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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又该胖子劝酒了,胖子笑着:“要想不喝的倒嘞酒也中,但是得说老话,回答我的提问……呵,张作家,张记者除外,人家是细发人儿,不给咱一样。”
有人催胖子快点说问题。
胖子看了看正给另外一桌上菜的鲜花,低声问:“你们说,有谁没吃过自家媳妇嘞门门(乳房)啊?”
众人一愣,相互看着,都是笑而不答。
胖子用挨个指着大家,笑:“啥熊货哎一个一个嘞,没有一个敢承认嘞是不?那我可骂啦——”
江儿赶紧起来:“哎,别骂别骂,我吃过我吃过。”
除了三喜儿,所有的人都大笑起来。
大家你推我搡地,有人说,谁没吃过哎,都吃过。
胖子得意地发表着自己的研究成果:“所以,这就是为啥新媳妇叫新娘的原因。”
又是一阵爆笑。
这时,老板丁备战笑着端上来一盘菜,大声吆喝着:“请大家尝个鲜,我特意为大家研制的新菜,菜名叫‘妻子在家’——”
说完,菜盘子桌子上一放——不过是茄荚里边塞鹌鹑蛋而已!几个人大笑,说他坑人。
丁备战不服地解释:“七个鹌鹑蛋,可以算作‘妻子’,再朝这些个茄荚一塞,当然就是‘在家’啦。”
众人哈哈大笑,胖子端起酒杯罚了丁备战一个酒。
我笑着:“丁老板这道菜可是专门为大家过中秋节准备的思乡菜,快吃吧。”
大家纷纷动筷子。
我接着说:“而且,丁老板这道菜还让我想起了一道爱国名菜。”
大家一边吃一边听着。
“就是美国轰炸咱们驻南斯拉夫大使馆那一年,全国人民都在声讨美国,有个饭店特别爱国,他们推出一道菜,名字叫‘红烧美国大使馆’,你们猜那盘子盛的是啥菜?”
几个人乱猜了一通,没有能猜对的,叫我说答案。
我说:“重点得朝‘大使馆’上想,就是‘红烧猪大肠’嘛。”
众人乐得抬不起头。
从饭店里出来已经8点了,我匆忙打的回去。
圆月当头,凉意浓浓。说是不想家,一看到月亮就不行了。
喝的有几两辣酒,头有点儿晕。我还没忘了给爷爷打了个电话——
“爷爷好,我寄的月饼你收到没有啊?”
爷爷声音很低沉:“收到了。你在北京还好吗?”
“还好。”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惭愧死了,赶紧撒谎,“爷爷,那个白果树的果儿一直想着呢,可是,我的朋友出国了,一直都没回来,树,还能保住吗?”
爷爷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恐怕不好办吧。修路的都有钱,管事儿的又喜欢钱,听说不好办啊。”
我又安慰了爷爷几句,黯然挂断电话,以后,我究竟还会对不起谁呢?我自己吗?
爷爷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恐怕不好办吧。修路的都有钱,管事儿的又喜欢钱,听说不好办啊。”
我又安慰了爷爷几句,黯然挂断电话,以后,我究竟还会对不起谁呢?我自己吗?
第142章 中秋之夜,我妄想在北京买房子
回到家时,小语不在,手机在沙发上扔着。我正担心是林岩把她接出去玩了,林岩也来了,见小语不在,闷闷地走了。
她能去哪儿呢?
累了。刚在床上坐下来,收到了阿兰的一条短信:多谢你给我找了一个好归宿。
这信息让我十分失落直至妒恨:她竟然把志远那儿当归宿!讽刺我的无能还是什么吗?我给她回了一条信息:你至少还曾有过一个归宿,在失火后的麦田里。
稍停,阿兰回信息:你为什么不把好男人做到底?别回了,永远不再见。
我叹了一口气,是啊,我为什么不能把好男人的形象维护到底而让她一生挂念呢?
手机响了,小山的,他祝我中秋快乐。这小子还算有良心。互相客套了几句,小山正要挂电话,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小山,听说你这会儿和桂姐走得很近,你要多留个心眼儿……”
“这你就不用管了张老师,”小山掐断我的话,骄傲地说,“桂姐是个好女人,是我生命中的贵人,我这一生的幸福,我的诗人梦想,她说,她都可以给我。”
“女人很难琢磨的……”
“张老师,你在北京能有女人,我当然也能啊。”小山很得意。
我十分反感:“我们和你们不同,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
“我不相信。”小山答得很快。
“中秋节快乐,你快去陪她赏月吧。”我恼火儿地挂断了电话。
这时,小语回来了。
我欣喜地站起来:“哪去了?”
