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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没错,那个时候,一大批的格人迁入这里,他们带来了新思想和新文化,还有艺术和技术,经济体系和管理制度。他们帮助我们规划庞大和发达的自然经济,帮助我们建立更为规范和复杂的管理体系。他们融入到这个镇子的生活中,和我们共同成为了这里的住民。他们觉得这里的市场更大,能施展的空间更广,所以就把积累的经验全部运用到了这里。他们带着我们开展商业活动,建立商队,出口农林业产品,改变经济产业模式,与周边城镇结成商业同盟。借助优越的环境和资源,以及社会的安定,镇子繁荣了起来。”
说到这里,老人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可是后来,我们发现,城镇的重要性失却了。国家的经济重心向海岸转移。交通的不便,产业的单一,资金的匮乏,镇子变得一天天衰落下来。原本热闹的街道变得冷冷清清,人们都开始逃离这里。原来的唯一一家银行就建在现在的教堂那儿,可是因为管理不善和不良贷款,最重要的是资金崩溃,连银行也倒下了。镇子在那个时候,就像是死了一样。格人原本可以每天提供的报纸,到那个时候只能每星期收到一次。到最后,我们根本就没有媒介能够知道外面的消息。想要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我们又要回到原来那种困难的方式了。”
“所以他的到来,给镇子带来了新的生机。”
“对,确切的说,应该是复兴。”
听到复兴这个词,徐琼心里为之一颤。
“他来了,整个镇子就像复活了一样。他几天之间就投入了一大笔的资金。他首先做的就是帮我们扩建整个镇子,几乎扩大了三倍。然后,他新建了银行,划分了街区,规划了城市交通,把公路修到了镇子里。他开采矿山,深化新老产业,让我们又重新恢复了农业上的优势地位。然后,他帮助我们规划生活,兴建了众多的娱乐设施,无论是艺术的还是文化的。图书馆和戏剧场,还有那个曾经聚集了上万人的大广场。他带给我们的东西比格人还要多得多,他带给我们从未了解过的知识,解放我们身上的束缚,这个镇子上的一切都是他的杰作。”
徐琼过去从不知道,那个时候,他那种流浪的生活,到底是怎么样的,他又到底是怎样度过的,又是如何有今天的地位的。现在,他有一些明白了。
“虽然他是镇长夫妇接纳进来的,但那个时候,无论是老人,大人还是小孩,都把他当再造者一样尊敬,甚至是”
“甚至?”
“甚至是崇拜。”
“崇拜!”这的确让他十分震惊。
这所谓的震惊,难道就是像几十年前,他作为死明时的那种让人崇拜吗?
“但是他并没有搞个人崇拜。广场建成那天,他把大家召集到一起。那个时候,他很高兴,盛装出行,激动的告诉大家,那四座雕像是格人来到东方的四贤士,只要我们发挥自己的天性和能力,努力拼搏,一定能让镇子变得越来越繁荣的!”
老人激动起来,喝掉了手边一整杯葡萄酒。
徐琼却有些疑惑又有些迫不及待了。
“后来呢?”
