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场紧张的搜索在漆黑的大宅中展开了起来,慕千成带着马铃,倒不是觉得她能帮什么忙,慕千成也说不出是为了什么,总之不想把她交给别人保护就是了。
而傅韵兰则托给了黑子,毕竟他们早已相识,黑子也有能力保护她。
据瓜老头去电房检查,不知是谁添了些什么碎屑进机油里面,令发电机的马达完全转不动,而这偏远宅子的供电就全靠这一台自备的发电机。
慕千成很仔细地检查了自己负责的区域,马铃一声不哼,倒是挺用心的,连鼠洞都不放过,当然那里是不可能找到雄图的尸体,老鼠的残骸倒是能找到一堆。
当大家按约定在大厅碰头时,都是一样的说法,没有找到雄图的尸体。
慕千成静静地看着大家,这里面有没撒谎的人?但就算是有,他又是怎样杀害雄图,并又返回现场搬走尸体,并刺伤韩世平?
推理上来说,除了不太可能犯案的瓜老头以外,谁都没有充分的犯案时间。
若不是这庄园太大,慕千成倒真的会自己仔细搜索每一个地方。
“马房里既有马,还是西北好脚力的棕毛马,也有驴子,马车也有两辆,会不会是什么人趁着我们慌乱时,把老爷的尸体带出去了?”
医生这话倒是一种可能,戴毒行用火炉里的火把一张废纸点燃,用来点着自己的烟斗,“瓜管家,那马房附近有没什么偏门,能够不经过我们眼皮底下就出门并下山的?”
“有,不过从那里出去得经过馒头岗上的坟场。”
“嘿,说不定老爷真的被谁带走已埋在那了”,法师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他不知何时又换了了一幅暗绿色的面具。
戴独行站了起来,“你们最好都留在这,若不想有什么不测,还是待在一块比较好,我出去看看。”
“但戴先生,刚才那雨实在是太大了,就算留下了什么痕迹,也早就被冲走,找不到的。你这样摸黑出去,我才觉得是危险”,黑子很明白戴独行的心思。
“不去看看,又怎会知道就一定没有线索。”
“那我也想去转转”,慕千成既是为了查明真相,也多一个心眼,想盯着戴独行。
伊维尔本捧着酒杯,一直在喝他说并不好喝的中国白酒来御寒,听到这么说,一下子站了起来,“那是谁的坟墓。这栋宅子远古的主人?”
“那只是一些普通人”,戴独行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压到坐回位子上,“伊维尔先生,你可是我请回来的贵宾,你最好坐在这,我不想你冒什么险。”
伊维尔有点无奈地对着慕千成吐了吐舌头,他原来也怕戴独行。
饭桌旁的四脚茶几上还放着一些本准备农历新年放的小烟花,但现在谁都不会再有心情了,慕千成随手拿了一个放在怀里,他定然是有什么目的的。
马房虽然破旧,但里面的十多匹马中,却有六七匹是良驹,雄图果然没有忘记他们善骑射的传统。
瓜老头说的马车就停在角落里,也没有看出有谁用过的痕迹。
戴独行把他骑来的马拉了出来,他和慕千成的马都被黑子圈在这,“走,我们去看看。”
山岭崎岖起伏,也就不难理解,为何这一带会成为万里长城的重要组成部分,抗击关外来袭的要塞了。
戴独行和慕千成一路谈着局势,说几年前这里打得轰轰烈烈的长城抗战,一路又很仔细地想发现什么蛛丝马迹,黑子就没有这份定力了,他闭着嘴巴,在前面带路,两只眼睛不放过每一寸地方。
月亮都被雨云盖住,只有几颗耐不住寂寞的星星探出头来陪大家过年,风冷飕飕的,使得远方黑压压的树林就像是一双双向人们打着招呼的黑手。
黑子示意让他先点燃一火把走在前面,慕千成等离他远一点。
戴独行同意了。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发现,约莫半个小时的路程,那馒头岗上的坟场已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慕千成突然跳下了马,从草堆里捡起了一个东西。那是一个很小的,揉成一团的盒子。
“香烟盒,好像还是日军常抽的。”
