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把握,但对于这连续三个被害者背后的秘密,他还是没有太多线索。
通往内堂的过道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胖子伊维尔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衣,显得一点都不怕冷。他睡眼朦胧地走了出来,看来是还做个好梦,对于后面发生的噩耗是毫不知觉。
他跟大家说了声哈罗,不过没有人理他,他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到餐桌旁。慕千成已揪住他的衣领,用英语对他说,“陪我去看看那吊死人的现场?”
伊维尔不愿意,慕千成继续跟他说,仓库是用来储藏康雍乾时代的赏物,这家的老爷正想找个买家。
伊维尔扭捏了几下,点了点头。
戴独行倒没有反对,只不过伊维尔走出大门时,他低声对这个美国人讲了几句话,伊维尔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
慕千成准备好的烛台倒派不用场,这胖子原来有手电筒,却直到现在才肯拿出来。
阴森的锥顶仓库,因为刚死了人,显得更加的阴森。
慕千成站在门前,用手电照了照把手,“有人来过仓库。”
伊维尔显得不感兴趣,“当然有人来过,那长辫子老爷不是来自杀了,你们不也来过两次。”
“不,我是说在我们救了韩世平,并且发现尸体不见了以后,还有人来过这里。”
“你怎么知道的?”
“我让管家偷偷把大少爷的油画颜料涂沫在把手的下方,现在都被人给沾掉了。”
伊维尔弯下腰才能看清把手,“那个凶手这么大意,居然没有发现?”
“发现了也没有办法,我提前一步,把少爷的油画颜料都藏了起来,他无法再补去了。”
“你什么时候动这些手脚的”,伊维尔显得很惊讶,“整个晚你什么时候单独行动过,你是跟那姓戴的一起弄的?”
“不”,慕千成得意地摇了摇手指,“他也不知道,我趁着两人为一组搜索宅院时,偷偷弄的。”
伊维尔摸着下巴,“高明。不过你既然敢告诉我,不是相信我不是凶手。”
“你怎么可能会是凶手,你初来此地,而且你只对钱感兴趣,杀人这种不划算的勾当,你应该不会做。”
“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嘛”,伊维尔倒不否认,“不过来的会是谁?”
“不知道”,慕千成轻轻把门拉开,“不过他既然又故地重游,证明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但凶手很可能应该已经把那东西拿走或处理掉了。”
“这种可能性很大”,慕千成用手电扫视了一下里面的杂物堆,确定没有人埋伏在里面,“不过犯人很可能也会又留下了什么新的线索,想不留下一点线索完成犯罪,实际是很难的。哪怕你故意湮没某些东西,也能给我一些启发。”
屋内还是散发着那股潮湿和发霉的味道,伊维尔的鼻子蹙动了几下,慕千成示意要楼,去雄图的自杀现场,伊维尔连连摆手。
慕千成指了指那些破铜烂铁,“据说这些是皇帝的赏物,你自己翻翻吧。你可以不来帮忙,但我希望你能在下面守着,有什么事叫我一声,或是吹个口哨也行。”
伊维尔连连点头,但目光已投向隐蔽在漆黑的各色货物。
雄图死亡的阁楼还是跟之前一样,慕千成绕了一圈,最后还是回到绳圈的下面。他把椅子扶正,爬了去,悬梁垂下的绳圈刚好够到他的脖子,雄图的身高跟他差不多,这是适用的。
不过慕千成突然发现了一个怪事,是绳圈有点小,怎么费劲都无法套在人的脖子,他划了一下,雄图五大三粗,自己粗壮多了,这绳圈按理说更套不进他的脖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千成尽量去回想起那一幕,不会有错的。一个绳圈套在雄图的脖子,绳子从他脑后伸出缠到了横梁。难道是凶手搬走尸体时,解开了绳圈,后又绑?
但这未免多此一举,凶手这么做又有什么用?
