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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朵花-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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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9班与88班只隔一块壁,祖存就说了这么多。

    冬老师是看着他们两人走到89班去的,料他们是有什么急事,也就没有去叫李多劳了,心想待会儿再找他。

    多劳捉着柳枝的手,拖着就往外面走,边走边说,柳枝边听边哭,哪里还想到请什么假。

    机耕道上,行人不多。他们一路跑步地走。唯一的希望是公社农机站的手扶拖拉机碰巧到县城去,好心的司机让他们顺便搭一下车。当时的农村还没有公交一词。

    要口说曹操,曹操才到,心想曹操,曹操也到。一个偌大的公社,全部家底也就是几台那样的手扶拖拉机,平日一台拖拉机路过,往往引得好些人久久驻足,用目光迎接它到来,一直远送到看不见了它为止。这时,后面的远处居然传来了“嘭嘭嘭”的响声。是的!山嘴的拐弯处那蚱蜢似的运输工具开来了,越来越近了。这是唯一的机会,否则二十多公里的路程就要请他们的脚来完成。这“庞然大物”怎样才能为他们代步呢,要是常时,就求人不如求己,这里却是非常之急,如何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

    多劳的一声“跪下”,有点儿像军官发出的“卧倒”!不过他是带头跪下,面朝司机,位置在道路的骑中,哀求中带点霸道。柳枝的膝头砰的一声碰响地面。

    司机见前边两跪一站,像拦着官轿告状,不知甚么名堂,急忙刹车。祖存一下走拢去,讲解员般地指着两个跪下的对司机说:“司机大哥,这个女孩子的父亲急病,刚进医院,眼看就要死了,想搭个便车,尽尽孝。”

    司机见抬起头来的是两个青少年,而且如此眉清目秀,又碰巧这个司机的父亲也得过重病,很容易就被眼前这两位有孝心的所感动,眼角也有点水样了。他慷慨地叫道;“上车吧!”在途中司机告诉祖存,车子和柴油都是公家的,上面晓得了也是这么个事,哪个没有爷娘!不晓得就夹他个屁。

    机耕道的路面,可比四级风下波涛滚滚的海面。司机踩尽油门,将速度催到最大化,“蹦蹦跳”急燥而愤怒地吼叫着在波峰浪谷里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跳跃着前进。上面的乘员就像坐在赛场上那疯了似的牛背上看谁坐得久一会儿的骑士一样。他们的牙齿被磕得短了,但还十分感谢这位好心人。

    医院到了,他们三人跳下车,只有“讲解员”向司机说了声谢谢,两位孝子不但忘了说声谢谢,瞬间人都不见了。司机不但不计较,心里反而称赞这两个年轻人,就像他一样有孝心。

    病房里柳枝的妈妈在地上打滚;多劳的父母站在病床边,瘪着嘴巴不停地抽泣,以泪洗面;生产队的社员,亲朋戚友,一时间怎么么来了如此之多,二十多公里的路程只等闲。好几个白大褂头上还在冒着热气,也无能为力地成为了旁观者,只能和大家一起与病人告别了。

    当柳枝和多劳出现在病房门口,一声声“女来了”“女来了”!人墙自然地裂出一条缝来,柳枝和多劳从这条缝里钻进去,扑倒在病床上。

    好几张嘴在喊“永一,你的女来了”“永一,你的女来了”!

    如果说气息奄奄是快要断气了,那永一现在是走到了气息奄奄的末端,生与死的临界点上。这声声的“你女儿来了”,把永一从那临界点上往回移动几个点,永一的眼皮微微颤动了几下,呆滞而灰白了的珠子微微转动,渐渐地,他是望见了他的唯一的女儿,望见了他抱过无数次,举过无数次的邻居家的孩子。只见他的两只手无比艰难地抬起,慢慢地向着他们的方向移过来,然后两只手互相靠近,最后合在一起。此后两手放下,身子很难觉察地抖动一下,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这是这个真是死也舍不得离开,却正在离开人世的人用两只手写的遗嘱:你们长大了,就成一家。

    终止了一下的哭声与叹息声顿刻重起,而且远远高于前一场,。兰英的手捶了几下床沿和自己的胸口,倒在了地下;柳枝抱着她的爸爸像是睡着了,一如她小时候依偎在爸爸身边睡熟了;多劳轻轻地抚着永叔的头,脸孔贴了上去,天昏地暗,眼前漆黑。

