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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夫人,您太热情了。”
两匹高头大马一齐绑在这辆马车的马缰上,一下子变得广大宏伟起来。并驾齐驱开始了,几把火把绑在车轿的四个顶角外端,照亮了前进的方向。马儿也变的兴奋起来,奋力扬蹄,大路上,又传来了新鲜的嘶鸣声。
又是差不多半天的路程,终于到达了延远的东卫星城――伊斯。一个宛若格洲小镇一般的城市,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各种大建筑都有。但无论怎么看,这里都是一个适宜度假,令人心生惬意的好地方。夜晚的灯光照的不大不小的全城灯火通明,城内也是一片安定。
把车停好后,四个人到当地的餐馆好好吃了一顿。
暖意的琉璃窗里,桌上摆着美味的食物,一旁是饮料和汤,每个人各有所食,不过最重点的,还是这里的特色菜,绥中当地的佳肴。
吃完后,大家都开始享受起这段休息的美好时光。徐琼要了杯咖啡提神,而浪鸣呢,现在完全是个孩子了,吃着那些甜到牙齿根儿的食物,一脸满足的样子。妇人抿着晚茶,先生在看报纸。
“啊,真好吃。对吧,老公。”
“嗯。”
“多亏你们帮我们翻译绥国菜单我们才能吃到这么美妙的美食呢。”夫人也是一脸的幸福和满足。
“对吧,老公?”
“嗯。”先生又只是应付了一下。
“特别的是那个烤羊肉。”
“法达尔,绥西特产的山羊肉。”徐琼解释道。
“还有那个什么肝的菜。”
“绥北鹅肝。”
“对对,就是那个,味道真好,太好吃了。”
看着夫人高兴,徐琼也是一脸的微笑。
“要不是你们,我们就要错过绥国的美味了呢。”
“那里,我们才要谢谢您破费请客呢。”
看着浪鸣孩子般的狂食着甜品,夫人更加感觉到快乐了呢。
“浪鸣,要不要再来个蛋糕啊?”
他马上就一眼迷茫的看着夫人。
那个很贵的啊,不能再让夫妇花钱了,徐琼心想着赶紧制止夫人又要点单的举动。
“啊,这样就足够了。”
“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先生看着报纸发问了。
“嗯?”
“这个人曾经在绥南为恶,结果居然没有接受审理就被放过,现在逍遥法外了很久却又被抓起来判刑了…”
先生说完,把报纸扑到了徐琼眼前。
“你觉得呢?”
“呃,这个,很难说的啊。”徐琼察觉到了气氛中的不对劲,想要极力回避过去。
可是先生却撑起下巴,严肃的说了起来。
“别看我现在退休了,以前做警察时可是立了不少功呢。”
“嗯…”
“哎呀,你现在在这里干嘛又要提起你以前的那些事迹呀。”夫人抱怨着说。
“我以前看一个人一眼就可以看穿他是怎样一个人,好人还是坏人,贵人还是庸人。”
先生的目光强烈的看着徐琼,他直视过来,看着那双眼镜下的异样,不想也不愿把它当做是一种针对。
“够了吧,别再说了。你该不是喝多了吧。”
先生没有理睬夫人的劝导,依旧面对着徐琼说了起来。然而很显然,那一刻,徐琼察觉到了在先生眼中一闪而过的微光,自己也在那一刻回忆起了用餐时的细节。
他们不食猪肉,是伯丁人,在他过去的记忆中,这一直是一个雄踞铜格两洲南部交界地带广大地区的民族。这是一群坚持原则,在原则问题上认真太过,顽固而执着的人。
“可是,久而久之反而越来越觉得不清楚了。”老人低下头来,不再有了方才那股逼人的气势,而更像是沉思起来。
徐琼就这样认知着眼前这个伯丁人。
“好人和坏人,高贵的人和庸俗的人,现在已经模糊的难以辨别了,界限变得越来越脆弱了。”
“啊,大概我也不是个好警察吧。”
说着,夫妇俩和徐琼都低头沉思起来,只有浪鸣还是不知所云一般看着眼前这几个大人的沉默劲儿,吃着蛋糕。
先生又望向窗外,从窗外看,里面永远是那么温暖,可从里面向外看,却总有一层黑色笼罩着眼目所过的街巷。
“也许,我真的是喝得有点多了吧。啊,对啦,那个羊肉叫什么名字来着?”