慕千成皱起了眉头,脚一滑差点摔倒,好在绳圈太小,不然他也会被真的吊了起来,成了又一个自杀的人呢。
但他的后脑狠狠地撞在了墙,他摸了摸脑袋,这屋顶有五根横梁,雄图的绳子挂在最里靠墙的横梁,背后已紧紧贴着墙。这么看,吊起来时,因为晃动和挣扎,雄图的脑袋也应该会撞在墙,可惜没有查看到他的尸体,不然脑后应该会有伤口,若没有很可能是谁先把他弄晕,再吊去的。
慕千成摸着脑袋,这看似毫无机关的密室,现在已多了一些疑点,若刚才不是急着救助韩世平和搜寻尸体,早应该发现了。
慕千成从椅子跳了下来,有点懊悔,但总算多了一丝线索,虽然不明确,但总什么都没有的好。
他正准备下楼,楼梯里却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很慢也很沉,慕千成轻轻喊了两声伊维尔,却没有人回答,他顺势躲在门后。
门开了,一个人鬼鬼祟祟摸了进来,慕千成一下子从后掐住他的脖子。
这人戴着一副白面具,眼角下还有两道红色的颜料,慕千成手加力,那人口里连连喘气,很难才吐出了几个字,“我,我。”
伊维尔的声音。
慕千成再掐了他一下,才肯松手,伊维尔一屁股坐在木地板,解开了面具,“要命啊。”
“谁让你装神弄鬼的,都什么时候了。”
伊维尔眯起三角眼,“还不是你先骗我,那些哪是什么贡,都是些破玩意,只有那个你们说的夜壶是好东西”,伊维尔的眼睛一下子变圆了,“除了那些图画纹饰外,那东西是纯金来的,真的说不定是皇的夜壶。”
慕千成忍不住笑了出来,“对啊,不过用那东西厕所,小心无福消受,得了个血尿,你那面具哪找的?”
伊维尔用手掌拍了拍地板,“在杂物里找到的,面还沾了刚受伤的那个人的血。”
慕千成的捡起了面具,“这好像是那法师的玩意,怎么会在这?”
“我怎知道?”
慕千成把伊维尔从地拉了起来,“帮个忙,你回去跟戴独行讲,让他想个法子把法师单独带来这里。”
“你自己怎么不去,你以为我喜欢跟那黑面神一块,”伊维尔拉长了脸,“而且那女人会发疯的,我怎么能把神父单独带过来。”
“你让戴独行逼迫他跟太太说,要独自过来帮我们做法消消阴气得了。我本还有些事想问你的,不过现在还是先处理了这里的事再说。”
伊维尔拖着肥胖的身躯走了,过了一会,戴独行果然拉着法师走了过来,伊维尔没有跟着了,戴独行那动作可以说是推也可以说是揪。
看到站在阁楼门口的慕千成,法师立刻迎了来。
“要帮我们转转运吗”,慕千成摊开双手。
“不敢”,法师解开了面具,那是一幅并不吓人的脸,普通的令人很容易会忘记,他的态度也友善多了,恭恭敬敬站在一旁,再也不敢说什么古怪的话,看来大师也怕戴独行手的枪啊。
慕千成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师在何处修行?”
法师有点尴尬,“小的本在雍和宫一带贩卖元宝蜡烛,后经人指点,不,是蒙骗干起一些算命占卜的小生意,只为替人求个心安理得,绝没有妖言惑众,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你们原来是军老爷。”
“不用紧张,你也挺聪明的,国的传统风水还混些西洋玩意”,慕千成挥了挥手的面具。
法师呵呵笑了两声,“越神秘越容易让人相信。”
戴独行示意大家进了阁楼再说话。
本来自
………………………………
二百零四
二百零四
法师举起手,用力摇着一只镀铜的铃铛,也不知他说这话时,面具后的表情是狰狞、是恶毒还是嘲讽?
戴独行看了他一眼,“不如大师你来验证一下,若你死了,会不会回来找我们索命”,说完居然真的掏出了一把乌黑发亮的手枪。
这法师看来也是见惯世面的人,长笑了几声,跳着一种怪异的舞蹈,隐到了林子后面。
“真够讽刺,这种人多了难怪民穷国破,一个疯子”,戴独行吐了一下口水。
慕千成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不是疯子,还精明得很,疯的是请他回来的人。”
“请他回来的是我”,一把响亮的声音从山涧传了过来,那边走来一个穿着精致锦绣衣服,约莫四十多岁的女人。她身旁还跟着一个丫环,丫环手里提着两个大篮子,篮子盖着蓝布,不过可以看到露出来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