戴独行勒住马,“这没什么古怪,这一带常有从热河摸进来的日军小分队,不见得就是那铃木刚扔的。”
黑子那点火光已进入了坟场,远看起来就像是坟场里突然多了一点阴森的鬼火。
戴独行冷哼了一声,“若在里面预先埋伏好人,那倒是一个很好伏击我们的地方,那高高低低的墓碑就是最好的遮蔽物。不过我想铃木在不搞清楚的情况,应该不会贸然对我们出手。他既然会来雄图的宅邸,自然是为了某些想通过私下达成的目的。”
“不”,慕千成把马绑在了一株树头上,“我们还是立刻跟上去,多个心眼比较好。我很了解那铃木大佐的个性,谨慎但毒辣且果断,就因为他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已经知道了他的什么,他才更有可能袭击我们,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妨碍他。”
慕千成边说边赶了上去,黑子已进入坟场中央,突然他手上的火把像是被什么打断了,跟着他的腿上就涌出了一股鲜血,他用尽力气滚到一颗树的后面,但树身并不足以为他提供安全的掩护,可惜他已经再也爬不动了。
“有枪手”,黑子的声音在坟场中形成了回音。
慕千成刚刚趴下,就听到不知哪块石碑被击中发出的噼啪声,他的脑海里立刻想到了两个词,狙击步枪和消音器。
他一转身把背靠在一块高大的墓碑后,轻轻说了句“都是中国人,得罪了”,然后提高了声音“铃木大佐,我知道你在这。”
戴独行也已藏在离慕千成六七米外的一块相对矮一些的墓碑下,但他并不知道慕千成在哪,那一把躲在暗处的枪把他们的联系都切断了,他有点后悔刚没有听慕千成的。
慕千成竖起耳朵,见没有任何回应,“我跟你应该没什么冲突,我也不知道你在此干什么,我也不打算过问,我在国外搞什么的你也应该很清楚,我来这里的目的你也应该知道。”
慕千成兜兜转转说了一大堆话,铃木终于回答了。
也不知道他藏在什么地方,但就像是某个墓碑在说话一样,“老学弟,我对你的事不感兴趣,不过你也来得太巧了。而且并不是我想暗算你,而是拿火把那个人想先掏枪的。”
“他是我从美国找回来的拍档,我们只是想发点小财。”
“是吗?”
慕千成竖起耳朵,还是没能发现铃木藏在什么地方,但他的那支狙击步枪,慕千成知道不是盖的。
黑子的大腿上中了一枪,已失去行动的能力。
“老学弟”,铃木冷笑了一声,“我的枪已经瞄准你的脑袋,你躲在张氏墓碑后也没有用,只要你回答我一件事,我可以放你走。”
慕千成不出声,铃木继续说道:“你来找雄图,究竟为了什么?”
慕千成吸了口气,大笑了两声,“都说了我有做哪些生意,你又不是不知道。雄图有一批字画想托我走私去美国,你要不要合股?”
铃木不出声了,慕千成在盘算他是否真的知道自己的藏身位置,他猜测那只是铃木大佐的心理战,若自己害怕了,反而有可能把自己给暴露,况且这巨大的墓碑后是个死角,他没有狙击自己的可能,倒是黑子危险得很。
戴独行一直在找反击的机会,但前面一排高大的墓碑都把他的视线给挡住了。
铃木突然又出声,“里面有没有饰物一类的东西,譬如耳环,珠子之类的。”
“首饰?怎会有,那些玩意在美国没有市场,雄图托我的只有一些字画和古董花瓶。”
“好,那就好,不过他农历新年才找你来干这些,会否有些不恰当?”
“很恰当啊,因为他的古董都藏在这旧宅子里。平时他不来的,若是突兀前来,他怕卖古董的事被他的姨太太知道,他什么心思你能够明白的,反而你为什么要对雄图干那种事?”
“那种事?”,铃木的声音有些许的变化,“那是哪种事?”
慕千成笑了笑,“那就没事了。好了,老学长,你可以把你的枪移开了,看到你的枪头这样瞄准我,我会心慌的。”
“你看到了?”,铃木沉默了一回,“好的,我已把枪移开,你可以出来,慢慢退回去。”
“好啊”,慕千成虽然说好,却丝毫不敢动,他知道铃木没有开枪攻击黑子,就是担心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