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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至少是为了那些孩子们。当我作出决定时,我从不认为那是错的,因为那都是用生命换来的。我已经老了,何必在乎生死,如果不是这种责任支持着我,或许我早就离开人世了。但我不能死,我还有责任没有完成!啊,就让上天保佑我,救救这些可敬的人民吧!他们从来没有屈服于灾难!我或许流逝了时间,但我从来都对得起自己。”
张文的大胆决定,令整座学院的教师们都无比敬佩,更是令格洲的教师们对他的冒险精神予以了莫大的赞赏与支持。对此,格洲的数名教师们都予以了张文极大的帮助,他们通过作为西方人的便利为张文争取到了大批的物资,使张文能够迅速抵达铜雀城。启程的那一天,张文第一次拄起了拐,学院外还有当局的官员为他饯行,这一切张文都没有去过多的在意和关注。感人的是张文与学生们的一阵寒暄,在这个山花烂漫来临的春季,张文却苍老了许多,他昏黄的浊泪落在了高格的身心上,张文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在一群官员的拥护下,张文的背影一点点地消失在了地平线上,在这个风雨交加的春季,高格他们和张文再次分别了,他们看着远去的老师感到了自己身上所肩负的责任之重,他们的心已经随着导师的脚步踏遍了千山万水。他们回头了,因为在这里还有更多的人需要他们照顾。
“我们总是为别人感到悲哀,可我们自己难道不是一样吗?”
谁说春天只是万物开放的季节?在这样生机重现的春日,有多少人在这个春季中正承受着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他们的生命正在枯萎凋零。而有的人,已经点燃了他们生命中最后的烛光。
由于原野事件的影响,交林的港口禁止了开放,张文只好开始了陆路的长途跋涉。他坚毅的脚步穿越了数个为战争而动员的地区,在那里没有战火与硝烟,却有无数因战争而分离的家庭,看到这些渴望与家人团聚,渴望为国家出一份力的孩子,看到这些张文不禁痛骂起那些发动战争的人们。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有战争?转念想来的张文也迷惑了,他不知道,在这条跨越千里的路上还会有多少人正遭受着数不尽的压迫与灾难。张文一路之上,为了加快速度往往日夜不停的行路,同时又要四处打听解决鼠疫的方法,这样艰苦的日子在日月的伴随下陪着这个老人走过了无数个日夜,每一次的希望或给他打击或给他指引,但他从未被打倒过,当他的脚步再一次沉甸甸的停下时,他已经站在了世界性的大都市前,他最后的救命稻草――铜雀城。经过了仅仅不到两个月的艰难路途,张文终于来到了铜雀城,在这里刘波接见了他(因为当时的魏秉和吴余在东轩),看到这位远道而来的老人,刘波感觉他和死明长的很相像,每当刘波提到这个的时候张文总是会时不时的放声大笑。“在我看来,他的确与死明有几分的相似,唯独不同的是,他的表情无论多么悲观,我都会感受到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种英气,直到他离开,我都心有余悸,简直就是能摄人心魄的气息。”对于张文的关注,让刘波评价张文是醒世之人,震彻千古。在城中等待的那段时间里,张文看到了一个与他想象中有天壤之别的世界,一切都是那样的井然有序,安逸祥和,人们生活在无忧无虑之中,不过这些不也是同族人用鲜血换来的吗?