“啊…是法达尔。”
“嗯,真的很好吃啊。”
外面,甚至更远的地方,在山川和树林间的城市,灯火阑珊,安宁莞尔像少女一般,静静地呼吸着大自然的气息,安然宁静地沉睡过去…
第二天,一行人早早的起床,又驾驶起马车,在城间大道上穿行。树影,街影,屋影,人影,尽皆晃荡。美丽的景色总是吸引着人们的眼球,久久地打量着周围祥和的景色。徐琼一边看着地图,一边随时引导路途。
到了城心,在街道间停下,看见了青春似水的少年们成群结队的,运动着、跳动着、欢快的推搡着,在导师和亲人们的陪同下,到郊外去野营。想来,浪鸣也差不多是这个年纪吧。
“啊,真好啊,要是浪鸣也能和这么多好朋友在一起就太好了。”
“嗯?”他在夫人面前就是一个既活泼又不知所措的孩子,这样的问题对于他的童年,他不愿提及,也记不起多少,他只能又是露出一脸青涩的困窘,呆呆地看着徐琼和夫人。
“呵呵。”夫人和蔼一笑。
“谁都想拥有幸福的童年和青年时代啊,真怀念过去呀。”
“是啊。”
驻足在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又回想起各自曾经在家乡,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玩耍嬉戏,和伙伴们一起学习的时候。
在镜子里看着他们那么一副丢了神一样的表情,徐琼虽然也有一丝体会,但现在真正浮现在他心间的,是即将达到的地方,那个曾经被自己毁灭过的地方,他本不想再来一次的地方。
在一个十字路口中,马车停了下来,里法尔先生拿出身上的便条开始和夫人看了起来。
“应该就是在这儿附近吧。”
“哎,往右拐就到了。”
“抱歉,我们先绕到一个地方去一下,一会儿再去郊区的出口。”
“没关系,请吧。”
一段短短的路程后,马车停在了前面这栋高大建筑前。
“啊,就是这里。”
先生把马车开进里面的马厩停了下来。
两个人向外一探,便猛然看到了让他们大为惊讶的地方――战后后勤局(这个部门就是绥国战争后处理相关事宜的后勤部门,负责统计和治疗、接收和管理伤员和负责通报家属处理后事等善后职能)。虽然这也没什么,比起巡局和盟局更算不上什么,不过看到夫妇俩到这个地方来,两人还是心里一惊,心中也顿生疑惑。
大楼上围满了记录和审事的人员,楼下则有几十辆马车围满在了周围。
“你们在车上等一下,我们马上就回来。”
“诶,好。”
夫妇俩下了车,两人看到,他们走进了大楼里。两人微微探出头,四处观察着周围。看着两个异国老人家来到这里,一旁的警卫也感到奇怪,可紧接着,就是一阵唏嘘。
“琼相,你说他们是来干什么啊?”
徐琼没有回答浪鸣的问题,而是示意他继续仔细观察。一个警卫走过来,看着两个微探的人头,就走进了马厩里。这下,两个人紧张的赶紧钻回去,警卫看了一会儿,浪鸣又探出头,好奇般的看着四周,打消了警卫的疑虑。
“怎么了?”
“啊,又有外国人把车停在公用地啦。”
“真是拿这些人没办法啊。”两个警卫牢骚着,走开了。
夫妇俩走进局里,看到了一幕幕过去从未见过的景象。一群群身着白衣的医生和护士,围在一个个痛苦的哀号亦或早已疼痛的昏厥过去的伤兵周围,文职人员忙忙碌碌地穿行,简直是水泄不通。往上的一层又一层,虽然安静了些,却也冷冰冰的,在高处的寒冷房间里更是用冰块封藏着等待领取的士兵尸体,不时看到一些家属悲痛欲绝地在地上集体哭嚎,更是让他们的心情一落千丈。夫妇俩其实早有心理准备,也已猜到了结果,可是当在职员那里亲耳听到那个消息时,还是不禁抑制不住情绪地啜泣起来。
先生默不作声,把伤痛压在心底,而夫人虽然极力克制,可到了楼下时,与还是止不住地流下大把眼泪,泪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