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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序
往事如风,佳期如梦。
似水年华今何在?如花美眷何处寻?
该去的,都能去了。该忘的,怎忘了?
且把美酒对歌饮,你我非是同路人。
第一章
》时间,能抹平记忆吗?
》记忆,总带着伤痛吗?
》青春的第一次萌动,因何而起?
》与她的第一次相遇,从何时起?
》眼前掠过一片细雨蒙蒙——
》你喜欢雨天吗?
》我喜欢。
》细雨蒙蒙。
》我漫步在校园的石径上。
》你看,这轻飘纷飞的细雨,与那滂沱大雨多不相同。它是在降落,却没有沉重之感。它是在飞舞,却没有轻浮、张扬的意思。它是少女化的、温情化的,带着那种羞涩的、情窦初开的韵味。
》雨,在落、在飘、在飞,接触到那树叶、花草,沙沙沙、沙沙沙,象人的私语,切切地诉说着什么。它吻润了你的脸庞,又亲昵地钻入了你的脖子里,象是许久不见的伙伴,要么是——要么是久别重逢的情人。
》想到“情人”,我不禁赧然一笑,谁叫我在多梦的季节。
》前方有个女孩,骑着单车飘过来。待我们交错而过的那一刻,那脸、那眼,一下子使这雾蒙蒙的世界为之一亮。就在我们四目相接的一刹那,我不禁砰然心动,旌摇神荡。也许对她来说,只不过是平淡一瞥。
》那一刻我是什么样的心情,是惊异,或是惊喜?还是其他什么?我说不清。
》一个不带伞的女孩,一个美丽的公主,与这雨的世界多么和谐。
》她渐渐的远去,渐渐的变得模糊,最后,融化在那朦胧一片中。
》我愣愣的,有点惋惜的意思。
》她是谁?该不是哪个班的班花吧?以前可不曾见过,或许是高一的新生。可惜,我早了一年。
》不知是哪根神经痒痒,我想唱歌,于是哼哼起来。也不晓得是哪首歌,反正没想起歌词来,只哼出了旋律,大概是向女孩表白心迹的意思。
》伴着沙沙的雨声,这歌声浮起来,又被下落的雨丝牵曳着,无法散开去,就在我伸手可及的半空中悬着、荡着、飘乎着,正如我此时的心情。
》这雨天,好美!
》“喂!子弹,你美啥呢!”
》不知谁向我大叫,惊了我一着,一看原来是木龙。这小子!
》木龙是我的哥们,高一就在一个班,如今高二刚开学就分班,搞得一群混熟的面孔来了个旧貌换新颜,素不相识。幸好与木龙还在一个班。
》看他嘻哈哈地过来,我没好气地捶了他一拳,一半是见面礼,一半是报复。谁叫他一惊一咋的。
》“我美啥?告诉你,我刚到巫山转悠了一趟。”
》木龙不知所云,“去巫山?”
》“对,‘巫山之云雨’你不晓得吗?”我说,“我遇上了一位仙女。”
》木龙哈哈笑道:“做梦吧,不过,下雨天睡觉最爽。”
》“你知道吗?”木龙一副神秘的鬼样,“咱班来了一个国色天香。”
》“是吗?我倒不清楚,你说说看。”
》“你当然不清楚,刚排好座位你就跑了。”
》“陌生生的,叫人不舒服。”
》“既来之,则安之。”木龙带着教训的口吻,“到了一个新环境,就要尽快去适应。首先嘛,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打探各路情况。我在教室这么一扫眼,哇,正中目标!发现一味班花靓妹。略一调研,名叫柴丽菲。于是乎,我作了一个大胆的、科学的、有远见的、将成为真理的、去接受实践检验的预测。”
》来了一长串的定语,宾语没说就打住了。我知道他要卖关,“不知这位年少有为的,潜力无穷的,前途无量的,具有远见卓识的,将一语惊世界的未来预测家有何高见?在下愿闻其祥。”
》他清清嗓子,“现在我宣布:这位大家闺秀、富家千金,将成为我们全班男士的聚焦NomberOne——大众情人!”
》噢,原来是这。我笑木龙,欣赏水平太低,见着稍有点色彩的姑娘总是大呼小叫的,能有多资深?
