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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小语说了,小语也很高兴,说我为民工办了件大好事儿。
我说我这算不算善举啊?算不算普渡民工啊?
小语说也算,但愿你能一直坚持下去,直到离开北京。
我说,干么离开呀,我可能还一直呆在北京呢,你不欢迎啊?
小语淡淡地说了四个字:一切为空。
刚出门儿,小山的电话也来了,说他已经买好充值卡了,问我啥时候去报社,给苏江南捎去,他说他不想当面交给他。
我说你马上来吧,我在超市外边等你。
二十分钟后,小山满头大汗地来了,交给我一个纸包儿,转身就要走。
我说你别慌,你给苏江南打个电话,就说你买了五张卡,别叫他以为我扣了你的卡。
小山说,张老师,这是七张卡,有两张是给你的,我能有今天多亏了你。
我说多亏你认识了我,不然请客找不着人了是吧?说着我把纸包撕开,抽出两张卡,叫小山收回去——我的品质是有点儿硬伤,但我只能劫胡长建的富,贫我不济,但也不能杀贫呀。
小山死活不要,我说你要不要以后你永远别理我了就。小山这才收回去了,感动地说,张老师,你真是好人。
我对着我自己冷笑了一下,对他说,你给苏江南打电话吧。
到报社,我直接就进了苏江南的办公室了,掀起他桌子上的报纸,压下边了。苏江南说你办事儿真利索老弟。说完,拿出卡数了一下,抽出一张:“回扣。”
哥的,乱考验我的人格!
我往后闪:“我不能要,这是小山孝敬你的。”
“你不要就说明你看不起我,说明你人格比我高尚五百块钱。这算我崇拜你给你上的香成了吧?”说着,他就塞进我上衣口袋里了。
我正要抽出来,高总进来了,说:“张非,江南,你们赶紧过来,咱们商量一下吧。”
我冲苏江南一歪嘴角,只好笑纳。
结束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最后,决定,报纸辟一个栏目叫“李教授夜话”,由我负责一直追踪报道。
出了报社,我正想回怀柔给小语做午饭,接到了阿铁的电话,他着急地说,张老师,你说的拉赞助的事儿咋没音儿了,还搞不搞啊?
我抬头看了看骄傲的太阳,问,你是不是已经有眉目了?
阿铁:是啊,一个是我大叔的建筑公司,一个是二舅的电脑公司,每家两万哪。
我把手里的纯净水瓶子一下子攥得变了形:好!等我电话,我下午给你回话具体如何操作。
我马上给陈述打了电话,问那个演出还有音儿吗。
陈述说正想给你打电话呢,快来公司,十六号就要回老家组织演出啦。
我一进门儿陈述正打电话呢,见进来,给我着挤眉对对方说:“放心吧,全是歌唱家,艺术家,全是腕儿,连个大拇指都不带上的……好,我们十五号准时到达……好,回见回见……”
放下电话,陈述乐得一屁股就墩子桌子上了:“哥哎,咱们十五号回城,十六号上午一场,晚上一场。按金总的意思,台子就搭在城湖边上。咱啥心都不用操,在咱们到家之前,搭台子扯标语等一切杂务我让朋友全部搞定,不就是出几个钱儿嘛。金总他可出了三十万宣传费哪,小刘儿刚从银行打来电话,十万已到帐户!我算算啊,最少我……咱们能落一万多吧……给你……三千!这钱儿来得简单吧?比写书强吧?哈哈!”
我心里说,那也没有给胡长建捣唧事儿来得快呢。
我用忧心忡忡的表情表示我的关心:“可是,你哪儿请什么歌唱家艺术家啊?你请得起吗?一个腕儿一首歌就得十几万哪。”
“呵,哥,傻了不是,我啊,只请一两个二流歌手,其他的,全是北漂的流浪歌手,别看在北京都是住地下室的,可是,到了咱老家,那就是腕儿,你再在那台词上加个‘著名’歌手那就是成了。”
“别让人当诈骗给逮起来就行啦。哎,对了,我拉了两个赞助,一共四万,咋办?”
陈述的眼瞪得好大:“哥,你行啊,我才拉了一个,这下好,你一下子就又捞了一万二,靠,真叫我眼热你丫的。”
“我只能得六千,那一半儿是人家的。”
“够牛的了,一趟下来,你都快一万了。这样下去,你在北京买房置车指日可待啊哥。”
我说你别给我掏耳朵眼儿了。
陈述说话的劲头儿公牛一样:“以后,我准备在河南各个地级市设办事处,别说全国了,光一个河南的演出我们就吃不完了。”
“嗤,希特勒是怎么死的你说?你也太野心了吧陈总?”我拿文件夹捣陈述的屁股。
“科学家说,社会地位高,就会引发大脑更兴奋地活动,就会创造出更多的社会价值。而社会地位低,就会使大脑产生退缩逃避的动机和行为。所以,我不能学你丫的,我要奋斗,把自己的社会地位从一楼升到十楼,从河南升到北京!”
