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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张蓦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戴独行带来的一名警官连连向他解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张蓦然呆了好一会才道:“难怪冯局长这么着急扑灭那宅子的火,也难怪你多次说那具尸体是张铁凯,而不是戚重,因为你早知道一切。”
冯一神默认。
戴独行抖了抖脚,把靴子的烟灰抖落,“没事带走了,大冷天时呆站着很容易感冒的。”
“且慢,我还有几句话想问想说的”,冯一神像是一下子老了很多,语速也变慢了。
“不急,离吃早餐还远着,尽管说。”戴独行干脆坐在了一棵断树。
“贤侄,你是一早锁定我是目标,还是直到今晚才知道的。”
慕千成叹了口气,“实不相瞒,在聚仙楼时我已经怀疑你了。那么大的一个事,我只不过说君望还算个爆炸的专家,你想也不想把我们带,那不是很怪。因为你早准备好要我们当你的证人,我想这事从你约我们吃饭前已经盘算好的了。”
冯一神不说话了。
“你早安排好人,在某个时点向张铁凯通风报信,让他逃离住处,而作为执行行动的局长要把握这并不难,同时你也可安排好向警局反映张铁凯住处的时间,使得当张蓦然警官到达现场时,张铁凯刚刚逃离住宅,又还处于包围圈内。”
“但戴处长已封锁了那一区,若他才刚刚逃离,又怎能离开?”对于这个问题,张蓦然看来还是没有想明白。
慕千成微微一笑,“冯局长预先开出了一部警车,藏了起来,然后雇佣了一个人穿警察的制服,当收到他的电话后,那人开车来接你,我和君望都不认识警局的人,自然很容易蒙混过关,这也是你带我们的原因。”
慕千成看了张蓦然一眼,“然后在等待的过程,他曾经叫过那个假警员下车,并进入一个巷子里,而早已埋伏在里面的张铁凯按照冯局长的吩咐,把那人打晕并绑了起来,然后张铁凯穿警服,回到车,这样骗过了我跟君望的眼睛。这是你为什么对于我曾见过张铁凯感到紧张,以及去的时候是那警员开车,回来的时候,你故意坐到驾驶座,我猜张铁凯并不会开车,这是原因,当时我觉得怪,由局长来开车?”
戴独行狠狠吸了一口烟,“妙计,原来你是这样瞒过我的检查。”
“你这样确实说得过去,但你有什么证据”,冯一神反问。
“唉,我想那个被你雇用的假警员很可能已被你解决掉,但你当天在戚府打的电话在电话局一查能发现,并不是打去警局,而是接到了你府,你说这该怎么说了?”
冯一神久久才仰天长叹,“我本想让你们为我做掩护,却聪明反被聪明误。”
戴独行摇了摇头,“你并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只是因为他的聪明远超你的想象。”
他看了慕千成一眼,“只不过无论多聪明的人,多行不义,都是纸包不住火的,对吧,冯局长。”
张蓦然深吸了一口气,“但他为什么要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让张铁凯一早逃了不更好?”
