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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倾盆,雨水模糊了女人的视线,远处传来一声声惨叫声。
“没用的东西。”男人翻身而下,快如闪电,直直朝女人而来,哼闷一声,女人后背上的刀疤触目惊心,终于倒在了地上,雨水冲淡了女人的鲜血,睁着空洞的眼睛,望着婴儿离开的方向。
“快——走——”
明媚…
“你是哪家的小孩?”
“我叫冯洛倾,你叫什么呀?”
“你怎么这么脏,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要不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叫莫北柒好不好,意思就是莫被欺,再不然,以后有人欺负你,你就报我的名字,看谁还敢欺负你。”
“莫北柒,你怎么能把我忘了呢?你曾说过,我是你最爱的姑娘,可你是怎么对我的,我再也不会原谅你,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冯洛倾!”莫北柒伸手去抓,可女子却慢慢后退,消失在黑暗中。
“北柒,你过来,带我回家好不好?”另一边,聂千城逐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北柒,你不是说,我才是你最爱的姑娘吗,为什么不过来,为什么不过来。”
“千城!”
莫北柒走过去,可聂千城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尖锐的笑声让莫北柒不觉的捂上了耳朵。
“小孩,你怎么哭了,你叫什么名字呀?”
面前又出现了一个大哭的男孩,和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一双紫眸散发聂着幽暗的光。
“我叫莫北柒。”
“莫北柒?你不叫莫北柒。”
“我就叫莫北柒,你是谁,为什么说我不叫莫北柒?”
“因为你叫疾寒鲯,而我就是去你性命之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尖刀举起,莫北柒猛的睁开眼睛。
………………………………
第三十三记和亲
好奇怪的一个梦。
抬手扶了扶额头,莫北柒掀开被褥,起身。简单扫过屋子里的陈设,一张木桌,一盏香炉,一把琴。
春寒料峭,万物薄凉
穿上鞋,莫北柒走到木桌边,想到了那个奇怪的梦,拿起茶壶为自己到了一杯清茶。抿了抿,茶还是热的,男子眉间轻挑。
眸子转向旁边的玉琴,神色动了动,看来,他又一夜没有合眼。
放下茶杯,莫北柒推门而出,春风十里拂过,站在阁楼上可以看到这满春的秀色。
“做什么看得这么出神?”莫北柒推开门就看到背对这他的朝子奴,只是不知他的目光落到了何处。
“醒了。”朝子奴转身,淡淡的望着他。
“嗯。”莫北柒上前,负手立于朝子奴边上。
“接下来有什么计划?”莫北柒望着远处。
“太后会亲自到北渊。”
“果然。”
“陛下出了皇城?”
“嗯,这是我此行的第二个目的,保护陛下的安全。”
“一切小心。”
“嗯。”
“你的毒蛊?”想到昨日,琴音竟有些控制不住发狂的莫北柒,朝子奴多少有些面露忧色。
“已经没事了,每月初五发作一次,我都习惯了。
“昨晚辛苦你了。”男人转身看向了朝子奴。
“没事,只是…”朝子奴眉心微微皱起。
“你的毒蛊发作得越来越频繁,发作时间也越来越长,我怕有一天九歌的琴音会无法控制你。”
“呵,没事,只要找到《天圣医经》,我就可以解除毒蛊了不是吗?”莫北柒淡定的望着朝子奴,说得坦然。
其实他也在自欺欺人不是吗?《天圣医经》在哪里?《天圣医经》真的可以解他的毒蛊吗?再不济,或许他等不了《天圣医经》出现,自己就毒发了。
朝子奴看着莫北柒一副早已看淡生死的样子,心中涌起微微怒火,重重的甩掉衣袖。“该死,到底是谁给你下的毒蛊。”
“呵,好了,出来时间太长,未免引起怀疑,我先回公主府了,你也要早些上路。”莫北拍了拍朝子奴的肩膀。
深看了一眼莫北柒
“好,路上小心。”虽然朝子奴心中有些咕恼,但他们都还有任务在身,他也不好留莫北柒。
“嗯。”
男子衣带翻飞,跃身下了阁楼,大步离去。
望着男子渐行渐远的背影,朝子奴不经有些落寞,眼神也有些迷离,往日的记忆还历历在目,他们一同长大,一同习武,是患难与共的手足兄弟。
可是…
哐当一声,兵器撞击地板的声音拉回了男人的思绪,朝子奴凤眸一敛,偏头朝楼下看去。
“发生了何事?你不是保护陛下吗?怎么就你一人回来了?”朝子奴一跃而下,蹲在来人的旁边,低头查看男子的伤势,眉心皱成一座小山,他猜到,可能有些不妙。
“有怪物,有怪物。”来人气息奄奄,不停的重复着。
“什么意思?陛下呢?”