魏秉最终回到铜雀城接见了张文,对于这个千里迢迢赶到这里来的老人,魏秉一刻也不怠慢决定要帮他。张文的精神总是能感动很多人,可是事实证明在那个年代并没有很好的办法能够解决这样的问题,即使是现代医学先进的西方也做不到完全的改变。这对张文又是一个惨痛的打击,他多少次的艰辛换来的又是无果而终,他不甘心啊。为了帮助张文,也为了自身国家能够应对这种突发情况,魏秉召来了当时著名的数位中外医学家帮助张文研制解决鼠疫的药物(疫苗?)。张文从来就不是个医学家,但他却对此毅然接受,他决心要刻苦钻研研制出药来,为了最快速度的研制出解药,张文日夜不停歇的在做着研究,每当人们打开实验室的大门时,看到的往往不是张文在苦心试验,而是散落一地的器具,和桌子上到处可见的粉末和试剂。那段时间可能是张文最激动的时刻了,他总是把成功与失败系于一刻,可他却总是失败了,他徘徊在梦想与虚幻之中,一次次的失败,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了他,但他依旧从未被击倒过。
与此同时,在沉塘之底里,整个昏暗的房间里都躺满了感染的病人,难以镇定的人们掩饰着自己的恐惧被迫为这些病人进行消毒与隔离,整座学院里每天每夜都会传出阵阵的哀鸣。受感染的孩子们被隔离到了一个个仿似密室一般的房间中,忍受着难以承受的痛苦,他们攥紧着的手无力的抖动着,他们的气息就像不协调的音符一般,令每个感觉到的人都不寒而栗。他们睁大着双眼注视着一切,就好像在向世界述说他们无声的痛苦一般。高格的心时刻牵挂着万里之外的张文。这样的预感时刻揪着张文的心,他越发感到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悲剧又要发生了!这样的想法令张文更加着急,他开始变得手忙脚乱,渐渐地他开始把工作都推给了其他人,每天张文都会做出一些异常的举动,他总是会看着天上说着快要下雨快要打雷了,每天他都说自己听到了奇怪的声音。过度的紧张已经让张文产生了幻觉,他迫不及待的做着反复的试验,直到他觉得研制成功的那一天,他没有向任何人辞别,仅仅留下一封薄信,带着仅有的一点给予他希望的药物疯狂地走上了回到盛西的路途。
时间一点点的缩短,感染的人越来越多,死亡的阴影在不紧不慢的扩散,学生和教师们也开始大面积的感染了,高格被迫搬到了学院外面,人们越发期盼着张文早点回来,能够带大家摆脱苦难。
当张文气喘不止的赶回了学院之时,一切都变了,近乎整个地区近五分之一的人感染了鼠疫,他们被隔离起来,永远的待在令人难以忍受的隔离室里,一具具尸体被抬出了学院,每一次有人死去张文的心里都愈发沉重,当他看到高格时再也没有往日的高兴了,只有一脸的茫然。安全的人都被召集起来帮着张文想办法量产药物,这或许是当时最大的药物研究了,能为此献力的每个人都在期盼着能够早日成功。
“当我第一天回来时,街道的周围门户紧闭,我总是能够听到妇女的哭泣声。巷子的深处传来了腐烂的恶臭,每当有人离去他们的尸体就被人们一起扔进熔炉当中,在一个大大的钢炉的肚子里搅拌着死去人们的尸体。风景美丽的山野不再是充满欢乐的,孩子们被父母关进家里,一步不许出入,他们蜷缩在母亲的怀抱里,紧闭着小小的双眼。这个春天不再是充满快乐的,花朵都枯萎了,树木都折断了,水沟中流出了令人害怕的秽物。人们纷纷离开城市,可是外面的世界更加充满了危险,流浪的人不知该怎么办,他们只好到神那里哭诉,可是一点作用也没有。第二天,城市中已经失去了往日的交谈声,空荡荡的大街小巷压抑了我的精神,我冒险找来几个病人可是都不成功。难道药物无效吗?我不敢往坏处想。第三天,人们已经开始搬离各自的财物,有的人甚至什么都不带就走了,城里的人越来越少,连我都开始感到绝望了。第四天,我已经不知该如何下笔了,现在我可能连墨也买不来了,与我一起留下的只有少数的健全人,我们依然在想着让药物生效的办法。终于有一天一个病人好了,我无比高兴,可是我却发现我已经不可能让这种药物量化生产了!”
随着人口越来越多的流失,药物的成功已经没有意义了,张文的努力无果了,此时的沉塘之底几乎大部分人都是受到感染的了,整个学院已经容不下更多的病人了,每天都有许多人死在街道两旁和小巷狭屋中,随着倾泻的大雨病毒更加快速的扩散了,流进了人们的饮水之中,整个城市的生活已经无法运转了。张文终于体会到了无助时自己的脆弱,眼看着手里的药自己却连想多救一个人都做不到,张文异常的心痛。
灾难的爆发令所有人都难以逃避,而到最后连高格也意外感染了,作为老师的张文怎么可能不把药给高格用呢?在最后的几天里,张文决定把药给高格,有很多学生是多么渴望老师把药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