》眼前又现出那个不期而遇的雨中公主,一个飘然而至的美丽,该怎么形容呢?匆匆而过,失之交臂。一个清清秀秀的感觉,雾蒙蒙中的一个亮点。是的,眉清目秀,再也没有比这更合适的词了。不知是哪位大师发明的这个词,叫我今日豁然开朗。
》她也不打伞,不知是否与我一样,享受这雨中的浪漫?
》不知是否有缘再相遇?
》可惜,这生活中的美丽,往往是短暂的,叫你回味无穷。
》可也只能是回味而已。
第二章
取出课本,准备上课。
》新学年的第一节课,我应该调整一个好状态。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嘛。
》整整一个假期,我养精蓄锐暗下决心,要在高二阶段鼓足干劲突飞猛进。高一的四次考试,我的成绩总在班里十五六名徘徊,很不理想。高二一定要打一场翻身仗。
》门开了,走进一个女孩,小家碧玉的样,属于那种一瞧就想多瞧几眼的类型。她娉婷地走过讲台,朝她的座位走去。这时,我才看清她的面孔——
》我愣住了,大脑暂时短路:一片空白。
》是她?!
》眼前掠过一片雨雾。
》没错,是她——昨天邂逅的那个女孩,眉清目秀的雨中公主!
》心啊,为什么突突在跳。身上,似有烈火燃烧。我目不转睛呵,目不转睛——
》她恬静地坐着,在窗前若有所思,抬手理了理头发,很随意地。那一头的柔波啊,随着她划过的纤纤玉指,碧波荡漾——
》忽然,晴天一声霹雳,不知谁喝了一声“起立”,惊煞我也!原来是老师驾到,一个严肃的老者。随着他“请坐”一声示下,我继续将目光转移到那个窗前的位置。
》那一节课,我纯粹成了一个没有思想的人,或者说是一具活的塑像。我唯一所做的就是——凝望着她。
》我沉浸在一中莫名的兴奋之中。
》下课了,我们起立送别辛苦的老师。很抱歉啦,让您一节课对牛谈琴。
》后面有谁戳了我一下,扭过头看,一个女生冲着我笑,很大方的样子,问我:“你上课想什么哩,还莫名其妙地笑?”
》这么近的距离,这么目不斜视地瞅着我,倒让我有些窘迫,支吾着说什么在想假期里的开心事。其实假期多乏味,能有什么开心事?
》她立即追问我什么开心事,瞪着不怯的双眸作倾听状。
》还没有哪个女生在我面前表现出象她这样的姿态,尤其还在互不相识的情况下。于是我更窘迫,结结巴巴说了些什么连自己也搞不清。
》“好吧,”她笑笑,似乎有放我一马的意思,“我们可是前后近邻,以后要多关照啊。”
》我忙说:“好,好。”转过身来,小心地吁了口气,心里还在七上八下。一个假期没和女生搭过话,这第一回合,窘态毕露,真是窝囊废!
》我不得不承认,在男女交往中我很无能,人家不紧张,我倒脸红耳热的,找不好状态。也不知怎么养成了这么个性格,细细想来,可能是初中时,不,再往前,小时候——
》记得还是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害臊。当时我的前排有个女生,身上总有那么一股香香的气味,我便理直气壮要人家做我的媳妇,还堂而皇之地在路上拦截,搞得小女孩惶惶不可终日的。后来,女孩的家长都找到了我家。父母很训了我一顿,我才算收敛了胡作非为的“作风”。再后来,渐渐明白了点,同学们也常拿此事取笑我,叫我很羞臊,再不敢越“雷池”半步。再碰上女生,总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
》到初中后,我的观念很保守,认为男女生之间不可太随便,男女授受不亲嘛。就是多说几句话也成问题。至于谈情说爱,那更是无耻之极。有女生的场合我总是很矜持,走路也是低着头快步流星。记得上初三时,班里流行互赠贺卡。有个女生,就是我原来的同桌,也送了我一张。我竟然没有回赠人家。
》上了高中,感觉差距一下拉大了,再不是初中时班里的前几名学生。心里很难过,于是老老实实地读书、学习,一心想把成绩搞上去。也很少与女生接触,别看我在宿舍里大吵大闹的,挺“嚣张”,一到教室,盼若两人,一本正经,沉默寡言。因为这是有异性存在的大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