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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春呆呆的站在一旁,看着朱锦臣像一只疯狗一般,所到之处,无一生还,一本厚厚的书直直的向引春飞过来,引春急忙伸手将它接住,好险,差点儿她的脸就要破相了!将书放回一旁的桌上,掏出一枚银针,这是夏儿自制的法宝,不知对他有没有得用,想着,便手一扬,银针直入朱锦臣的后颈,瞬间,朱锦臣便直直的倒在地上,沉睡过去,世界也安静了。
第二章
终于让他停下了发疯,再看看一地的杂碎物品,简直是给她添乱来的,想归想,但她还是慢慢的收拾着,所有物品一一归类,再一看朱锦臣,下巴上一道不算深也不算浅的伤口,混着白白的药粉,另一边还有半边脸的胡渣没来得急清理掉,这样的组合是很让人想发笑啊,她不就是笑了一下吗,干嘛发那么大的脾气呀?现在他中了夏儿自制的迷药,没有四个时辰是不会醒来的,趁他现在熟睡当中,引春拾起那把被她扔掉的小刀,继续那没有完成的动作。
直到华灯初上,朱锦臣才慢悠悠的醒转过来,看向房外已经是天黑时分,怎么自己会睡那么久呢?努力的回想上午的情景,越想越气,等所有的记忆都已经回到大脑里时,已是怒发冲冠,吼道:“来人啊!”
引春急急忙忙的拿着一面镜子,跑了进来,边问道:“少爷,什么事?”
朱锦臣一见她,瞪道:“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让你滚了吗?”
唉,自古英雄皆是为五斗米而折腰啊!引春举起手中的镜子,面向朱锦臣,跪道:“少爷,请息怒!”
朱锦臣一看镜子中的自己,不由得呆了,半边脸的胡子已经没了,整张脸光洁如镜,记忆中凄惨的伤口也只剩下了淡淡的痕迹,不仔细打量根本看不出来,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自己记错了?可那疼痛的感觉他还是记忆犹新啊!取走引春手中的镜子瞪向她,道:“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引春犹豫半晌,决定还是实话实说,道:“少爷,上午帮你刮胡须的时候,因为你睁着眼睛,害得奴婢好紧张,才不小心误伤了你,于是,趁你睡着的时候,才将没刮完的胡须继续做完,那个伤口是涂用了奴婢自家制做的刀伤药,所以好的较快一些,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
“是吗?”朱锦臣有些不太相信她的说词,问道:“那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引春道:“奴婢是想,少爷这几天一定是太累了,所以才睡得比较沉的。”
是这样吗?可是他连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呀,难道自己真的有那么困吗?幸好现在容貌也没受多大的损伤,再见引春一脸的惶恐,心里顿觉舒服很多,便道:“这次就便宜你了,本少爷现在肚子饿了,去给我弄些吃的来!”
“是!”引春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大大的满足了朱锦臣的虚荣心,见引春出去,又拿起镜子端照想来。
两人倒也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此后,香儿和王妈不禁对引春另眼相看,原本以为依引春的性子,一定也做不了两天,王妈已经在留意准备再找个丫头来接替引春的,没想到这一连十天过去了,什么动静都没有。
“引春,你真厉害!连大少爷都被你摆平了!!”香儿敬佩地看着她。
引春干笑着说道:“哪里,哪里。”这可是我用差点死了三次的小命换来的,哪天不是提心吊胆的,唯恐有一点点的差错,不然,可就会惨灭顶之灾啊!又对王妈说道:“王妈,快给我加薪吧,你吩咐的事我已经做到了哦。”
王妈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你这鬼丫头,就惦记着那点钱,月底到帐房去领就好了。”
“太好了!”引春上前给王妈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几天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的有点儿不平常,好像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果不其然!在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几缕阳光洒在书房里。
