕千成忌惮于毛晨魴现在的身份,鼻子哼了一声,终归是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我说你的推断错了,是因为犯人把尸体挂在石狮子上,还有别的目的,很重要的目的。”
陈君望点了点头,“看来孙科长真是有独到的嗅觉。”
他这句话实际上有些骂人的味道,尤其结合上他的表情,但孙坤却没有察觉到,因为他一直只顾着瞪着慕千成。
这孙科长说话前,大鼻子总会动一下,“犯人为了盗取金库里的外汇,自然不能让任何人进入银行,以免节外生枝。所以他故意在深夜时分把尸体挂在石狮子上,而如他所料的,一接到报警,陈局长就封锁了银行,直到早上上班时间到了还不给银行的人进入银行里,犯人就有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