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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身馆的老板以惊异的眼光看着慕千成,显然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素以执法严明冷峻著称的罗尔会听这中国人的。
“探长”,法医已封存好证据,“死者嘴巴右咬合面处确实有很细微的创口,牙缝里有些许面包残屑。”
罗尔探长的粗眉毛都提了起来,“这位中国先生的意见是,毒是泡在面包里,然后通过他嘴里的创伤渗进血液里?”
慕千成点了点头,罗尔转向法医询问专业意见,“那伤口能让人中这种神经毒素?”
“应该是足够了,这种毒本来就是武器级别的。”
罗尔显然因为威尔金森是被这样的东西毒杀,而且慕千成的推理如此准确,已对他们是特工的身份深信不疑。
他想了想,让警员赶紧把要点记录下来,才道:“因为人的口腔里一般都会有些小伤口,犯人赌得就是这一点?”
慕千成摇了摇头,“或许是,也更可能不是。首先那些从嘴里拿出来的面包要拿去化验,里面很可能能化验出致死威尔金森的毒物,这已是铁证之一,毒从口入”,慕千成把放面包干的碟子拿了起来,“而且犯人赌的未必是运气,因为就算人嘴里有伤口,往往也愈合得很快,这样赌未必靠得住。但犯人只要把这些面包干炸得尤其硬,加些美利坚快餐中常用来让食品增加硬度的粉类,这尤其硬的面包干就很大可能把人的牙床弄破一点,如同我们吃苹果时一样。当然只有堆在最上方的面包是如此,一来避免其它人吃到,同时只要威尔金森把最上面的都吃了,就几乎没有证据留下,犯人就是这么想的。”
罗尔是恍然大悟,“这么说,真正的杀人犯是?”
“侍应生崔斯,应该是你”,慕千成微笑看着他指认的真凶。
“怎么会是我?小吃虽然是我拿上来的,但可能是厨房”
慕千成打断了他的话,“不可能是厨房弄的手脚,要弄出这些有毒的面包干,总得花些时间,厨房里可不是只有一个人,无论谁有怪异的动静一定都会被发现。只要调查一下,就会发现谁都没有这样的情形,这有毒的面包只能是你从外面带来的。”
崔斯有些紧张了,情不自禁退后了一步。
慕千成接着道:“而且能够令威尔金森被毒针扎到,但犯人身上没有毒针的只有你。很明确威尔金森是死后才被扎到手臂的,那时上去搀扶的老板,以及被老板叫上前的麦康德尔都有扎他的机会。但事发后,他们都没有离开过这小小的区域,甚至可以说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如果刺人的是他们,他们也没有机会处理掉毒针,毒针应该还在他们身上。罗尔探长,你要不要搜艘他们的身?”
“得罪了”,罗尔探长晃了晃鹰勾鼻子,立刻有两名警员上前,请老板和麦康德尔协助,很快就排除了他们藏起毒针的可能。
慕千成盯着崔斯,“你是没有接触过威尔金森,不过你却有方法让他被毒针扎到。就是你搬来的椅子,我估计毒针还留在上面,老板和麦康德尔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听你说的把已经中毒死亡的威尔金森搬上去时,就被针扎到了。而能够做到这点应该只有你,那椅子是你搬来的,别人不可能动这样的手脚,因为别人根本不知道你会有这样的提议,也不知道你会搬来哪张凳子。”
催斯已是面如死灰,罗尔盯着这个金发少年,让探员赶紧调查威尔金森晕倒后,躺过的椅子,果然在扶手处,发现有人镶入了一个很隐蔽的针头,从针上也发现了神经毒素。
崔斯咬牙看着慕千成,用他纯正的英语喊道:“你为什么会发现我?”
