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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意还真不愿在此就杀人,但也只有这样做,才可以把那些人唬住,不然只怕得杀更多人才能控制住局面,连那些士绅都难幸免的。
果然石啸风的行为,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石啸风已明令按计划,把它们全关押起来,绑住双手,蒙上眼睛,嘴里也塞了东西。
慕千成看着地上的尸体,虽然说杀的是敌人,但杀人的滋味总是不太好的,“石当家,事不宜迟,立刻搜捕吉田,我觉得他应该还没有能离开石府的。只不过不知为何那么精明,居然在你动手前一刻,离开了大厅。”
石啸风苦笑了一下,“那好在佣人穿帮了,让我被迫停前动手,不然这吉田说不定还真是溜出了我家门,赶回大营了。现在他就肯定还没有走成,除非他有翅膀,我早有严令,一听到我的枪声后,立刻紧闭四门,封锁所有出入口,任何人要强行出入的,都可就地正法。”
一名石家亲兵上前禀道:“那些人都已押好,府上三千勇士已在仓储区里集结完毕,只待石当家一声令下,就可以出发了。”
“不急,我们若妄动,竹木等肯定会起疑的,我要等随使团的日军汇报使团被劫了后,才能以救人为名让大家出发。先出了城,再杀他一个回马枪。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吉田,你多派些兄弟严查每一个角落。”
这里的局势稍微缓和了一些,让慕千成又开始担心起使团来,他们是否已上了火车,火车又能否顺利离开?石啸风的计划固然精密,但这能瞒过铃木大佐,还有那久未露脸的神秘间谍川岛菊之乃?
不过慕千成的担心很快就被好消息给冲淡了,因为亲兵们找到了吉田。
据估计他可能也是无意中看到了佣人身上都带着枪,感到事情有些蹊跷,所以想偷偷离开的,结果没走远,就听到宴客厅里有枪声。他料到无法走出石府了,就躲进了一只空米缸里想蒙混过关,结果还是被找了出来。
看到吉田中佐被抓,慕千成和石啸风都很开心,那倒不全因为他们讨厌吉田,而是因为吉田既然都躲得如此狼狈,就证明了他们的起事保密成功了,对方毫无防范,不然吉田也不可能落网。
石啸风看了吉田那个狼狈像很久才道:“吉田兄,你大可放心,我现在不会杀你的,当然你能否活命就要看看我的事办得如何,我若成功了,心情不错的话,可是会放你一马也说不定。”
吉田紧咬着嘴唇,心里实在是不甘,但有什么办法,只能怪自己太笨了。
石啸风此时才敢稍微放松一下,他笑着倒了一杯宴会上的红酒给慕千成,“这第一回合,还算很顺利,不过才是小试牛刀,接着攻打竹木的司令部,以及啸云他们能否拿下警备大营那才是关键。而现在就等护送使团的‘败兵’回来请增援了。”
那些人果然没让石啸风等太久,就过了一个小时多些,几名石家亲兵就和两名日军军官满身血污地回来了,据说游击队不知怎么的居然能在铁轨上动了手脚,导致车头脱轨,然后他们就用惯常的伏击战术,打死打伤了护送的人,把使团劫走了。
石啸风让他们赶紧给竹木将军汇报一下情况,毕竟使团的事,他可是一直在过问的,而自己保证会立刻把使团救回来,送走了那几个还不知就里的日军后,石啸风和慕千成来到了仓储区里,三千名短打黑衣的枪手颇有气势地排列在那。
石啸风绕着他们走了一圈后,大声地讲了一番简单,但有力堪称慷慨悲歌的话语,宛如那就是他的出师表。
枪手们纷纷应合,随之在一声令下,石家的卫队出发了。带头的是四辆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大型运兵车,想必那是用来运送石家家眷的。看到石家亲卫出动了,守城门的日军也没有阻拦,显然竹木已收到了信息,同意石啸风去救人。
毕竟铃木已经率人去攻打游击队,不到万不得竹木不想再调动警备大营的兵力了。慕千成没有随同外出,反正队伍一下子就会绕回城里,慕千成可是受命留在这,准备带领三百名枪手去破坏研究所,他始终想亲自救回铁锤,就如同傅韵兰曾舍身救自己一样。
但轮兵力而言,他的三百名枪手足够对付研究所的保卫了,而且承德里一乱起来,那些人势必心慌。
不过这一切会否太顺利?铃木大佐真会如此轻易就被石啸风耍得团团转,每一招都起到了效用。慕千成还是有些担心,因为他对于这些敌人实在是太了解了。
现在只能希望他这次的预感全是杞人忧天,但谁都没有料到这次真正在背后阻扰着战局的,确实一个他们丝毫没有料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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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至亲的叛变?