    白大褂们转为抢救昏迷者的工作。

    ;
………………………………

第二十一章节 冬老师急了

    永一一动也不动,一条壮汉,长眠了,他什么也不管了,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人死了,可以说就等于一个零。

    人死了,生产队的政治指导员和队长必须介入,他们管些什么?除了来管劳力安排,还要管不犯错误。人死了还会犯什么错误?犯,为了死人,活人可以犯错误;公社有一个专管铺张浪费的班子,红白喜事,生日喜庆,都有一定规定,他们都有“文件”可依,例如办丧事在把死人抬到阎王那里去的那餐“上山饭”,算是整个丧事的高潮,就不能超过五桌,敲锣的、抬人的、打眼的,拌沙的,包括哭的……你吃饭的时候超过了五桌就会有的是办法处罚你。

    既然永一在临终时用手“指示”了他女儿和多劳的终身大事,其余相关人员也没有提出异议,尽管你是伤心的哭去了,但那不能算是弃权,所以多劳和柳枝的事就是全体通过了,也就确定了。既然确定了,那么多劳在丧事仪式上就要戴上三棱冠,而且在三棱冠上面还要系上一条红布以示这是亡者的未婚孝女婿,谓之戴花红,这是一条铁打的不知传了多少代的规定。可是政治指导员在这件事上他坚决不同意,他是指导员,不能眼看着你们犯婚姻法,你们的日子还远着,何况他还在场,你们犯法他也有责任!坚持的一方就说这顶多算个订婚,又不是结婚,法不了。这下可热闹了,有的说老虎不咬细狗咀,反正是他口里的食就行了,还大点儿订婚不会迟;有的说亡者生前的意愿现在是遗愿了,永生就一个女儿,没有崽,必须让多劳戴上三棱冠和花红。争论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就去问昏迷中的兰英,兰英终于听清了问的是什么后,连点了三下头,去问抗日夫妇,他们一口答应,于是管他什么订婚就等于结婚了,三棱冠和花红都已经做好,叫他们戴起来。至于柳枝和多劳,你们说戴就戴,说不戴就不戴,他们搞不清你们大人的这些名堂。正在有人拿出三棱冠和花红要给多劳戴了的时候,听得外面有人叫:“公社检查团来了”,这人慌忙往屋里一缩,将三棱冠和花红放进柜子里,锁起来。

    就是这戴起来和锁起来的不同,免了多劳和柳枝的一场祸。

    祖存叫走柳枝与多劳的下一节课是体育课。李多劳虽然不是班里的体育委员,可是在牛老师眼里是很占位置的。操场里这根木头旗杆有十多米高,又刨得这样溜溜光光,李多劳是这个班能爬得上的绝无仅有。牛老师差不多囊括了这所学校所有的体育课,他敢说整个学校也没几个爬得上的。他亲眼见过李多劳爬这根旗杆,其速度之快也是学校之冠。他自己号称是体育之王,自知本人也是爬不上的,就借着“禁止”不去爬。李多劳今天没到,牛老师很快就发现了。同学们告诉他是被一个湿头发伢子叫走的。

    课至半途,牛老师正在教同学们怎么把“立正”,“稍息”“向――后――――转”做得特标准,一个路人突然来向牛老反映道:“机耕道上有三个应该是你们学校的学生,两个跪在路中间,拦住一台拖拉机上车走了,中间还有一个女生。”

    这还得了!赶快报告校长,牛老师宣布同学们自由活动,自己匆匆忙忙去找校长。

    恰逢冬老也来报告校长。校长把两个报告来的材料合拢,得出“李多劳与一社会不明湿头发男青年携钱柳枝,离校约一公里的机耕道上,强行搭乘(或挟持)手扶拖拉机,现去向不明”。

    如果有手机多好,马上可以得知去向。可是那时你说出手机二字,人家会以为你是说手里提只鸡。校长、牛、冬三位一齐讨论、研究、分析、认为,得出的是“尚不明具体情况,须看事件的发展和有待追查”。

    两男一女,是不是去野合?如果是,则要比恋爱严重得用数学是计算不出的多少多少倍。如果有其他什么事,为什么不请假,问题倾向于“严重不知多少多少倍”!王校长的手从脑壳上放了下来,说:“这件事,是大事,目前,只能限于我们三人知道,传出去,教育局要扣分的!传出去…”校长咬住的是“我调去当四中的校长的希望就很渺茫了”。

    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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