“就都跟接触这两个字有关”,慕千成微微笑道:“威尔金森的毒,要接触弄成伤口才能触发的,我就往这方面想,那种接触怎么发生,或者说,他来到保龄球馆后,跟什么发生过接触。除了人,就是食物以及他碰触过的物体。这是其一。”
慕千成竖起了两根手指,“第二,犯人故意在他身上弄出一个明显的伤口,是要我们以为他就是这样中毒的。反过来说,犯人要掩盖的就是威尔金森身上应该有些很隐秘的伤口,而他接触过的东西,能造成很隐秘伤口,不被法医发现的,最有可能出现在嘴巴里。一般人都觉得吃进嘴里的东西,是通过胃肠让人中毒,却没有料到会造成口腔内的小创伤,这样引发致命问题。”
“第三,你曾说过一句很古怪的话。但罗尔探长问谁跟威尔金森接触过以后,你特意问语言接触算吗?我觉得一般人应该不会这么想和问吧,你就是为了突出自己没有跟他发生过身体接触,而威尔金森的死是由外伤引发的,只要证明了这点,你就不可能涉嫌。你这句话,有些此地无银的味道,至少在我眼中就是这样了。”
罗尔探长几乎拍起了手,这国家级别的特工果然是有些水准。
事情败露,而且又被抓住了铁证,崔斯显然已是到了狗急跳墙的时候。他突然抱起了一个保龄球,“你是每件事都算得很准,但有一件事你或许没有算到。”
警员们已围了上来,崔斯突然把手中的球举过头顶,“就是这颗保龄球里藏了炸弹,而且这样的球在健身馆里不只有一枚。若爆炸起来,不仅会把我们都送上天国,更为把这个地下空间的结构都破坏掉,进而引发整栋酒店的垮塌。你们还要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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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惨剧开端的危机
第十章 惨剧开端的危机
看到大家一时都愣住了,崔斯笑了起来。
“你先不要激动,放下炸弹一切都好说”,罗尔探长示意部下们退后,自己却踏上前一步。一名警员已趁机从小门溜了出去,不知是疏散人群还是去请求支援。
“你这个从英国追来的混球,想不到米子聘用了个东方人”,崔斯恶狠狠地瞪着慕千成,显然他也以为慕千成是与威尔金森一起来执行什么任务的,他说的米子是用某种方言说出来特指某个国家的脏话。
慕千成也不知怎么解释才好,他只不过想还死者一个真相,牵涉到这国际阴谋里面,他是万万不愿意的。不过现在解释既没用,也没有时间给他解释。
因为崔斯又晃了晃手上的保龄球,罗尔探长向崔斯伸出了一支手,“放下炸弹,我来当你的人质,我保证你的安全。”
崔斯冷酷地笑了笑,根本不回应。
罗尔探长又探前半步,“我知道你也只不过是个下线,只要你坦白是谁指使你谋杀威尔金森,我保证你不但会得到轻判,而且你和你的家人都将得到污点证人的保护。”
崔斯轻蔑地摇了摇头,“没有人指使我,杀死这个恶棍,是我自愿的,而且我还要清理一个叛徒。”
他的话音刚落,就把保龄球往罗尔探长身上扔了过来。探长也顿时乱了手脚,其余人纷纷卧倒。就趁这机会,崔斯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支小口径的手枪,他快步上前,对着麦康德尔的胸口就开了两枪。
枪声在健身馆里回荡着,血如泉水般从麦康德尔的胸口喷出。
“麦康德尔”,罗尔探长扔了手上的保龄球,那玩意并没有爆炸,显然是个骗局。
慕千成更多是出于本能反应,随手抄起一把椅子就往崔斯扔了过去,椅子打在崔斯的手臂上,打落了杀人的凶器。
按常理说,犯人此时该趁乱立刻逃走,但崔斯却弯腰一把捡起了手枪,口里狞笑着,显然是杀一个回本的意思。罗尔已如兔子般扑了上去,一手抓着崔斯的肩膀,一手按着他的手腕,阻止他继续动手。
枪声又响了,子弹打在天花板上,把一盏吊灯打碎。
外围的五名警探都围了上来,打斗中,崔斯的枪再次被打落,他腹部也中了罗尔一膝盖,身体后仰倒了下去。但这侍应生的反应也很快,立刻就爬了起来,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根针管,对着自己的脖子就扎了下去,随着鲜血的流出,可怕的笑容在他脸上止住。
他彻底倒下了,但睁大着可怕的眼睛。
罗尔探长站在原地喘气,他显然没料到这犯人会突然自杀,不过就算他料到了,那瞬间他也来不及阻拦,况且他还要顾及这亡命之徒伤了别人。
慕千成深吸了口气,看着这血腥的现场,只觉得自己或许已被卷入了一件可怕的事当中。
这有可能只是凑巧,但也有可能是精心策划的,说不定当自己从尼斯湖回到伦敦,又住在威尔金森的府上时,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