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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8个等份里它占有8个等……不!把一个东西分成8个等份它有8个这样的等份,把8个等份拼揍起来还是一个东西。”
“等于1或大于的1的是假分数,那么,9/8是真分数还是假分数?”柳枝望着他那还没有收起的两个“八”。
“假分数。哎呀!你既然说了等于1或大于1的是假分数,那末8‘/8也是假分数,9/8就更假得不得了了。
“7・9999/8也是真分数。你可能会说书上这样会行不通,那么就换成80000/80000是假分数,79999/80000是真分数。哎呀!80001/80000就可以化成带分数,79999/80000就化不成!”多劳口里的话,就像排洪闸里的水,又大又快。
柳枝瞪着眼睛惊奇地看着他,心想:这家伙,还要我教什么!他自己学不就行了吗。他原来上课干什去了?“你怎么就讲到带分数上面去了呢。”柳枝装做有点不高兴。
“哎呀!不就是那么些东西,你不允许我举一反三吗?”
“好,我们来看分数的加、减、乘、除。”
多劳听懂了她只说“看”而没有说“教”的意思,本来他想说“你就来“教”我的分数的加、减、乘、除”,既然你是说一起来“看”,就平起平坐了,他把声音加大,“我们一起来看分数的加、减、乘、除。”
接着就是通分,约分,分子分母倒转相乘……接着就是每一个接着的后面的“哎呀”“哎呀”。“排洪闸”每等一阵就开起“闸”来。
用“快”还不合事实,起码要用“很快”,才是他的补习进度。多劳的脑袋里装了一台计算器,不错,可是这台计算器过去干什么去了呢?过去是处于待机状态?或许是因为停电。
数学的任课老师姓冬,女性。冬老师今年整三十,可能因为对对象的要求过高和她本人长相的中间有点差距,爱是恋过好多次,却总是吻合不起来。同学们把丁老师和她一起戏称“丁冬”。因为不高兴丁的古文讲的太多,又不满冬的作业布置得太多,如果有人在课桌上敲一下,以发泄对这两“多”老师的不满,旁边的一个马上口里就发出“叮咚……”,尾音拖得很长,有时候甚至几个人同时“叮咚……”,尾音拖得更长,就形成了一种合唱。
同学们都没有去查字典,这种声音的写法最好都加个“口”旁。不过在这两位老师的交往史上确实不一定需要“口”的。一个已须发斑白,一个还风华正茂,半个多学期以来,他们之间只说过两句话,一句是在丁老师上《岳阳楼记》一课,因为那“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是名人范仲淹的名句,千古绝唱!竟忘了下课铃声已响过了很久,当上课铃声又响了起来,他才把“此乃为官为民之……”卡住,拿起课本备课本粉笔盒,等到钱柳枝喊过“起立“后,匆匆走出教室。这时冬老师拿着备课本走了进来,“叮咚”相碰,把个丁老师的蛋壳眼镜碰落在地,丁老师在地上摸了一阵摸不着,冬老师才帮他捡了上来。丁老师一边戴眼镜,红着脸一边说了句“对不起”。另一次是吃饭时,丁老师先到,他端着冬老师的钵子准备吃起来,幸好冬老师及时赶到:“丁老师,您拿错了钵子!”“哦!”
学校二十几位老师,拢共才四间办公室。丁、冬是在一间办公室。这次丁老师为了多劳的事,第一次来到冬老师的办公桌前:“冬老师,吾询一事,传李多劳之数学成绩,其进步之速,如跨千里之驹,然否?”
“李多劳?呀!这个孩子,神孩儿。自下半个学期起,一个纵身,飞步起来,跃居前列,势必替代钱柳枝而为全年级第一。”
“始以为,该生唯作文是长,余科皆属憾事,此乃吾之心事。殊未料,该君竟于数学及其余各科神速崛起,罕见!为吾执鞭数十年之未见也!”
