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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别这样。”
“嗯…”老人又像小孩子气一样,皱着眉头像受到批评一般。
“别介意,他就是改不了这个坏毛病,总是喜欢观察别人。因为他以前当过警察。”妇人抱歉的笑容化解了两人的尴尬。
紧接着,两个人又是一惊。虽然这对于他们的行动来说没什么,可每当听到这样那样敏感的职业时,还是让他们感到些许的紧张和不放松。
“啊,没关系…”浪鸣也稍许谨慎起来,摆了个眼神示意徐琼。
“那个,你们是夫妇退休结伴旅行吗?”为了缓解这样的沉闷氛围,他赶紧转移话题。
“是啊,他以前总是忙着工作,过去两个人想要一起出去简直是不可能。”妇人脸上依旧是安详的笑。
“真是对不起,打扰你们难得的旅行了。如果,有妨碍到你们的话…”
“不用,我们从驿站过来一切都还可以,就是不太认识路,看不清地图。”老人依旧是淡淡的说着,而妇人就在一边笑容满脸的陪伴他们。
“想吃些特色菜也不会点,有熟悉这里的人来帮助我们就太好了。”
车行在灼热的大路上,马儿也变得慢悠悠起来了,时快时慢,也要歇息个不停。
“就这么简单。”
整齐划一的麦田,天空飞过的小鸟儿排成队,一切都显得那么祥和。妇人拿出零食来和大家分享。浪鸣接过来,像孩子一样高兴,分给一个给徐琼,让他也有些好奇。那是一种加海兰尼干酪烤饼,很大一个,外面是一层酥皮,看成就让人联想到那酥脆香甜的口感。妇人一点头,两个人便吃了起来,那口感真是很香脆,味道很熟悉却又实在有一股说不出的奇妙。总之,在咀嚼中,可以体会到有一种异乡的味道。
老人依旧直面前方,默默地驾着车。
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漫漫的道路上,到处是一望无际的田野,美丽的美景相伴。可是,当夕阳降下时,还是出了问题。马车在一个坑洼上裁了,车轮毁了,马车还险些翻过去,幸亏两匹倔强的马儿极力撑着,才没有翻车。
浪鸣慢慢搀扶着妇人下车,而紧随其后下来的徐琼,看着毁坏的无可救药的车轿,心中却是更充满了无尽的愧疚。老人下得马来,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徐琼约摸着钱袋,盘缠实在是不多了,他本不是这样一个人,可是现在,他也担心起了资金问题,他觉得一路上亏欠夫妇俩的都太多了,实在不应该,必须赔偿人家。
四个人,又聚在阳光下,这次,夕阳西下。
“老公,该怎么办呢?…”
“嗯…”
看到夫妇俩那不完全的愁容,徐琼知道,先解决现有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这下实在没有办法了,只有到附近的马厩才行。”
三个人都愁得不行。
“啊,你们看,有马车来了。”
浪鸣发现了远处疾驰而来的马车。看到前方有人,也就停了下来。
“怎么啦?”车夫问。
“车轿坏了。”
“那可真是个大麻烦啊,嗯…我倒是还能再多载两个人就是了。”
的确如此,这是辆运货马车,车轿里装满了货物,能坐进人已经是勉强腾出的空间,算上车顶也只能载三个人。
“里法尔先生(那位老人,他叫穆罕默德里法尔)!”
两人第一时刻就想到了夫妇,可还没等他们说完,老人就已迎上来。
“没关系,你们先上车去吧。”
“但是…”
“不必客气,你们比我更熟悉路况,没必要留下来陪我们。”
“嗯。”又是夫人的笑脸,如同在送别两人一样。
“那我们到了附近的马厩以后,就告诉他们有马车受损了,让他们过来。”
“嗯,那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两个人不敢怠慢,赶紧挤到车上。车子,立刻就变得渺小起来,模糊在了视线中。看着远去的夫妇身影,浪鸣向他们招手暂告离别。
遥远的路途上,两队人仿佛都在等待。
“真是巧啊,能在这个时候搭上车。”
“嗯,是啊。”
说着,浪鸣拿出了还没吃的一块饼干,又像个孩子一样吃了起来。夫妇和车一点点消失,最终和广阔的景色融为一体,再看不出什么可以区分开的轮廓。徐琼难免担心,询问着车夫。
“请先带我们去最近的马厩好吗?”