我哈哈大笑:“陈总,您还是陈毅陈老总,你是不是狂犬疫苗注射多了?”
“别冲我脸喷冷气,我看哥啊你,不如把文学给抛了吧,它就是个丫的垃圾股啊……让我说完……有些事你就算弄成第一也不会有多大出息。比如,商业这一块儿,象洗衣机,全球的利润才不到一百亿,你全都弄到手也就是这么多了。可通信这一块儿,光中国移动一年的利润就上千亿,全球又有多少你说?再说说文学吧,就算你拼个诺贝尔文学奖,能有多少钱?一百万美元,才不到一千万,当然,也能弄到手也算不错了。关键是,你丫能捞到这个奖吗?哈哈……”
“狗眼里边只有狗骨头。”我才不会为他的话动心,“北京的顺大哥你总听说过吗?人家那是啥追求啊?”
“哪冒出来个顺大哥啊?干么的他是?也是丫的文化传播啊?”
“是顺治皇帝,你个傻×!”我来了句粗话,“人家皇帝,人家富不富?人家不稀罕啊,人家当和尚了。这就叫人各有志,你觉得狗头好吃你尽管啃,我觉得野菜好吃,你也别干涉嘛……”
“是顺治皇帝,你个傻×!”我来了句粗话,“人家皇帝,人家富不富?人家不稀罕啊,人家当和尚了。这就叫人各有志,你觉得狗头好吃你尽管啃,我觉得野菜好吃,你也别干涉嘛……”
电话响了。
陈述抓起电话:“你好,中原文化传播公司……靠,是你啊……”陈述笑了,“宝贝儿,过两天我就回去了你还来干么呀……这不,正和非哥商量事儿呢……非哥……”他示意我接电话。
哥的,总叫我给他擦腚。
我面带微笑:“弟妹好……”
“非哥,你说这个陈述……我说我想到北京去帮他办事儿,他今儿推今儿明儿推明儿的,年前说到春节,春节又说到八月十五,24节气都让他推一遍了……你帮我劝劝他,我真的想去北京帮他呀……”
我说好好,我一定劝劝他。
放下电话,我说:“你老婆说来北京帮你怎么不让她来啊?她来了多好啊,你就永远地解决了性压抑的问题。”
陈述说:“你傻不傻啊哥?你以为我要解决仅仅是性压抑吗?呵呵,我最理想的生活是,在一个蓝湖的湖心有一个绿岛,绿岛上有一间木房子,房子里有一个清纯的绝代佳人,她会做吃的喝的,当会更会床上的各种惊险动作……”
“这生活是不错啊,神仙也会争得打成轻微伤吧?”
“这还不是丫最理想的。”陈述看着窗外,脸上的笑比脸皮都厚,“最理想的是,一天清晨,当我一睁眼,看到睡在身边的那个原来的绝代佳人已经有了下一代不再绝代了,且脸上有代状的皱纹了,我心里有点烦了,于是就默默地走出那个有点儿漏风的木房子,这时,你猜怎么着,就在不远的另一个地方,又有了一间湖水中的小木屋。”
“那房子不是在湖中央吧?”
“那有么关系,关键是新房子。于是,我就泛舟过去,进屋一看,上帝,那软榻上正躺一绝代佳人,她一见我进来,当即泪水盈盈地扑过来,说已经等了我十八年了。”
我说:“别,你还是说等了十八个春秋吧,那显得那女人多高雅多品味啊?”
“对对对。哥您实在是高啊……然后我就不回原个那个破木屋了,就和这新绝代生活在一起了。再然后呢,我会接着发现第三个小木屋第三个绝代佳人……”
“直到你眼瞎腿瘸掉湖里淹死。哈哈……”
“你笑我干么呀,我敢说,这是所有男人贪婪想法,兹是啊,有的男人,比如你吧,囿于道德什么的不敢不能这样做罢了。”
我连连摇头:“陈总啊,我和你比,差别真是太大了,——你就是那拥有三千绝代佳人的皇帝,我啊,只是一个太监,一个绝后的小太监。”
陈述对着我哈哈大笑,得意啊,我都看见他的扁桃体了。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