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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君望脱口而出,“他也太扯了。”
“会不会是家父以前用过的玻璃研究室?”永兴说这话时,向家人投去了咨询的眼神。
韵诗一拍手,“对了,还记得早年父亲常在里面做实验,只准我们远远看,不准我们进去,因为怕有危险。所以我们走近了本可看见他的,结果一走近反而被他叫佣人带走,结果连远远偷看的机会都没有了。”
慕千成还是觉得不太可能,但他不愿意扫大家的兴,况且能多在几个地方逛逛,说不定真的能找到什么破案的线索。
玻璃实验室也在东翼群楼里,恰好背靠着废弃采石场,也就是丽莎被狙击的地方。是一间单层占地约三百平方米的水泥房子。据说张凤奇刚刚发迹时,常在这里进行玻璃等化工实验,很多有名的玻璃成品,就是在这件简单却实用的实验室里诞生的。
实验室已经很少使用,当大家赶过去时,铜漆大门上甚至贴着暂新的封条,还挂着铜漆大锁,永兴一向温文尔雅,居然发火了,命人立刻叫王成礼过来。
王管家一路小跑着过来,以前大家都觉得他并不起眼,只不过是个老黄牛式的人物,现在当上了管家,就像是立刻年轻了几年,人也变得健谈能干,当然也让人感觉想法多了。
永兴指着门,“这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封的,之前来清理旧物时,我明明记得还是开着。”
“禀少爷,是前两天贴的,因为不久前曾经遇到小偷,不过没有丢失什么东西,我看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这点小事我们也就自己处理了,没有告诉少爷。”
“你又怎知道是小事,以后凡事家里有任何事发生,都必须先告诉我”,永兴板着脸。
王成礼一额头的汗,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这么在意这个旧实验室,只能连连应诺。
英仁妻子道:“这里果然有机密,不会已经被”
慕千成微笑着把王成礼拉了过来,“小偷偷了什么东西?”
“里面也没什么好偷的,只不过几个与老爷相熟的大学教授偶尔会过来做做实验,丢的不过是几个装材料的麻布袋子,一些化工原料,如硫化碱、石灰,还有我都叫不出名字了,还有一些零钱,我们倒霉,其实这贼也倒霉啊!”
陈君望看着这实验室,倒是眼里放光,“这贼倒跟我有点像,不喜欢钱,却居然喜欢化工原料。”
慕千成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所以未必是一般的贼啊!”他点燃了雪茄,若有所思。
“快给我开门!”永兴真的急了。
王成礼一时居然找不到钥匙,只好让匠人凿锁,门一打开,大家一窝蜂涌了进去,里面却涌出了一阵难闻的化学制剂味道,把大家都呛到咳嗽了起来。
慕千成冷眼看着,不为所动。丽莎小姐也没有进去,默默站在慕千成旁边。
陈君望本来是打算进去的,此时收住了脚步,“你们不进去?”
丽莎小姐微笑着摇了摇头,她对遗产和宝藏看来确实不太着紧,慕千成道:“不会在里面的,虽然他们的推论还算合理,但试问若老爷有机密藏在这里,还会让不相干的人在此做实验?”
陈君望一脸正经地道:“或许老爷相信他们的人品,也或许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慕千成摇头,“不对,就算假定你上面的说法成立,但老爷可是干了一辈子化工的人,会不知道危险?若突发爆炸或火灾,他的机密不全毁了?”
陈君望不再说话,他知道以张凤奇的谨慎,慕千成的推理应该是对的。
远方路上渐渐传来了车轮声,一辆黑色的轿车驶了过来,透过车头玻璃看到司机林永和,陈君望刚想上去打招呼,车子突然一个甩尾。其实是绝碰不到陈君望的,但他本能反应跳开了。
林永和打开车门,连连向陈君望致歉,陈君望有点狼狈,裤管上都溅到了泥水,“林先生怎么过来了?”
“按惯例载几位老教授过来进行老爷委托的实验。”显然,林永和对于这里突然多了这么些人也感到很惊讶。
慕千成看了林永和一眼,“这么晚才过来进行实验?”