“这附近没有马厩…”
他更加失落了,内心的愧疚不知加重了多少,他探出头想看看夫妇俩,却什么也再看不见了。
只是看到相同的景物和线条,拉长又拉长。
雁群飞过,还有落单的鸟儿,托着伤痛,在孤零零的独自前行。同伴不能帮他,也不忍帮他,因为一旦折回,整个队伍都将受到天敌的威胁。雁群中不时有回望的身影,却永远无法靠近。夕阳已下,落红的光亮照着这惨淡的天空,既美丽又让人心伤。
时间已过许久,夫人也变得焦急起来,看着茫茫无人的大路,依旧是一片黑暗。
“好慢啊,怎么还没来。”
“…嗯。”
“他们要是去通知马厩,应该会派人来的吧。”
“嗯。”
里法尔先生对着来时的方向,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那个男人…”
“嗯?”
“那个男人也许已经自己走了吧。”说着,他终于抬起了头。
“老公。不会的,我觉得他们就是好人啊。”
夫人替二人申诉着,言语中却早已失去那份宁静,也渐变的哀愁起来。
“是嘛…”
“…”
夫妇俩,又恢复了原样。一个面对来时的方向,一个面对去往的方向。无论是金黄的麦浪还是油油的绿意,此刻都掩盖不了他们内心的哀伤。
他们本就是异乡人,又从异乡铜雀来到了异乡的异乡。他们不熟悉这里,对这里的一切知之甚少,他们只为自己的目标而来,却总会迷失在异国的道路上。他们也害怕自己的内心受到这陌生的打击,眼前的景色就像在家乡时的一样美丽,也不知不觉的勾起了他们的回忆。
深蓝的天空下,紫红的夕阳光亮交映云端,形成了难以言喻,油画般美妙的景色。
“好漂亮的天空啊。”
“夕阳西下已经看过好多次了。”
“不是啦,是日落的颜色啊。”
“颜色?”
“啊,你看,多美啊。”
里法尔先生还是没看,对于他来说,这和夕阳同样,带不给什么新鲜感。
“那也一样。看多了,也够了。”
天边夕阳已沉,却依旧散发着余晖,从地平线间再次照射过来,远方都被渲染的一片迷幻。草原之上的小矮树堆,一片片的连缀着,像远行的旅人,一起在午夜,欣赏着异地的美丽。那云,越看越是无边无际,当抬头望过去时,闭上眼睛,仿佛自己都漂浮在天空下。
“太阳下山以后的颜色…利亚德也一定在看着吧,这样的天空。”
久久的等待,望着天空回想,终于过了不知多么的久,夫人看的到了奇异的东西。
“咦,你看那是?”
往后退几步,夫人一点点的看清,更清楚的听见。
“诶,喂喂,老公,你快来看啊!”
“嗯?”终于,先生也转过头来。
远处,火把的火光微弱但坚定的照射过来,火红的颜色,伴随着激荡飞奔的马蹄声,在坚固的公路上有力地传响。
啊,他们终于回来了!
“好像有人来了。啊,你看,果然是他们!”
这让先生感到莫大的震惊,他从没想过在这里还能遇上这样的善事,他本来根本不相信,现在,事实却就摆在自己面前。
“太好了,我就说他们肯定会回来的!”夫人幸福地笑着,张开双臂随时准备着迎接他们。
高大的马车身影也终于清晰,两个人向着窗外招呼着手。
火把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昏暗的大道,他们回来了。
“我们到附近的农家找来了一辆马车。”两人下得车来,徐琼向他们说着。
“太好了,老公。”一脸幸福地看着老伴,先生也点头回应。于是,她就一下子扑向浪鸣拥抱起他来。
“啊,夫人,您太热情了。”
两匹高头大马一齐绑在这辆马车的马缰上,一下子变得广大宏伟起来。并驾齐驱开始了,几把火把绑在车轿的四个顶角外端,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