“为自己多留一手。因为你是张铁凯的叔父,若戴处长坚信张铁凯没有逃出包围圈,而你又说抓不住他,那么若有什么问题,戴处长很可能会怀疑你,而不会联想到冯局长身。”
张蓦然已把手枪收起,“你是我的老司,我希望你还是能自己走进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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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四十
两百四十
过了古北口,景色渐渐变了,这一带自古是游牧民族与农耕民族的交融之地,是到了民国年间,变化还是不大。
军用吉普车缓缓向西北驶去,宋哲元还派了一队士兵护送,刚开始还偶尔能遇到一些保镖或是行商的马队或是驼队,渐渐人烟也稀少了起来,但草却开始变多。
慕千成坐在副驾驶座,随意地掰着手指,但一直留意窗外景色的改变。关外的气候关内寒冷得多,据戴独行的说法,气象观察员发现西伯利亚的冷空气一直在南下,这两天将会有较大的沙尘,而这正是个掩护他们渗透的好时机。
加长的吉普车内总共坐了六个人。
慕千成本要陈君望同行,但戴独行坚持让他留守,并且留下黑子兄弟协助他管理警局,并料理特勤处,慕千成也没辙。不过伊维尔倒是被他带了,慕千成怕这爆破地宫的专家留在平津会搞什么鬼。
只不过隐约间,慕千成已觉得伊维尔绝不是单单为了钱,才被戴独行聘来的,这背后肯定还有些什么。
同行还有一名老兵,沙于海。原本也是西北军麾下,宋军长特意推荐的,据说他有丰富的草原和沙丘特种作战经验。随行还有一名军医姓云名霜,一名蒙古族的翻译额尔特。
长城很快被留在了身后,虽然一路看来,这都不像是一个好年份,但呼伦贝尔以南的草场,毕竟都已经有了一点回春的迹象,但越往北走草又开始渐渐变少,也越发枯黄,沙都在漫天地飘着,把手掌伸出车窗外,迎风兜着,过不了多久手心里会有一堆沙。
草沙混杂的路并不好走,好在车子稳稳掌控在翻译的手,看来他不单擅长蒙古语,对于蒙古的“路”也很熟,要不那辽阔的大地与起伏的群山,加淡黄色的远景,根本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沙于海清了清喉咙,打破了车内的沉寂,“我们一路深入这么远,怕不怕被发现,这一带有游骑兵的。”
“不怕”,戴独行指了指前方,“再走七八里,会有马队接应我们。这一段路的守将是忠于华的,他已跟我们合作,仅是假装与日本人为伍。”
“从路我们可能渗透进去?”,慕千成显然对戴独行的计划有点疑问。
“这已经是我们协商过最好的办法了。没有时间训练你们跳伞,而且我们也没有那种空降飞机。马队会在牧场那把我们装扮成当地牧民,后面的路靠我们自己。我已跟很多渠道沟通过,对于我们要去的地方都是一知半解的,只知道那里有蒙古高原最复杂的群山。”
沙于海沉吟了一下,“那些跟我们合作的人靠得住?”
“靠得住”,戴独行的口气很坚定,但眼神却闪烁着,“后面的几段路应该不会有日本兵,他们都集结在平津一线,以及在东北提放苏俄。而且这两天挂起的沙尘暴,也会影响他们的小量游哨巡逻。”
伊维尔用手摸了摸玻璃窗,沙尘是盖在外面的,摩擦当然不可能令窗户变清,“这种地方,居然能够养育出征服世界的大军?”,他停了停又补充道:“我说的是成吉思汗,那个图谋征服世界的男人。”
慕千成把身体仰在椅垫,“或许当年他崛起的时候,草场都很肥美,不是这种环境。其实研究一下草原的气候与游牧民族帝国的崛起,我想内里应该有些渊源,例如在欧洲很盛行的关于匈奴大帝的传说。”
“高见啊”,伊维尔笑了笑,“说起那个伟大的征服者,他的陵寝是不是也在蒙古内陆高原?”
慕千成知道这家伙突然说起这些有的没的不会这么简单,冷冷笑了笑,“这是千古之谜啊。蒙古帝皇奉行秘藏,据说都是不见陵寝的,入土为安后把地填平,种青草让马队踩过,明年草一长出来,更是再也不会有任何痕迹。”
沙于海插口道:“听说这还跟长春道人丘处机有关,正是他劝说成吉思汗哪怕生前的帝国再大,死后也不过一撮黄土,没有必要劳民伤财修建陵墓。”
“那有点可惜了”,伊维尔托着下巴,晃了晃滚圆的脑袋,“没能去陵前祭奠一下这位王者。”
“你的目的这么简单?”慕千成没有回头,却通过后视镜看到伊维尔的表情,“我劝你还是少想这些,我们此行的目的不是探险发财,而是随时会丢命的玩意。”
伊维尔不出声,但脸色显得既无奈也烦躁。
车又走了几公里,果然有一马队在等着,戴独行跟他们领头的人短短交谈了几句,对方交付了六匹健硕的矮脚蒙古马,又像是指点该怎么穿他们的服装,改变一下容貌,然后赶紧撤离了。戴独行把汽车交付随行的士兵开回去,慕千成等改装好后也冲冲开拔了。
越往北走,景色越荒芜,也更寒冷,面对这好像无论走多久都一个样子的荒原,刚开始大家还都没什么,但走了六七个小时候后,军医开始显得有些烦躁了。
好在额尔特安慰了他,其余人都是行军或探险老手,自然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