“我也不知道,我一个下人怎么可能知道,这都是老爷交待过的。”
“明义哥的戒指怎会在这里?”屋内突然传出了惊呼声。
英仁妻子已尖叫,“难道贼是明义伯父,难道凶手也是他,他是装死躲在了这里。”
韵诗斥责她不要胡说,屋内一片混乱。
慕千成本来没有打算进去的,此时也被引了进去,屋内化学药剂的味道真是够难受的,也不知道究竟在做什么实验,好在他早已习惯了这些味道,陈君望更专业地摆弄着各种仪器,有令他拍掌的,也有使他不认同摇头的,只不过他跟慕千成说这些实验,看来都比较危险,有很多都涉及到炸药的制造。
只不过此时慕千成已无心留意这些事,因为一枚小小的金戒指就拿在永兴手里。
“可以给我看看吗?”永兴把戒指递给了慕千成。金戒指沉甸甸的,拿在手中细看,才发现戒指上还有一朵小小的金玫瑰花,玫瑰花上还有一颗钻石。
“你们确定是明义先生的戒指?”
“不会错的,这是他的结婚戒指,上面还应该刻有他的名字。”
名字刻在戒指内侧。
“这戒指有可能仿造吗?”
永兴摇了摇头,“不可能,因为这颗钻石是我偶然在比利时买到,出产自刚果,据说曾是拿破伦的约瑟芬皇妃的嫁妆,很珍贵的,我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除了明义先生外,谁有机会拿到这戒指?”
永兴想了想,“除了他的妻子,还有应该就是被滞留下来的丫鬟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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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棺材的尽头
第二十章 棺材的尽头
十六幅棺材,整整齐齐堆在“大厅”的一角。
大家都倒抽了一口冷气,英仁妻子尖叫,“我想起来了,来过家里的亲戚不刚好有十六位?”
永兴退后一步,后背撞在石壁上,他的声音也有点发抖,说不清字句了。
韵诗虽然是女人,但毕竟已经上了年纪,久经风雨,在胸前划着十字,“难道明义弟弟也”
没有人看到里面有什么,因为盖子上的钉子钉得很死,也没有人愿意看里面究竟有什么,但大家已经在幻想着里面有很多可怕的东西,幻想有时候比现实还要可怕得多。
慕千成狠狠吸了一口烟,烟头的光在密道中显得尤其明亮,“绝不可能,因为钉子已经很旧,在这里应该已经有一段时日。”
永兴道:“但也可能有人为了掩人耳目,把其他地方的旧钉子取出来,再钉上去。”
听到这句话,慕千成像是受到了什么启发。
他又吸了一口烟,“还是不对,因为这里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就算假设你们中有人知道,他一个人又是如何把水抽干,如何把遗体搬进来,还安放在棺木里,凶手又会否这样多此一举?而且张家的亲属是最近才回来的,若里面的是他们,那么凶手干这些事时,也是最近,不可能不被大家发现。”
陈君望早已远远躲开棺材,“所以只能判断是张老爷子以前弄的?”
慕千成点了点头。
永兴已缓过气,“但我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这里面究竟有没有遗体,若有又是谁的?”
没有人说话,密道里唯一还在动的只有火光。
英仁妻子道:“爷爷会不会把宝藏与遗嘱,藏在其中一个棺木里?”
“若少奶奶有吩咐,我可领人立刻开棺,只不过”,王成礼没有把话说完,但大家都知道他想说什么。
若有什么责任那就是少***。在当时,传统迷信的氛围就算在这种以工业发家的大族里也还是很浓厚,打开死人的棺木是会招来恶报。
永兴摆了摆手,慕千成此时才发现英仁的妻子其实挺听永兴的。
陈君望打了个哆嗦,“这里在地底下,但明显却感到通风很好,会不会还有别的出口,藏在不显眼的地方?”他说的话明显与现在无关,慕千成当然明白他是害怕想走了。
但偏偏大家虽然害怕,不过一被宝藏这两个字钩住,就像鱼儿脱不了钩。
慕千成了解大家的这种心理,他用夹着雪茄的手,指了指棺木,“里面有什么就难说,只不过我有九成以上把握,老爷的遗嘱与宝藏绝不在这里?
“为什么?”大家都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