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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打开,一个秃头的中年男士不耐烦地瞧着面前这位不速之客,还没看得清对方的模样,一片银色的金属闪过眼前,意识瞬间一片空白,血液全部涌上左侧的颈脖,全身的肌肉抽动一下,随即倒在地上,鲜血迫不及待地冲出男人的体内,四处蔓延,染红了所到之处的每一寸白色的地板。
男人的双瞳瞪到极限,眼白周围布满细小的血丝,嘴巴微微张大,表情是极度的惊骇与不解,好像发生了有史以来最恐怖以及最不可思议最莫名其妙的事。一切都在一瞬之间终结,简直可以说太快了。
男人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感到闪着寒光的刀片从眼前快速掠过,然后脖颈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对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他的脖颈划上一刀,他全然没有反抗的能力,应该说根本没有来得及做出反抗,一秒钟的反抗时间都没有,生命便到此结束。男人的表情写满了不解和诧异,不了解自己何以突然死去,不了解自己何以被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夺取了性命,没有答案,没有原因,好像外星人没有事先一声通知狐突然略了地球,而人类还没来得及作好应战的准备便被外星人终止了心跳。
鲜血犹如百米冲刺般染红了大块面积的地板,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男人已经躺在血泊里,血液从嘴角流出,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改变。森将没有沾上一滴鲜血的小刀放回裤袋,连望都没望尸体一眼地离开,关上了门,然后按下电梯,回到楼下,推开了大门,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在面前。
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关上,车子发动引擎,扬长而去,街道恢复了五分钟前的样子,了无一人,所有的事物都在原来的轨道上继续运行。
森摘掉手套,折叠好放进裤袋,闭上眼睛,车内的空调温度适中,扑灭了刚才在外的热气。司机是一个三十五岁的女人,架着一副黑色墨镜,及肩的黑发,六四分的斜刘海撩到耳后,刘海的长度超过了下巴,染成桃红色,身着讲究昂贵的黑色西装,领口解开了一颗纽扣,里面是一条同样价格不菲的钻石项链,面容带着一丝不苟的表情,略显丰厚的嘴唇抿成一条线,涂抹鲜红的唇膏。每次森完成任务,接送森的人便是此人,从来没有换过其他人。
车子在平稳的速度中前进,给人以昏昏欲睡之感。可睡意没有光顾森的意识,闭目的森依然保持十分清醒冷静的意识。
交通灯转为红色,司机停车,从抽屉取出一张cd放进dvd玛丽亚凯莉的onesday,除了凯莉的唱片之外,没有放置其他歌手的唱片。司机一边轻哼调子,一手在大腿拍打节奏。
现在是下午三点零五分,街道的人流逐渐增多,小学生从校门走出,穿着相同的制服,无论在哪一所学校,定安的校服都是统一的,唯有胸前不同的数字商标表示该学生就读于哪一所学校。不少家长早早在门口等候,待见到自家的孩子,便迎上去牵起其的手,前往回家的方向。
“今天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十五分钟。”司机启口。
森睁开眼睛,目光却没有瞧向对方。
“发生了事故,一辆汽车与一辆公共汽车相撞,汽车的司机当场昏迷,现在在医院急救。”
森没有作出回应,好像对方的话没有震动她的耳膜。
“不过。”司机踩下油门,手搭在方向盘,“晚了十五分也没有造成一点不良影响。”
行驶的速度比刚才快了一些,回来的道路没有发生塞车事故,唯有在交通灯面前等候了两次,一路畅通无阻。
“要来一颗吗”司机拿出一瓶薄荷味的润喉糖,取出一颗送到嘴里,递到森的面前。
森看了润喉糖一会,然后拿起一颗放进口中,冰凉的感觉瞬间充盈口腔。
