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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说都一样啦,那个人从好几年前开始就根本没在听我说话了。”
“可是,早点说又有什么关系啦。”
“喂,太大声了,他现在在房间里呢。”
“啊,真是稀罕那。”
只是在稀罕的这一夜,他们才发现,他回来的那么早,早到屋子里的灯比谁家的灯火都要亮得早时,他又回到了属于他的那个小隔间,在那里,全是他解读一切名姓的列表、文件、数据、报告、秘密的空间,只一盏灯,一双专注的鹰眼,一双永远在拨动的手。
他不在乎,他每天工作,什么多余的也不想,他就在盟局上班,每天穿梭在这座在整个延远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办公大楼里,比延远的警察署还要高上几层、大上几倍的局里,这些他都不在乎,他只是一步到位地穿梭在一个个走廊里,笔直向前,直到有人追上他时,他也只是继续向前,默不作声地听着他们说的那些话。就像现在这样,他的顶头上司布朗,已经为他的调查给搞得不可开交、焦头烂额了,他必须劝劝他,劝劝一再越界的他,让他赶紧罢手,不要再去做这些无谓的事情了。
“考克,听说你还在查那件妓女谋杀案,还在查威茨曼议员的嫌疑是吗?”
“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可大了去了,绥局(对绥国监察机关的总称)的人都已经开始向我们施压了。”
“那就请部长像往常一样圆满地处理掉吧。”
“不,这种案子再弄下去,连我也救不了你。”
布朗始终是一脸严肃,他终于站定了。
“那还请部长多多包涵。”
“喂,考克。我是说万一,万一,这次强行搜索出了错,你该怎么办。”
他也终于站定了。
“你到目前为止已经创下惊人的丰功伟绩了,如今又何必再急于立功呢?那种事情我们根本就不必去多管。不然你是为了什么,为了正义吗?”
视角终于转换了,在他们迎面走向分岔口的一刻,在布朗说出这句话的一刻,又只有他们两人的背影了,他们直面着十字路口,可是脸庞却永远无法窥探到,考克停了下来,依旧像往常一样,一模一样,他只是停了下来。
“立功,正义,我都没有兴趣。”
“嗯?”
他只是默默地回头,默默地露出侧脸“有个女人被杀了,我只对那个犯人感兴趣。”
走了,还是走了,望着他那样的背影,布朗不知该再说些什么,他只能再一次无谓的大喊。
“考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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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一次别离(上)(25)
在这个世界上,人们有很多的小隔间,尽管或大或小,有一些却确实挂着自己的名头,是属于自己的,是一个叫作办理公务之地的地方,那里竟然还会衍生出一种文化,有的人不明白,然而几乎可以确凿无疑地说都在明白,可是,这又有什么呢?
考克依然在解读他的密码,这时,助手敲门进来了,很紧急的事吧,虽然看到他还在忙着。
“抱歉,考克警官,有人找你。”
“嗯,完成了。”
“哈?”
“顾客名单的暗号被我解读出来了。所有的名字都可以一次转换。”
“啊,是就是那位女士又来了。”
那位女士?
“就是上次那位叫啊,我们很为难的啊,你怎么可以擅自就进来呢。”
他心想,那位女士,面前的这个女人,她还是带着醉态就来了,怎么说呢,既然是那件事的话,就再听她唠叨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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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一次别离(上)(26)
那一天,他带着助手又再一次的来到了三塔耸立的威茨曼议员家,那是一个凉爽的中午,庭院里散着鸟儿的咿呀声,然而,气氛仍旧是那么的凝滞。
“你烦不烦啊,我已经重申过很多次了,那天晚上威茨曼议长有不在场证明。”
“不在场证明,当然了,因为那件凶杀案是职业杀手下的手啊。”
“那又怎样,难道你想说雇佣职业杀手的人是教授吗?无稽之谈,愚蠢至极。”
那秘书,他已经很不耐烦而且也显得很不屑了,他觉得自己像是握准了胜算,再也没哪个警察能有机会来指控他们的导师了。他只差几步之遥就要将考克丢在一旁,弃置不顾了。
“我已经解出了被害女子的顾客名单了。”
“嗯”他咬着牙,又回头了。
“里面可有议长的名字哦。”
“有名字又怎样啊,又没有杀人的动机。”
“你这么说,那我也难以反驳啊。”
“就是,我可没时间跟你瞎胡扯。请回吧。”
秘书挥一挥手,仿佛胜利终于被攥定了,再也不用去理会这个胡搅蛮缠的警察了。
“看来这个也还是不能构成证明啊。”助手有些悲观。
“你知道一家叫做竖琴的出版社吗?”
