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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很久以前的东西,啊”,罗尔喊了起来,这面容如雕像般的探长,看来心里有远超外表的丰富感情,他一把揪住了麦康德尔的衣领,”你可辜负了你母亲对你的爱。”
提起自己的母亲,麦康德尔身体有些抖动,他突然扯开了罗尔的手,“不是所有事,都像你知道的一样。”
罗尔打了个眼色,两名探员已悄悄绕到麦康德尔的后面,防止他逃跑,“孩子,你现在只有一种机会,但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告诉我们跟你接头做交易的人是谁,我相信他应该仍在这栋健身馆里。”
麦康德尔再以一次咬住了嘴唇,罗尔的目光变得如炬,“凭我的经验,你今天来就是接头的。自从断手后,你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流连夜店了。”
“我的接头人,就是这英国人,这个死人”,麦康德尔指了指威尔金森的尸体。
“决不会是他”,罗尔显得很生气,他的音调也很高,把大家都吓了一跳,慕千成也觉得奇怪他为什么会说得如此斩钉截铁。虽然威尔金森是个退休的英国警探,但也不能说就一定不会干这些事啊?
罗尔定了定神,对旁边的警员道:“看紧这几个人,中国来的先生,方便过来说几句吗?”
慕千成不知道他准备干什么,但现在说几句,总应该不会就牵连上自己吧,若鬼鬼祟祟的,反而惹人起疑。
慕千成点了点头,但还是抱着一定戒心,毕竟靠近墨西哥的这些州,毒枭和黑帮是相当厉害的,慕千成可不愿轻易被居然卷入里面。
他们走到了墙角里,罗尔递上了自己烟,“你们来美利坚是有什么任务?追捕毒枭?我希望在我的地方里,在诱发一件刑事案之前,总该收到点风声。”
慕千成愣了一下,“探长先生,你是否搞错了?”
罗尔哼了一声。
“威尔金森确实是个退休探员,他是不是还有什么任务我不知道,但我只是一个碰巧与他同行的人。而且我是中国人,也不可能为英国干事。”
“得”,罗尔用火柴点燃了他的万宝路,“你不愿说出来,我也不敢追问。你是什么身份,大家心知肚明,自会有调查局的人跟你们接触。”他压低了声音道:“但这位先生,你也不要把人当傻子,我们收到了消息,英**情六处会有两名特派员过来合作调查一件大事,其中一个就这威尔金森,他的死讯报到警局时,我已通过某些渠道确认。你想我怎么查这案子?”
慕千成不回答,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就知道这威尔金森不会单纯是来探望朋友那么简单,只不过他想不到怎么会牵连上自己。一定是还有一个情报人员,从别的渠道入境了,打算在迈阿密跟威尔金森会合,现在这美国人搞错了,却以为是自己不肯承认。
慕千成犹豫了一下,盘算该怎么回答,若这只是普通的刑事案,自然该让探长尽快查清,但若是间谍间的阴谋,自己随便插口或许会惹来大麻烦。
看到慕千成不说话,罗尔突然笑了,“明白,你是跟这英国人萍水相逢的,自然不该表态。这英国人的身份也很普通,只是一个退休后来迈阿密享受阳光和探望朋友的警探,我会以最普通的方式处理”,罗尔把烟按熄在身旁桌子的烟灰缸里,“这就是一个刑事案。”
说完,就苦笑着走了回去。
他看来是对慕千成的身份和表态,有更深的误会,以为为了机密,慕千成无法出面承认威尔金森的身份。
此时麦康德尔又喊了起来,“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杀人,那些毒品也是有原因的。”
“回去再说吧”,罗尔摇了摇头,“我只能暂时以杀人和贩毒嫌犯的身份逮捕你了。”
看到红头发眼中已急出泪光,一份不知是对是错的冲动从慕千成心里燃起,他要干预,至少是抓到杀人的真凶,以及破解他的手法。
这一份正义,他不知道是否有人需要,但他无法接受,在自己面前看着它溜走。
“探长,先等一下”,慕千成走了上来。
由于自认对慕千成的身份判断准确,罗尔探长是打算给面子的,“先生有什么补充的?”
“我想知道你说令威尔金森中毒的伤口?”