“我们一路跟随陛下,将陛下引向北渊方向,却在路上遭遇了一群怪物的袭击,陛下也被我们跟丢了。”
“怪物?”朝子奴敛眉。
想到那群怪物,来人还心有余悸,“那群怪物像是人的模样,可无论我们怎么砍,他们都不会死,而且凡是被他咬到或者被抓伤,就会全身溃烂,中毒身亡,去了这么多人,也就属下捡回了一条命。”
“可恶!是谁?”
……未再有下文,来人晕死了过去。
朝子奴此行的目的,到底还是和亲使臣,他不能在此地逗留太久,再者陛下离开皇城的消息也不可张扬出去,否则朝中大乱,定有人拿此事做文章,他不能明目张胆的找陛下。进退两难,这件事必须秘密进行。
还有,那些怪物,又是怎么回事?
当务之急,朝子奴飞书一封寄往中州梁太后,暗中派遣大批人马寻找叶承郁下落,而自己则继续动身前往北渊与莫北柒回合,一边完成和亲事宜,一边查找叶承郁。
………北渊皇宫
“公主,驸马,您们来了,陛下已经等候多时。”
“劳烦公公带路了。”冯洛倾微微颔首。
“请。”
“皇姐,你们来啦。”一身明黄衣袍的男子正坐在亭中,把酒迎风,观着满园春色。
“参加陛下。”一男一女各自行礼。
“不用,快过来坐。”冯景轩少年气质,拉过冯洛倾的玉手往亭心走。
双双落座。
“想必二位也知道朕请你们进宫的目的吧?”
“陛下是为了和亲之事?”冯洛倾接过冯景轩递过来的热茶,不动声色的将其放下。
“这中州才与我朝和亲,竟又想迎娶我朝的一位公主,不知这其中有何目的。”冯景轩沉思。
“阿姊听说,这中州陛下才十五岁,尚且未行弱冠之礼,可小小年纪却整日娇纵放荡,沉迷酒色,我朝女儿天性要强,机智果敢,或许太后娘娘只是想为皇帝找一个可以让他收心的皇后罢了。”冯洛倾一番话说得也在理。
冯景轩点了点头,“阿姊说的,朕也想过,两国和亲可保中州和北渊百年内再无战事,可朕就怕和亲的目的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来和亲之人还是梁太后的义子朝子奴,此人年纪轻轻,已官至大夫,怕也不是这么好对付,而且,”冯景轩欲言又止,眉宇间泛起忧色。
“陛下但说无妨。”冯洛倾看着冯景轩。
微微瞥了一眼对面一言不发的莫北柒。
“承上来。”冯景轩开口。
公公将一本折子递到了冯洛倾两人面前。
“阿姊看看吧。”冯景轩看向远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知其意,冯洛倾接过折子,打开,看到折子上的内容时,不经拧了娥眉。
“这浦凉竟也想与我朝和亲。”
“这才是朕最苦恼的。”
“这浦凉不过是看到若我朝与中州二次联姻,会同仇敌忾,统一这西北,到时候若联合瓜分了浦凉。”
“这浦凉占领南方几百年,根基牢固,可这西边的中州也是虎视眈眈,这要朕如何选择。”
“竟然选谁都不好,那我们就谁都不选。”冯洛放下折子,笑得不明深意。
“阿姊你…?”冯景轩一脸问号的看着女人。
“哼,这件事还要驸马多多费心了。”
“莫北柒?”冯景轩有些不明白。
边上的当事人莫北柒微微顿住,不动声色。
“这驸马虽娶了我,可毕竟是中州人,肯定是希望中州和北渊都可以两