“后来,他就退下了位置,不再管理这村子里的事务。他创造了无数的位置,让每个镇民都有工作,甚至短缺到还需要招聘外来的人呢。”
“村子一年间就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都要归功于他。不过他却就此淡出了视野,变成了一个幕后人。他和镇长一家人一起生活了差不多两年时间,然后就发生了那件事。”
“那件事”
“那天晚上,外面下着大雨。那个时候我还没睡,所以就开窗去看雨了”
结果,他就看到了恐怖的一幕,虽然没有被肉眼所见,可是那一年的那个雨夜发生的事情还是彻底改变了一切。
黑衣人敲开了镇长家的房门,他们却如同认识黑衣人一样,只是在门口久久交谈了一会儿,黑衣人就走进了屋子里。大门关上的那一刻,灯亮就被永远封闭在了那宽大的空间里。
那个时候,他内心就有一丝怀疑,所以匆匆忙忙披了件雨衣,就冲了出去,来到了夫妇家门前。
他本想敲门,却发现门就是打开着的,这更加让他担心,他推开门,悄悄的进到了房间里。昏暗的灯光照亮着各个房间的大门,一道微微敞开细缝的门,他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偷听起他们的对话。
过去的事情,已经变得模糊不堪,他只隐约记得他们在交谈着孩子的事情,三个人围在刚出生一年的孩子身边,好像在交谈着什么。
他本想再继续听下去,可是,就在这时,他们的脚步声迫近了。他快步跑出去,但不免还是带动了微弱的声音。三个人好像察觉到了,他赶紧躲到两栋楼的夹层间。
他探出头,看到了,镇长打开门在四处张望着周围,差一点就要发现他了。当镇长关上门,正准备坐回到玉几(沙发)上时,他在那透着光亮的窗户前,看到了那个明显的黑影
突然举起枪,对准了夫妇,毫不迟疑,下手果决,几秒之内,连一丝痛苦的哀号都没有,明显是枪法及其高强的人才能做到的,鲜血迸溅的到处都是。
那一天,那副恐怖的景象,那个萦绕在整个镇子上的魔咒,在那一刻,彻底的爆发了。
房门被推开了,外面下着倾盆大雨,他躲在暗处清楚的看到,那个人,那个黑衣人,他抱着孩子走出来,身上就披了件黑色的雨衣。他手里拿着枪,静静地站在那里。
凶手,那个可怕的恶魔就站在眼前,他却什么也不能做。
恐惧,害怕,愤怒,无助,那个时候他是多么想救回那个孩子啊!
可就是在那一刻,那个黑衣人丢下枪,转过头来,看到了他。
那张面孔,优雅,庄重,脸上躺着雨水,从额头滴下,然后,永远的转过身,离开了这里。
孩子在那一刻的一声啼哭,惊动了所有。
望着那个远去的身影,他久久僵在了那里,直到那个身影早已不在,永远消失在了黑暗中时,他冲进了镇长家,眼前的一幕让他瘫倒在地上。鲜血,倒下的两个人头上血流不止,一地的鲜血,一点点流了过来,流的那么长,都快要流出屋外。血腥的味道,可怕的冰冷,那可怖的表情!
他跑到李君的房间,里面早已没了人,他伸手摸进了被子里,没有热度,一片冰凉。一切都摆放整齐,仿佛没有使用过一般。那个地方,一点感情都没有残留过的地方。
墙上贴着一张纸条,他惊恐地望过去,那张贴在暴雨的雨幕(被雨露沾湿的窗户)之下的
“怪物来了啊!”
窗外,一点风也没有了。
汤里升腾起的香气断开了,午餐在这一刻结束了。猫咪跳下了椅子,跑远了,跑到了他喜欢的地方。
老人看着徐琼那瞠目的表情,默然的收拾起了餐桌。
等到徐琼再一次回过劲来时,两杯花茶摆在了桌上。
“喝吧,解解腻。”
“啊,好。”
喝过一口后,老人又开始了话题了。
“他说他非常的感谢你,徐琼丞相。”
“你几次拯救了他,对于他恩同再生父母。”
“他叫什么名字呢?”
“费奇诺。不过他说过那不是他的真名。”
“他对你连这个也说了,他对你那么信任,和你无话不谈吗?”
老人喝过一口茶。
“不知从何处来的费奇诺,被住在对面的葛西莫(镇长)夫妇接纳,他们住在了一起。准确的说,是398年(在当时的东铜,虽然各国之间的关系十分紧张,但是,各孟客国家仍是以铜雀公历,也就是铜雀国历法为公共历法的)的6月到400年的11月间的近29个月。然后,那一天他就突然离开了。”
“他很聪慧,也很有礼貌。”
“他经常到这里来吗?”
“差不多每天都来,一个人独居的我,随时都欢迎他来。”
“他会坐在椅子上专心读书。”两个人一同望向了那把靠近书架的椅子。
“我教他医学和地理,他很快就掌握了基础,在他离开之前,这两种知识已经运用的很成熟了。一个53岁的人,却像年轻人一样富有学习的热情和能力。”
“您还有其他和他有关的事吗?”
“他每次都会细心聆听我说的话,你说他最感兴趣的是什么?”
“”他有些犹疑,但那种恐惧的感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