法医已把布盖在威尔金森的身上,显然这本来是不能给外人看的,不过罗尔示意慕千成过来,他掀开了白布,指了指威尔金森的手臂,“就是这里,看到了吧,一个针眼大小的伤口。”
那伤口看来是被缝纫大小的针刺到的,还渗出了细微血迹。
慕千成突然笑了起来,“探长,虽然有些不太客气,但我想说,你如果要把杀人的罪名安在麦康德尔的身上,或许不太合适。因为真正的凶手另有他人,要不要听听我的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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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被忽略的致死
第九章 被忽略的致死
罗尔探长看了麦康德尔一眼,又转头对慕千成道:“你说人不是他杀的,那毒品?”
“那个我就不知道了,你要自己调查,我只能为这位英国朋友的死,提供一些意见。”
听到慕千成这么说,罗尔探长有些失望,不过还是道:“请说,总不能让杀人凶手逃之夭夭的。”
慕千成再次蹲了下来,掀开了尸体上的白被单,露出了那被刺伤的手臂。他提高了声音,显然是要附近的人都听道:“你们都来看看这伤口,刚刚被刺到的伤口。你们觉得他就是因为这里被刺,才中毒的?”
大家都不说话,慕千成把目光转向罗尔探长。
罗尔摇了摇头,“我现在最好还是不要表态,不然你和我都会先入为主,我倒宁愿听听你的意思。”
“那好,谢谢探长给我这个面子”,慕千成站了起来,“我说威尔金森的死跟这个伤口无关。这伤口可能是某人直接的,或是用某种方法刺伤威尔金森的不假,但你们觉得这样的刺伤,那刺入的深度,和针头的粗细,威尔金森会不知道?他不是个麻痹症患者,而且是一个知觉敏锐刚退休的老探长。正常来说,被这样刺伤了,他会大喊起来,立刻抓住刺他人才合情理。不可能一声不吭,就继续打保龄球,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慕千成压低声音对罗尔还补充了一点,“况且你都说了,他是个来执行秘密任务的探员,怎会如此不谨慎?”
“有点道理”,罗尔点了点头,“不过这个伤口确实是新扎的,法医的报告上说,少量的出血才刚刚干掉,而且伤口处化验出那种毒素。”
“我并没有扎他”,麦康德尔又一次咆哮了起来,“不信的话,你可以搜我的身,看能否找到针头。”
“单是毒品这事,我就会好好询问你的,先等这位先生说完”,罗尔又恢复了如雕塑般的沉静。
慕千成看了看威尔金森曾围坐的休闲桌子以及上面的东西,“手臂上的伤只是障眼法,你觉得什么时候扎威尔金森,他会没有反应?”
罗尔这次倒不再隐藏自己的看法,“在他已中毒,昏迷甚至已死了的时候?”
“对的,只有那种时候,这敏锐的英国人才不会出声。之所以会用有毒的针扎他,只为了弥补一种假象。”
对于慕千成的说法,罗尔探长感到了新奇。
慕千成悠悠道:“为了让人觉得威尔金森是被跟他接触的人,直接刺伤中毒而死,必须让他的身上有伤口。这就是犯人让他死后也要被扎的原因。”
“你的意思”,罗尔探长显然觉得不可置信,“是他的死并不是毒素从伤口渗透进体内?不对啊,化验得出的结果已很明确。”
“我没有质疑他的死因,但我怀疑的是他中毒的位置。”
罗尔探长想了想,“但他身上除了那一处伤口,没有别的地方有新近破损的迹象,这样是不可能中这种毒的。”
“或许会有的”,慕千成眼中闪着自信的光芒,“你为什么不让法医看看他的嘴巴,而且要快,不然口腔的小创伤是很快愈合的,而且人往往并不注意。”
罗尔探长立刻示意法医采取行动,法医先是撬开了威尔金森的嘴巴,好在他的尸体还没有变硬,然后用镊子从他嘴里,更具体说是从牙缝里取出了一些小块状的东西,然后用类似牙医的设备对威尔金森的口腔展开了细致的检查。
健身馆的老板以惊异的眼光看着慕千成,显然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素以执法严明冷峻著称的罗尔会听这中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