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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程恪的眉头一挑:“他们被僵尸抓走了这不可能,僵尸我已经全料理了,一个也没跑。”
我这才意识道:“难道是我想错了那龚贝贝和罗蔚蓝”
程恪将事情问了一遍,眉头锁了起来:“也许是想抓你的人,将他们给错抓了。”
自然,就是那些故意“惊”僵尸引开程恪的人干的了。
我忙问道:“你知道什么苗头吗”
“我可以找。”程恪拧起眉头来:“但是现在”
“我没事,你赶紧去找吧”我望着他:“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在哪里,耽搁了这么久为什么阴阳御鬼之术也找不到你”
程恪的桃花大眼闪烁了一下,露出了他从来没有对我露出过的一种迟疑来,才接着说道:“可能,昆仑山的灵气不一样,阻隔了咱们之间的联系。”
“原来如此。”我努力的露出一个笑容来:“我说呢。反正没事就好。”
可是我已经闻到了,他身上除了那我再熟悉不过的檀香味道之外,还沾带了那种甜甜的,长生的味道。
我和魏浅承这种跟长生有直接关系的人,全受不了这个味道,所以,再浅淡也闻得到。
他去见蜕皮了当然不可能只有一个蜕皮。而阴阳御鬼之术失效,大概也是因为他不想让我看见他在做什么吧。
但是他不说,我就不问,他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不管是不是真的。
“龚贝贝和罗蔚蓝现在还没回来,”我想了想,说道:“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要是可以阿九可以找到他们就好了。”
程恪拧起眉头:“阿九”
我把阿九的事情也说了一遍。
“又是她”程恪揉了揉眉心:“阴魂不散。”
“大概,也是对你情深意重。”我说道:“所以你”
“乒”说曹操曹操到,正在这个时候,门开了,只见阿九进来了,还带着龚贝贝。
龚贝贝脸上泪痕还没干,哭的跟个花猫似的。
邓先生从外面走了过来,问道:“小桃儿,这是谁啊”
“啊,”阿九忙说道:“这是我回来路上碰到的,说是找咱们这里的客人,我就顺手带回来了。”
龚贝贝进屋一看见我,“嗷”的一嗓子就哭出来了,抱住了我的脖子说道:“陆荞,程恪,你们得去救救蔚蓝啊蔚蓝为了我还困在那里呢”
我赶紧一手架着龚贝贝,一手拿了纸巾给她擦鼻涕:“你慢慢说,昨天晚上你们下了车,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龚贝贝重重的擦了擦鼻涕,说道:“昨天晚上车不是故障了吗蔚蓝就下去看,谁知道,卡住轮胎的也不是别的,居然是从地上伸出来了几双手,显然是被养鬼师设出来的陷阱,结果我们一回头,不知道哪里来了很多不认识的村民,那些个村民全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样,拉着我们就走。
要是鬼还好了,可是活人实在难以对付,很容易就伤及性命了,他们人数又多,我们回头喊,可是你跟耳钉两个人像是一点反应也没有,那些人就将我们给抓过来,塞在了一个空屋子里面,来了一个不认识的人,管我喊你的名字,非让我把长生给交出来
我上哪儿去找长生啊,可不是就辩解说根本没在自己身上,那个人死活不信,非要杀了蔚蓝逼我交出来,我心里着急啊后来,是蔚蓝将那个人给挡住了,拼了死,才护着我出来找你们的,结果刚跑出来,就遇上了那个小姑娘,她她才把我带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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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又见故人
说到了这里,龚贝贝是泣不成声。
我心里也不好受,摆明了又是被我连累的,我看了一眼程恪,程恪又看向了阿九附身的小桃儿。
小桃儿望着程恪,一双眼睛会说话似的。但她张了张嘴,还是说道:“我是在小医院那里见到了这个姑娘的。也许你们那个朋友,也是在小医院那里吧”