三十分钟后,俩人回到第五号街,街上寥寥几人,其中一个母亲牵着女儿,这位母亲十分年轻,脸容还保有少女的味道,一身素雅的白色连衣裙,身材纤瘦,完全看不出生育过的迹象,若不是女儿的相貌酷似母亲,没有人会把她们当作母女。
“进去吧。”司机在一栋复式别墅前停下,森下车后,汽车驶进别墅旁边的停车场通道。
面前的复式别墅以深蓝色色调为主,白色为辅,此外再无其他颜色,别墅后面是一片草地,草地空无一物,没有像其他人家摆满桌子和椅子,或种植色彩缤纷的花圃,唯有宽广的翠草。唯一称得上是这栋房子的装饰便是门前的小楼梯旁边种植了两丛洁白的茶花,稍微靠近便可感到芬芳满溢的花香,只要其中一朵茶花凋谢,立即换上新的一朵,因此人们看到的永远是盛放的茶花。
与其他第五号街的别墅相比,委实过于简朴,没有丝毫的奢华派头,这样的房子即便放在第三十号街,也不过是一栋普通的别墅。但这栋房子是森生活了二十六年的地方,此外没有其他地方能供她处身。
掏出钥匙插进锁孔,转动,踏出大厅,鞋跟在柔软异常的地毯发出沉闷的轻声,同样空无一人的大厅,没有仆人,没有客人,这里只居住两个人森和乔,倒不如说以前的这里是居住四个人,可在十年前的其中两个人永远地离开了世界,只剩下这对双胞胎依然安好无恙地生活在这里。
森一步一步地走上楼梯,来到走廊左边的最后一扇门前,没有敲门直接进去。房间的右手边放着一张双人床,深蓝色的枕头和深蓝色的床铺被单,统统一尘不染地整齐放置在床上,床的两边是两个白色双层抽屉的床头柜,均上了锁,没有台灯,没有闹钟,床头柜的表面一无所有。门口斜对的前方是一张黑色的长方形办公桌,配套一张深蓝色的办公室桌椅,桌上是一台银色的笔记本电脑,旁边是一盏小小的台灯,笔记本电脑的左手边放着两份约莫两公分厚度的资料,此外还有两本没有拆封的书籍。
一个与森身材相仿的女人背对着森双手抱臂地站在玻璃窗前,身着一件深蓝色的中袖衫,深蓝色的七分紧身裤,深蓝色的短跟鞋,与森同样干净利索的短发乖巧地服帖在后颈。
女人转过身,与森毫无二致的模样,唯一的不同是女人的右眼眼角有一颗不显眼的褐色的痣,嘴角勾起,眼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黑色的瞳孔宛如两颗冰冷的黑宝石,不含一丝感情。
“亲爱的妹妹,第四十次感谢你帮我完成了任务。”乔来到电冰箱前,打开并取出一瓶波尔多,拿出酒塞,直接就着瓶口喝下,然后来到森的面前,将酒瓶递给对方。
森接过眼前的酒瓶,像乔一样就着瓶口喝了一口酒液,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留到腹中,犹如一条冰冷的蛇穿过森的体内。乔取回酒瓶,又啜了三口。
即便见到同处一个娘胎且只相隔一分钟的双胞胎姐姐,森依然面无表情,甚至比原先散发更加冰寒的气息,眼里同样不带一丝感情地注视对方,精明的乔固然不会没有注意到妹妹眼里的欲要掐死自己的神色,可她宁愿百分百相信第二天死于车祸意外,也不相信森敢于杀死自己的百分之一可能性。
乔说起关于森刚才杀死的秃头男人,乔总是在森完事回来后才告诉对方她乔要将其置于死地的是何许人。秃头男子是一个有十间连锁餐饮店的老板,有一个二十八岁的妻子和两个七岁的女儿,生性暴躁,有暴力倾向和狂躁症,在事业上稍不顺心便拿妻子和女儿出气,在她们身上发泄自己的拳头和脚踢,曾经试过将妻子的一条腿打到骨折,其中的一个女儿更是没了一个小指头。不但事业不顺心会殴打家人,即便喝醉之后回到家总是对家人施予暴力。妻子不敢反抗和提出离婚,因为娘家的人都必须依靠丈夫才能得以在社会生存下去,且妻子的父亲多年卧病在床,患有严重的尿毒症,治疗费昂贵,如果不是丈夫的资金,早已命丧九泉,妻子当初是为了治疗父亲的病才委身于此男人,没想到是嫁给了一个没有人性的畜生。
“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乔啜了一口酒,露出一副哀伤的神情,“不知道有多少漂亮善良的姑娘就这样被一群连畜生都不如的男人毁掉。”
森一言不发,紧盯坐在桌上的乔。
“我只是在替天行道。”乔现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理所当然的语气,“这种比狗娘养的儿子还不如的垃圾凭什么继续生存在这个社会上。”
“一天不除掉他,他那位年轻美丽的妻子和两个可爱的女儿就没有一天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