“您是他的班主任,离不开您的教导有方。”几乎是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丁、冬,碰到了共同的欣慰点,突然像两亲家一样热情地谈论起来,一时忘记了头发的黑白差和打破了以前的交往史。
蛋壳眼镜飘飘然起来,老脸上泛起了青春,冬老师如此实话实说,并不像校长那样对他不予重视,不正确评价,一笔抹杀。突然想到也要回敬才是:“一事之成,非一人之功也,一才之树,弗一人所能诲也,多劳之所能初具可望,当数冬女士之谆谆教诲,因数学较之语文难攻。”
冬女士听了丁古文这一番话,也有一点要飘了,眼睛更加灵活起来,不禁瞟了丁古文一眼,有点儿似情窦初开的少女偷一眼帅哥哥,有点儿娇气地说:“那主要的还是您丁老师,不是您这个伯乐的发现,不是您的鼓励,您这个园丁的辛勤栽培,诲而不倦,怎么会有如此进步快的同学呢。您塑好了他那个坯子,培养了他的精神,培养了他的作风,我是沾了您丁老师的光啊!”
“吾不日退休归隐。传该班将由汝接持执教之鞭。兹作私下交接,余望汝等善育多君,以期成大器。汝等年轻,或可亲睹多君之充华厦一梁。嘱哉!托哉!”话到深处,两只像陷进泥潭里一样的眼睛,透过镜片也能看到一点湿润。如果平日注意过他的眼睛,可以发现此时的变化。
“您光荣退休,我们欢送,祝您长寿!至于多劳,勤加教育,多以敦促,是我等教育工作者份内之责,再者,会不负您的特别叮嘱,一定记住的!”这位大小姐可能是性别和年龄的不同,其眼睛与脸色的变化,比之丁老师,更加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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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节 情书
一场不算大的雪早已融化了,几声辞旧迎新的鞭炮也已响过了,由两个人背着一张破蚊帐,前面系着个掉了漆的木狮子头,几个人敲着打着吹着,你包了1块2毛钱红包就跟你来一场,没有红包就随便来两下完事的,如果还加一包烟,“狮子”就在地上打个滚儿的狮灯也玩过了。学校要开学了。
回顾一下,多劳大年初一就在柳枝家与柳枝一起“平起平坐”的学习,真是足不出户,晚上灯光辉煌到半夜。初二白天依然足不出户,晚上灯光如昨。初三的下午,一支为不漏掉两户人家共2块4毛的红包,还美其名曰恭贺新春家家发财,不惜走到冲的尽头,来到上闩子屋场的狮灯队在堂屋里且舞且唱且敲且吹时,多劳和柳枝走出来只看了一半,就缩进里面“平起平坐”了。初四他们就上山砍今年的第一担“发财”柴,柴蔸子周围还围着一条条雪的“围巾”嘿。当天的砍柴是半日制,下午书房,晚上书房又灯光。初六砍柴全日制,晚上书房灯光如常。初六的“工作”表一直沿用到开学的前一天。
砍柴是应付目前,学习是学了将来,为了“还子弹”的诞生,就要奋不顾身,在他们的思想里就这么坚决、彻底、简单。
就像今年换了去年了一样,学校里的老师也换了,讲古文的丁老师走了,新的班主任冬老师来了。在开学的第二天,冬老师把多劳叫到办公室,将她和丁老师去年那就像两亲家一样的私下交接的所有谈话原原本本的告诉多劳,并语重心长地和他说:“起码一点,你不要辜负了丁老师对你的期望。只要你努力,你的前途就会无量!”
李多劳当着冬老师的面就放声大哭起来。没有这个讲古文的不究真假的糊涂老师把《我在新的学习阶段》在讲台上摇呀摇的念,把他“逼上梁山”,他的作文成绩怎么会好啊,作文成绩不好又怎能进“写作班子”,不进“写作班子”怎能进办公室,不进办公室又怎能碰上那块报纸,不碰上那块报纸又怎能想要搞“还子弹”,不想搞“还子弹”又怎么会想要把数学成绩赶上来?“呜……”你临走时还那样牵肠挂肚,犹似白帝托孤!“呜……”
这个学校里在新的一年里有新的奋斗目标的同学当然不会是李多劳一人,王横就是其中的一个。王横不是十七岁就是十八岁了。他也有他新的一年的计划,目标,他的把握比李多劳的还要足。
王横寒假里的第一次见到他爸爸的第一句话是:“我和我们班上的钱柳枝在谈爱,李四清说她妈妈很想要她教书,你能叫她教书吗?”
“谈爱?你们谈好了吗?”他爸爸的脑袋有点偏了。
“谈好了,我找过她,她脸鲜红的。”
“她会有初中毕业证吗?”
“会有,她是班长!”
“她是班长……到时候我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