三十一 至亲的叛变?
承德城里的气氛看似跟往常没有什么区别,但又处处都透露着一丝不寻常。石啸风早以这一天将欢送使团为名不准许沿街的商铺在当天早上开业,人们虽然心中有怨言,但自然不敢说出口。都不知道石啸风这么做,是为了让他们不至于被乱兵所杀,而对于那些真的不幸误伤在起事中的百姓,只能跟他们打心里说一声对不起了。
丁冕率领几百名伪军,在警备大营外的几条路上设卡检查,实际上虽然名为检查,却几乎没有放行过任何人,既不给出,也不给进,这种检查倒是时有的,所以不会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实际上那却是丁冕在布署包围警备大营了。这些现在设卡的地方,一回都会架起轻机枪,组成严密的火力网,严防任何敌人逃脱。
但仅凭这几百人是不可能打下警备大营的,所有丁冕按石啸风的布置,把所有自己掌控得了的伪军都调了上来,但在下令攻击前半小时,才告诉他们到底是要干什么。
那总共有四千人,如何藏在日军眼皮底下,那可是一个大问题。
不过石啸风早有安排,他把警备大营外的几栋老宅子早买了下来,而且挖了联通到自己府上的地道,那些伪军就这样来到了大宅子里,隐藏了下来。
这也是为何石家有这么些旧地道,石啸风仍然冒险让自家人混在所谓抢救使团的亲兵队伍里的原因,因为地道要做运兵之用。
这些庞大的东西都不是一天一日可以建成,早在军阀混战年间,那时候东北还是张作霖的天下,石啸风的父亲就已经建了这么些东西,当时也仅以自保为目的,没料到有一天会派上这么大的用场。
丁冕手心里已都是汗,他反复提醒自己不要多想,不然说不定第一个退缩的就是自己。
说真的,如果能有退缩的机会,他说不定早逃了,但如石啸风所言,他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自石啸风推荐他当了伪军的一个军官后,他就绑在石家的车上。更何况他自己到处跟别人说自己与石小姐有婚约的,那谁会相信他不是石啸风的心腹。
自己若不参与起事,又想不被牵连,那唯一的出路,只有真的投敌举报。但丁冕是万万做不出的,而且再想深一层,也如同石啸风对他的提醒,就算他去举报了,那也只是能活多一时,他本就是石家大树下的一只小鸟,如果石家因为起事被日本人拔掉了,那么谁还会用他当伪军的领头人,日本人可是一翻脸就会把他也除去的。
所以他若想保命,唯有一条路,跟着石啸风一块起事,得手后随石家一同退到关内,石啸风也答应了可以在北平里,为他谋得一官半职。当然前提是,看看他在此战中是否有能说服人的表现。
丁冕咬了咬牙,摸掉了额头和脸上的汗,继续对手下人发出日常检查时的那些指示,以免引起怀疑。
“年轻人,你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大战在即,居然还有人笑呵呵地看着丁冕,待丁冕有些脸红后,那人又转过头望着远处被高大的树干墙遮挡着的警备大营。
这人居然是沙于海!
石啸风不是说了,整个使团里能留下帮忙的只有慕千成,怎么他也会留下,而且参与到攻打警备大营这一最关键的环节里?
“我哪紧张,我只是在捉摸该怎么打。”
沙于海呵呵笑了两声,“紧张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这是人之常情嘛,我第一次上战场时,可比你还要紧张多了,而且你还目标明确,我可是不知为谁而战,一边开枪一边心慌。好在现在不是这样了。”
“沙大爷不是北伐时才参军的?石当家说你作战经验丰富,让我多听你的,有你的帮助,我就放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