趁着大少爷午睡的时间,引春打开他的书房,自从大少爷发生“那种事”后,就再也没有踏出过无心斋一步,虽然这个书房与他的卧室是相连的,但也没有见他进来过,一打开房门便有一股浓烈的灰尘味呛着她,天啊,多久没有打扫过了,到处都落了满满的灰尘。
她小心翼翼的打扫着灰尘,这个书房里的书可真多,每一种类的书都集中放在一个地方,并用标签标明,看来,少爷也是一个懂书的人,随便抽了几本书来看,每一本书都是完好无缺,即使有破损也可见小心翼翼缝补的痕迹,可见当时这些书是多么的被少爷宝贝着,如今,这些书落满灰尘,无人问津,显得相当的落魄!自从自己离家后,就再也没有机会看过书了,现在可乘着这个“打扫书房”的借口来一饱眼福了。引春对着满满一屋子的书,真不知该拿哪本书好,东看看西瞧瞧,忽然,见书桌上有一个檀香木的盒子,看起来像是装宝贝的盒子,该不会真的是宝贝吧,引春想着,自己到底该不该看呢?若是被少爷知道了,会不会又要大发雷霆呢?他应该没那么小气吧,终究是好奇心战胜了道德观,“我只是看看,又不会拿走的。”引春小声地说道,便动手打开了盒子,一看,并没有什么宝贝在里面,只有一张纸躺在那里,引春将纸展开,却是一个婷婷玉立的女子画像,温婉尔雅,望之脱俗,给人有一种飘逸的感觉,想起师父曾经有钻研过观相,只觉此女子与佛极有缘份,且不管她是谁,再看旁边还有一首小诗: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引春再细看画像,发现那女子眉目之间竟与那火龙少爷有些相似,再想一想诗句的意思,如果这道诗是火龙少爷做的,他将自己比做“庄生”与“望帝”,“难道,这画中人就是大少奶奶!”
“谁让你动我的东西的?”朱锦臣突然出现在身后,满脸怒容瞪着她,再一看她手里拿的东西,“该死!”手一伸,画像便落在了朱锦臣的手里。
糟糕!被发现了,引春在旁边吓得瑟瑟发抖,恐怕这次是真的要命休于此啊!
朱锦臣拿到画后,却再也不看引春一眼,而是对着画,手里抚摸着,口中还喃喃地唤道:“月儿,月儿,我好想你,月儿……。。”
月儿?原来大少奶奶叫月儿啊,还真是人如其名呢,像极了月中仙子。引春见他这样,竟觉得心里有些难过,没想到他竟对月儿用情如此之深,只见到她的画像,就可以如此迷醉,可是,他们必竟是兄妹啊!不行!不能让大少爷再沉迷下去了,不然,他这一辈子恐怕都会毁了!这时大脑里却有一个声音在提醒她:现在你应该安静地走开。可是,刚退到门口,另一个声音却说:要帮大少爷,不然就没人可帮他了!再细细想想,老爷夫人得知事实如此,自己也伤痛,根本无暇顾及他,二少爷与三少爷年纪都还小,却已经在顶大少爷的职责,在外做生意,撑着这个家,怎么可让还让他如此消沉下去呢?
引春管不了那么多,做了一件很冲动的事,她一把抽走朱锦臣手中的画像,还未等朱锦臣反应过来,便一把撕了个稀巴烂,朱锦臣忙从她手中去抢,却只见一把的碎纸屑,被引春一扬手洒在了空中,朱锦臣两只手左抓右捞,仍是抓不住在空中打着转儿的纸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飘落在地,不禁气结,手指引春:“你……你……。你敢……”
引春此时也不知打哪儿来的勇气,回道:“我怎样?少爷,月儿她已经是过去式了,你又为何执迷于此呢?你看看你把自己弄得像个什么样子,成天关在房里不出门,专等着人来伺候吃穿,这和等死有什么区别?你知不知道老爷夫人有多伤心吗?又不敢来安慰你,担心你更加触景伤情!二少爷三少爷年纪还那么小,就已经放弃了读书考功名的机会,漂泊在外买卖生意,苦撑着这个家,还要养你这只大米虫,你难道不觉得难为情吗?老爷夫人真是白养了你!我看你直接躺在棺材里好了!”
朱锦臣越听脸色越差,听到最后也越听脸色越苍白,没有引春预料的暴风雨出现,却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便风一般地转身离去,徒留引春一人站在满地的碎纸屑中,瞑思苦想,“刚刚那些话是真我说的吗?”
“不好!”引春回过神来想道,她说了那么伤人自尊的话,大少爷竟然没有发脾气,该不会想不开吧?连忙跑出书房,却见朱锦臣紧闭卧室的房间里传来激烈的物品破碎的声音,可怜的花瓶、可怜的茶杯、可怜的茶壶、可怜的桌椅......引春心里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