小语:“去我爸那儿坐了一会儿。”
我释然,拿了两个月饼,和小语一起站到阳台上。
月光满楼台,远处却传来一男一女的吵闹声,男凶女厉。
小语弯腰伸手轻抚那两棵绿豆:“人不如豆。”
我把月饼塞过去:“你胃不好,尝一点儿,太奶奶寄的。”
小语接过月饼:“去年,我一个人过中秋,连月饼都没买。”
我心疼地:“今年总算好一些,有我陪你。”
小语看着我,月光下,表情模糊:“有人陪也不一定就好。也许我注定一生孤独,也许我的前生欠亲人太多吧。”
我笑:“原来你只是读读经,悟悟道什么的,怎么又前生上了,不信马列信佛祖了啊?”
小语抬头望望圆月:“真有佛祖倒好了。其实,我应当知足了,世上不如我的人太多了,有些人,比如太奶奶,守望一生也许只是守了一个梦。还有小芳,谁知道她的未来是什么样子?”
“对了,小芳这个月没来信吧?以前都是月初寄信?”
小语:“还没有,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刚开学,学习紧张呗。”
“不说这个了,哥,你来北京快半年了,小说素材还没弄够吗?”
“没有啊,你想撵我走啊?”我伸手放到小语肩上,“我可还幻想在北京买房子定居呢。”
小语把我的手抹掉:“那可不容易。”
“我问过胡长建,怀柔的房价每平方3000元左右,他说要是我要,他就给我按够本价,两千三四,留一套,我也不要大的,八十平方的,加上简单装修,20万就下来了。”
“你有二十万?”
“没有,但是,从眼下发展情况看,两三年就能挣够了。”
“你收入怎么能这么高啊?是不是挣黑钱了?”小语不信。
“哪来的黑钱啊,北京全是红人儿。过中秋,陈述给一千,胡总给一千,小语一分没给,就这我几乎还能在北京买下一平方的房子呢。”
小语笑了,“但北京也不是什么都好,前几天,2005年城市论坛,北京的生活质量在全国只排到了第四,能挣钱的地方不一定是适合人群居住的地方。”
“乡亲不如香邻,还不是想和你做邻居嘛。”
“人不如豆,它们,根挨着根都可以。”说完,小语转身回屋。
月清夜凉,真想从后面轻轻抱抱她,但我总觉得自己从手到脚都有些脏。
23日
今天秋分。秋天渐渐深了,如人过河,越涉越深,已齐腰了。
一凉,皮开而肉绽,血,忽地从我的右腕子上流了出来,从一个樱桃小嘴一样的伤口里,象一条红蛇,连头部都象。
“绝对是鞘膜瘤。”医生把手术刀放下,一手止血钳一手消毒巾。
“良性的吧?”我明知故问,这样会让医生好笑而抬高他的尊严。在很多场合,我都愿意显得无知。无知多好啊,没有敌人还能得到同情。
“当然,最多压迫你的神经让你手腕不灵活。”医生分开皮肉,我看到了自己的白白的骨头,我开始心疼我自己,要是这时候旁边有个人,特别是女人,站在一边疼惜我该多好啊。
我的脑子里首先闪出了小语平静的面孔,而后是蔷薇,最后人才是老婆。
整个手术不过十几分钟。在什么骨和什么骨之间的骨缝处,医生剥离出一个黄豆大的小瘤子,白色的。然后,缝了七针,结束。
今天上午9点多,敲完了花狗鸡奸杰儿的稿子,右手腕酸疼到浑身不自在,就到最近的一个社区医院检查,然后就把这小手术做了。
麻药的劲儿下去了,手腕子一蹦一蹦地疼。看着手腕子上的白纱布,看看无视我的行人和车辆,一时间竟觉得心境悲凉。
手机响,是蔷薇——
“在哪儿呢?这几天想我没有啊?”
软软的声音这时候听来让我倍感亲切。
“我手都让人剁了,哪有心想你啊。”我用一种痛苦得要哭的腔调逗她,然后,说了我割瘤子的事。
“我马上去看你!”蔷薇的声音很急切,我能感受到她的疼,心里不由泛起一阵感激,但我还是拒绝:“不要来不要来,手脖子又不是脖子,死不了。”在小语发现之前,我不会主动让小语知道有蔷薇这么个女人。
小语进厨房的时候,我正强迫左手切菜,一根黄瓜切得乱七八糟,好象被碎尸的仇人。
“手怎么了,哥?”小语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