他站住了。
“这个出版社专门挖一些名人的空子,所以很讨人厌,他们行事的手段很下流,常会雇一些可疑的女子,让她们和名人发生关系,事后再做笔记。”
考克说着,一如往常,语气中丝毫没有半点威胁的意思,甚至连暗讽的意味都没有,或者说,其实他的每一句话中,根本不带一点感情,没有一丝情感,只有冷静沉定到冷酷刺骨的语调,却让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诚心奉劝你们要多加留意啊。”
永远,只剩下了秘书沉默不语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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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一次别离(上)(27)
社区,房子,社区的房子,在这社区的房子里,这铸剑为犁的社区里,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夜里,他又像平日在深夜回到了家里。他不理解,毋宁说他根本不会去理解,他从不去关心家人的生活,琳达从来没有愿意去理解他偏执的心,他也从来没有去体会女儿的心情,他甚至连一连几日深夜回家都一点不去理解时时刻刻呕吐不止的女儿,他不会去明白那其中的含义。他只是回家,回到铸剑为犁而又用犁栏狠狠隔断的社区。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夜里,琳达亮起了二楼的灯,她又痛苦的挨过了一次那令人难受的呕吐,就是在这夜半时分,他回到了家里,那个男人,他的皮鞋声,咚咚的声响,伴随着他除此之外没有一丝响动的走上楼,其实他知道,琳达明白,可是她甚至都已经学会了在她看来是残酷的对待她和母亲的他的那一套作风,他永远是按部就班地走着,目光永远直视着前方,好像这世上一切的躁动都无法惊扰到他,他只是无言地明白了正在发生的事情,只是知道这个家里还有一个妻子和一个女儿,他们的身份,妻子,女儿,仅此而已,除此之外,他还知道什么?
他还知道什么呢?琳达这样想着,早已超越了他,用虚开的浴室里微微的光亮,用自己的余光去看着他,看也不看的看着冷漠神经质的他走过了光明。她关上门,其他的,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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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一次别离(上)(28)
迁徙,没人知道这是否是个定律,在盟局的大楼前,有一片无限美好的阳光,这里的采光非常好,这当然是因为这里的环境好,而之所以这样,还都得多亏了绥国的要员精心为他们这群远道而来、长期驻扎的联盟警察团挑选准备了这么一个绝佳的办公地点,没人有抱怨,人人都很高兴,他们远涉千百万里,从遥远的家乡来到这里,当然,并非所有人都是异乡之客啊,毕竟,入绥国者既是绥人嘛,他们早已习惯了,大家都感到舒心。然而唯有一点让他们不适应,就是这里的娱乐活动,单调乏味的没有行动的生活让他们懒散,他们不想这样,他们想寻找到一点乐趣,脑力活动,国际象棋总是第一首选,这考验智慧的艺术总是伴随着在冰天雪地亦或狂风暴雨中前行的西格人和东格人以及美洲新人民,以让他们在旅途中少些无趣的烦躁。其实,他们也想跟当地的绥人学学铜雀象棋,可他们却总也学不会,甚至对它有一些畏却,似乎他们觉得,比起黑白相间的六十四格,那有着界河之分的巨大棋盘更让他们难以应付。他们想着,在格洲这儿,黑白相间之间的丝线就是穿连起王后与国王组织起骑士教士谋臣和农民工匠们在城堡郊外的采邑里的一场决斗游戏,而在铜雀人的象棋这儿,那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