“我倒是不知道,现在竹溪铺这么乱。”邓先生踱步过来:“你们朋友让人给绑架了啊”
我点了点头,说道:“龚贝贝,你在这里陪着耳钉吧,程恪”
“你跟我一起去。”程恪的桃花大眼看向了我。
带着我
略想一想,也就明白了,危险摆明了是对着我来的,我在哪里,他们就往哪里找事,我不在这里,耳钉和龚贝贝反而安全。
加上龚贝贝家世显赫。这次是被当成我给抓错了。不然她亮出了身份,有眼色的,不至于要动她。
龚贝贝也想跟着:“我也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我就算没有你厉害。好歹也”
“那你们都去了,你们那个朋友怎么办呢”阿九一双眼睛看向了还昏睡着的耳钉,假装的挺娇怯的。
“又是耳钉”龚贝贝没法子,只好说道:“那你们快点回来啊”
“你放心吧。”我握住了她的手:“一定将罗蔚蓝给救出来。”
白天来过,认识那个小医院,就带着程恪过去了。
阿九在门口,目送了好久。
程恪这一回来,倒是跟以前忌讳我身体不能碰凉不同,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松也不松一下子。
我侧头望着他:“你怎么了”
“嗯”程恪侧脸望着我:“什么怎么了”
“你心里有事,要跟我说吗”我试探着问道:“也许我能帮上点什么忙也说不定。”
“没有。”程恪淡然说道:“我只是在想,这次来劫持龚贝贝的。会是什么人。”
知道他不想回答那个问题,我也就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这一阵子盯着我的,一个是二姥爷刘老太太他们那一拨,一个是阿九,还有就是蜕皮了。不过他们全认识我,怎么也不可能会抓成了龚贝贝,也许,又是哪个散兵游勇打听到了我的消息,想着分一杯羹,才会过来抢的。”
就是因为不认识我才是携带长生的正主,才在车底下动了手脚,将我和耳钉给迷晕了,免得添乱。
“是啊,想要长生的实在是太多了。”程恪低低的说道:“事情能结束,就快点结束。”
“这个结束。是个什么意思”我盯住了程恪:“结束了以后呢”
“以后的事情, 以后再说。”
好一个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两个人各安心事,在北斗七星的寒光下,相顾两无言。
两个人明明靠得这么近莫名其妙,只觉得越来越疏远。
他,是故意的吗
很快,到了那个白天来过的小医院,那个小医院白天来也没觉得什么,晚上一过来,只觉得阴森森的。
程恪修长的手也不知怎么的,在铁门上面一划,那铁链子和铁锁一下子就落下来了,他推开门,“吱呀”一声,我们进去了。
里面自然跟鬼片里一样,四下里黑沉沉的。上上介号。
虽然程恪就在身边,可是此情此景,还是有点让人发怵。
整个医院就像是个张开大嘴的怪兽,等着我们入口。
程恪修长白皙的手指一捻,烧了一张黄纸,那黄纸飘飘忽忽的,就往里面走,跟着那黄纸,我们进了门,看着黄纸一路往里,在一个门口上停住,烧成灰,散开了。
“吱呀”还没等我们开门,那扇门倒是自己给打开了,一个脸色很差的人站在里面,穿的衣服跟白天看见的那些个小孩儿穿的差不多,都是手工做的棉袄,穿着千层底的鞋子。
只是眼神迷迷瞪瞪的,虽然睁着,却像是什么也看不见似的,全身肌肉都像是僵硬的,完全是个提线木偶的样子。
中了阵的,应该还有很多,所以车附近,才会有那么多纷乱的脚印子,村子里,人才会这么少。
我以前听说过,如果养鬼师用养鬼术伤活人,那违逆了阴阳道,一定会折寿,这么做,估计着就是想让我们难以抵抗,投鼠忌器。
虽然我和程恪,都也不算是有“寿”的人,但是既然是活人,能不伤,当然也不会伤。
谁没有个家呢。
进了屋子里,我虽然早有准备,也还是吓了一跳。
许多人许多人正熙熙攘攘的挤在了这个本来算得上宽敞的屋子里面。
那些人跟开门的人一样,都是木僵僵的样子,瞪着眼睛望着我们,身上被隐隐的阴气个控制着,像是中了集体催眠术。
而那个阴气的线,正集中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那个人稳稳的坐在了一把椅子上面,看上去特别坦然,只见他穿着一身风衣,相貌非常普通,普通到混进人群之后,绝对找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